炫完甜品,安斯年也沒急着回家,超市得去逛上一圈。
屋裡那口空的冰箱,簡直礙眼。
還有一個空的花盆,不如先種點蔥姜蒜什麼的,既不費事,又是開夥所必備的。
想到了空盆,他就想起了小櫻,走在人行道上直接就閉了眼,内視了一下。
好家夥,一天的功夫,差不多又大了一圈,占據了空間整一側的角落,就是花的顔色變淡了些,似乎有向粉色轉移的趨勢。
四周飄散的靈氣流從它身上撫過,花蕊和葉片歡喜之極的簌簌抖動着。
再這樣長下去,空間估計也待不了多久了吧。
小櫻是株勒杜鵑,又叫三角梅,是南方最常見的攀援灌木,有記載的最高記錄達到了二十六米,相當于九層樓那麼高,自己的空間根本不知道怎麼來的,天賦也未知,但大概率沒它長得快。
加上藤寶又是一副嫌棄的模樣……
安斯年打算把民宿的規劃正式搬上日程了,到了郊外,再把這株吸收過靈氣的植物移栽出來。
睜開眼,神識回歸,繼續向超市走。
社區門口的惠民超市不算太大,但是新鮮的果蔬菜肉,普通品種的差不多都有。
安斯年拉拉雜雜的買了一大堆,各種零食、油鹽醬醋,尤其是标注無轉基因,生态等字眼的高級貨,整整五個特大塑料袋,滿載而歸。
這幾袋子刷掉了一千塊出頭,他脫離社會太長時間了,對金錢暫時失去了實感,隻是到家後查了下銀行餘額,6345.82……
啧,超市去一趟就用掉七分之一的存款,還是稍微有點心疼了。
一晚上,又在各種靈氣試驗中度過,空間内的靈氣流已突破了二十。
安斯年心中有種模模糊糊的預感,突破一百後,空間會迎來一個不小的變化,至于具體是什麼樣的變化,他暫時還感應不到。
可沒關系,很快的,按照一天二十的收獲量,差不多五天就可以看到了。
比起這個,牛俊和的報複來的更快一些。
第二天晨會,投影儀突然在PPT翻頁時黑了屏。
投影儀是安斯年負責的,沒等他找出問題原因,牛俊和已拍着桌子開始了訓話:
“有些人啊,就是缺乏社會的毒打,什麼事情都做得毛毛躁躁的!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投影儀,一開一關就行了,為什麼不事前做好準備做好檢查?現在出了問題,全部人都等你一個麼?我這裡要點名批評一下,安……”
正說着,他頭頂突然泛起星點的綠意,被烏黑油亮的發絲一襯,特别的明顯。
最先發現異常的是财務部的一位女同事,她捂着嘴指向牛俊才的頭頂:“牛、牛總您……”
衆人擡眼望去,牛俊才的發絲間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鑽出些嫩芽。
不是比喻,是真的植物嫩莖。
而且不止一根,是齊刷刷的一片!!
大家面面相觑,不約而同想起曾經流行一時的草頭娃娃擺件——用絲襪把營養土包裹成娃娃形狀,頭頂均勻撒上草種,隻澆水就能長得老高。
牛部長頭上長的,也差不多一個樣子。
隻不過草頭娃娃是呆萌可愛,真人頭上長了,而且是大家眼看着長起來的,這畫面就有點驚悚了。
會議室陷入詭異的死寂,直到馮樂樂憋出一句:
“牛總,您的頭發……綠了。”
牛俊和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頭,轉眼往會議室窗戶玻璃上瞅了瞅,“啊”的一聲驚叫後站了起來,他也顧不得撞翻在地的椅子,猛地一下扯掉了頭發……不,發套。
秃得不那麼徹底的頭上,還保留了一小撮稀疏的花白發,看上去有點可憐,又有點滑稽。
“噗”不知是誰最先笑出了聲。
牛俊和死死望去,卻又看不出到底是誰在笑。
在座的不是捏鼻子就是揉臉,還有直接摸着腦門手擋着臉的,總之沒有一個人和他對視。他鼻子裡噴出個“哼”,彎腰撿起發套,風一般直奔了洗手間。
安斯年若無其事的上前兩步,把地上的椅子扶了起來,順勢坐下,繼續搗鼓投影儀。
嗯,沒錯,他幹的。
前一晚在農家樂,桌面上不知從哪裡飄過來的幾粒草籽,就在安斯年拍桌子的當口,被他送到了那兩位的身上。
本來沒那麼快發芽的,可誰知道就是有人想往槍口上撞呢。
他懶得再聽牛俊和含沙射影的無事生非了,用掉一絲靈氣,暗中施了法術。
是煉氣期就能掌控的三個木系法術之一,“枯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