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咬住唇瓣,墨藍色的瞳仁滿是難以置信,良久又問,"也許我确實特殊...但怎麼證明我真是你們的...玩物?"
最後兩個字他說得很輕。
秦懸從容地調出終端裡的照片和視頻,自從上次發現刑訊室不安裝監控系統會出問題後,他就建立了這套監控系統。
在刑訊室的所有事情都被錄制了下來,包括這些天的發情期。
船上所有海盜都同意記錄,因為他們樂于用這些影像來攀比誰更厲害。
每一張照片裡的豐水都眼神迷離、嘴角帶涎,被玩弄到失去意識的模樣。
豐水的手指忍不住蜷縮起來,身軀微微顫抖,耳尖泛起粉色,整個人像要冒熱氣似的。
秦懸很大方,幫他一個一個的點開。
"還有視頻要确認嗎?"
"不...不用了。"豐水慌亂地想關閉畫面,卻不小心點開一張特寫,正是他和秦懸的親密照。
秦懸将豐水抵在牆壁上,毫無縫隙,光潔的腿被對方牢牢握住。
"你也是?"
他的話沒說完,但秦懸早已明白他的意思。
"對,我也是。"秦懸坦然承認。
“我明白了。”
豐水像是認命般問道:"那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暫時不用。"秦懸說,"你剛陪十幾個人度過發情期,累壞了,所以把你放進修複艙進行療傷,既然已經醒來,那就回房間休養。”
“這幾天就讓他們三個陪着你吧。"說完便離開了。
隻是臨走時給三個人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房間裡一時陷入沉默。
最終是豐水放下水杯,主動走向黑皮男:"抱歉剛才冒犯了你……能帶我去餐廳嗎?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你餓了?"beta搶先問道,随即意識到自己太過關心,又故作冷漠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豐水點點頭。
“也是,你這麼長時間沒進食,肯定餓了。”
高冷青年開口說話,還沒說完就被黑皮打斷:"走吧,我帶你去,保證讓你吃飽。"
他急不可耐地拉着豐水離開,生怕被另外兩人搶先。
黑皮偷瞄着豐水的側臉。
他從未見過對方這般溫順的模樣,即使在最痛苦的時候,豐水都不曾求饒。
現在卻因為一點誤會就道歉,實在不可思議。
但轉念一想,或許這才是豐水的本性,隻是從前是敵對身份,自然不會展現真實本性罷了。
四個人很快來到了餐廳。
在海盜船上,最不受歡迎的食物便是營養劑。
這種速食産品雖然能補充基本維生素和能量,但寡淡無味的口感對這群享樂至上的海盜來說簡直是種折磨。
他們最喜歡吃的是烤肉,所以船上最多的食物便是各類肉食。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是海盜們的宗旨。
船上沒人不能喝酒,不過平時大多喝啤酒,以免影響正常工作。
若非如此克制,整日沉溺欲望的他們也不可能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黑薔薇"星盜團。
正值午間用餐時間,看到三人帶着豐水出現,其他海盜驚訝地問:"你們這是幹什麼?怎麼把他放出來了?"
高冷青年提高音量,既是解釋也是提醒:"懸哥讓我們帶他來吃飯,雖然之前是玩物,但該有的待遇不能少。"
其他海盜都是聰明人,聽出他的暗示,聞言哈哈一笑便不再多問。
用餐時,三人注意到豐水的獨特之處,他吃飯一闆一眼,嚴格按照"一口菜、一口肉、一口飯,再喝一口水"的順序,與他們風卷殘雲般的吃法截然不同。
豐水自己倒不覺得異常,隻當是習慣不同。
飯後,四人來到飛船的觀景室散步。
星盜都喜歡這裡,豐水也不例外。
璀璨的銀河讓豐水看得出神,他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于是三人依次自我介紹,寸頭黑皮的青年笑容燦爛:"我叫阿信,信心的信。"
金發beta接着道:"我是阿林,森林的林。"
始終沉默的高冷青年最後開口:"阿沉,沉重的沉。"
豐水點點頭,又疑惑道:"為什麼你們都隻有名沒有姓?"
阿林解釋道:"我們都是孤兒,有個稱呼就不錯了。"
"抱歉..."豐水意識到問了不該問的。
阿沉卻平靜地說:"沒事,海盜都這樣,沒有什麼可抱歉的。"
幾人其樂融融之際,不遠處,一個穿着病号服,隻能靠輪椅行動的男人正死死盯着他們,确切的說,他的眼中隻有豐水。
表情布滿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