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内,兩人正在交談。
秦星敲了敲桌子,發出有節奏的響聲,沉吟半晌停下動作,才繼續開口。
"你的意思是說,對方失憶了?"
“聽起來有些不可置信,但确實沒錯。”
在多次診斷之後,秦懸隻能下了這個判斷。
他手中的這個檢測報告顯示對方的腦部因為發熱出現嚴重損傷。
秦星眼中透露出極深的不信任。
他并不是懷疑秦懸的醫術,而是懷疑豐水的僞裝程度。
畢竟這個人騙了他們太多次,已經不足以令人相信。
秦懸知道他多疑,便将手中的報告遞的過去。
男人翻着,眼中時不時閃過深思,他信了一半,卻還是覺得有問題。
秦星将報告丢在桌子上。
“派人盯着他。”
"好的老大,我會确認清楚,看看豐水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秦懸擡手拿走,神情極為認真。
秦懸來到醫務室。
在對方醒來之後,他就沒有再把豐水送回刑訊室,而是安置在了醫務室,并注射了修複藥劑。
當他推門而入時,房間裡除了豐水之外還有三個人。
黑發alpha、寸頭alpha,以及金發藍眼beta。
金發青年正抓着豐水的手腕追問:"你還記得我是誰嗎?"語調裡帶着不甘心,仿佛完全不能接受被遺忘的事實。
看到這幅場景,秦懸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站在一旁觀察情況。
"不認識。"豐水毫不猶豫地回答。
他原本在沉睡,是被眼前三人強行打開修複艙喚醒的。
聽到他這樣說,beta露出傷心的表情,在傷害過豐水之後,他後悔自己下手太重,但在發現豐水傷害了其他兄弟後,又覺得這人實在可惡。
如今對方被alpha們占有一個月後,他的恨意已經變成了一種複雜的情緒。
黑皮可不管這些彎彎繞繞,他直截了當地問:"你說你失憶了,怎麼證明?"
他是最後一個享用豐水的alpha,因為沒能及時察覺豐水的身體狀況,差點釀成大錯。
現在看豐水怎麼都不順眼,總覺得對方在裝模作樣,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在交/合時,豐水像個充氣娃娃一樣毫無反應,讓他倍感挫敗。
豐水盯着黑皮的臉龐,像是在努力回憶。
黑皮不自覺地繃緊全身肌肉,展示着自己最佳的狀态。
但最終隻聽到豐水說:"我不記得見過你。"
高冷青年站在最遠處,一直未說話,他觀察豐水和兩人的交流。
此刻他突然開口:"那你覺得,你和我是什麼關系?"
他曾在豐水身上發洩得相當過分,甚至因為豐水不肯出聲而咬傷了他的舌頭,而豐水也差點抓瞎他的眼睛,他右眉下的疤痕就是證明。
豐水同樣搖頭,但補充道:"我不記得了,但我猜...我們的關系應該不太好。"
他的目光掃過三人,"畢竟你們甯願看着我赤身裸體,也不願意回避讓我穿上衣服再交談。"
三人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秦懸走了進來。
他将豐水從修複艙中抱出,用毛巾仔細擦幹對方身體,幫其穿上衣服,才開始解釋:
"不是關系不好,而是你在我們這裡地位特殊。"秦懸推了推眼鏡。
作為醫生,他白大褂的裝扮天然帶着令人信服的氣質。
并且豐水醒來看見的第一人便是他,對他也有一種特别的信任。
"他們不敢告訴你實情,是怕你難過。"
"難過?"豐水唇角朝下,反問道,"難道我的身份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秦懸遞給他一杯蜂蜜水潤喉,自己則端起調好的紅酒輕抿一口:"聽完後别太激動。"
豐水微微睜大眼睛,沒有想到随口一說便說中了,随後乖乖捧着水杯坐在椅子上,像個最聽話的學生。
秦懸這才繼續道:"你其實是我們飛船上的...公用玩物。”
“相信你醒來時也感覺到身體不适,那是因為剛陪我們很多人度過發情期,你是貧困星球的難民,平時靠出賣身體為生。"
"有次你病得厲害,求到我這裡,我把你救活後,你為表感謝,自願加入星盜團,專門為我們解決發情期需求。"
"但我是一個alpha。"豐水提出質疑。
秦懸早有準備:"你的信息素很特殊,不信可以試試。"
豐水雖然失憶,但本能還在。
他釋放出信息素,與此同時,秦懸跟着放出信息素。
一接觸,豐水便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壓制對方,信息素不再是相互排斥相互抵抗,兩種信息素甚至出現交融現象。
他倉皇收回信息素,呼吸變得急促,滿頭大汗,身體跟着發熱,似乎已經信了一半。
正常alpha的信息素不可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