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莫亮有些憤怒。
他其實聽到了,雖然不清晰,但大概意思他明白。
豐水哄阿信說"晚上可以來找他"。
晚上……這個詞多麼暧昧?晚上能做什麼?莫亮不用想也知道。
他不懂為什麼豐水現在變得如此開放,他不能接收,即使他知道原因,知道那是因為所有人給豐水灌輸的虛假記憶……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陪我度過發情期吧。"
"現在嗎?"豐水不确定地問他。
"當然。"
"能...換一天嗎?"
"為什麼要換?"莫亮的表情看似平靜,實則眼底已經染上一絲瘋狂之意,滿滿都是占有欲。他早已将豐水視為己有,根本接受不了對方被所有人享用的事實。
雖然他知道自己無權決定豐水的未來,但至少能決定今晚的去留。
然而,豐水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震驚。
"對不起..."
莫亮悶悶地笑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呢?以前和豐水做交易時,對方從來都覺得理所應當,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豐水似乎不知道他的想法,或者說,是故意的。
他垂下睫毛,看起來溫順又脆弱,仿佛誰都能欺負似的。
但實際上,這不過是為了掩飾眼中的真實情緒。
"你現在的信息素還沒發作..."他的聲音很輕,"可以等明天白天來找我,到時候...随你使用。"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晚還是要去陪那個人?"莫亮的聲音沉了下來,"如果我說不放你離開呢?"
豐水歎了口氣:"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是屬于大家的...阿信需要我。"
"我也需要你。"莫亮打斷他。
他不想再聽豐水的回答了,因為他知道那一定不是自己想聽的。
他按住對方的肩膀,狠狠吻了上去,就像之前的每一次。
按照以往,豐水一定會反抗。
莫亮甚至暗自期待他能回到從前的相處模式。
然而,豐水沒有拒絕,他溫順地張開唇齒,甚至不需要強迫,就放任他的侵入,舌頭甚至會配合他的動作。
莫亮睜開眼睛,想看清豐水此刻的狀态。
對方眼尾出現生理性的淚水,泛着薄紅,明顯不适應,卻仍在努力配合。
這本該讓他高興,可胸腔裡升起的隻有煩躁,這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他無法接受,那個冰冷倔強的豐水,竟被洗腦成了這種姿态。
于是,他變本加厲,試圖逼豐水生氣。
他掐住對方的脖子,直到豐水喘不上氣。
攻擊性的信息素在房間内肆虐,而豐水的信息素,原本清冽的薄荷味卻輕輕纏繞上來,帶着安撫的意味。
莫亮卻更加不滿,他手指猛地按住豐水的腺體。
"嗚..."豐水悶哼一聲,身體軟了下去,手指輕輕拍打莫亮的手臂,示意他松開。
"呼...呼吸不上來了..."
莫亮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猛地松開手後退幾步。
豐水倚着門滑落在地,他大口喘息,眼角滲出生理性淚水。
恢複力氣後,他慢慢撐起身,卻沒想到莫亮突然沖回來,一把将他攔腰扛起摔在床上。
豐水被摔得頭暈,等緩過來時對方已經壓住了他。
"你為什麼不反抗?"莫亮冷聲質問,"難道你真把自己當成......下賤的玩物了?"
豐水眨了眨眼,像是無法理解他的話,平靜地回答:"難道...不是嗎?"
轟的一聲,莫亮的大腦像是受到了重擊。
他覺得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在瘋狂叫嚣着要羞辱豐水,另一個卻理智地勸他告訴對方真相。
但最終,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粗暴地扯掉豐水的衣服,準備徹底标記他。
一小時後,兩人已經密不可分。
豐水的肚子微微鼓起,他擰着眉,生殖腔每次被灌滿的感覺都相當讓人不适。
當莫亮的牙齒刺入腺體,準備注入信息素時,豐水突然一陣反胃。
酸水不受控制地湧上喉嚨,他偏過頭,将寡淡的營養液吐在了地上,臉色瞬間慘白。
莫亮立刻中斷了标記,他并非處于發情期,可以随時停止。
而此時,豐水捂着肚子蜷縮起來:"帶我去找秦懸...肚子好痛..."
莫亮沒有耽擱,用床單裹住豐水就沖向醫務室。
然而檢查結果卻讓他如墜冰窟,他看着報告上那一小團尚未成形的陰影,喃喃自語:
"懷孕...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