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為之前的事對他心懷不滿的厲凜,看着他低眉順眼的樣子,竟生出幾分養寵物的愉悅感。
陸家兄弟烤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趣,放下手中的活,開了幾瓶香槟對飲起來。
雖說燒烤配香槟并不搭,但他們根本不在意,對這些人來說,酒不過是另一種飲料罷了。
過了會兒,陸家兄弟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問豐水:“當時你那藥從哪兒弄的?勁兒還挺大。”
聽到這話,豐水身體一僵。
當初迷暈這兩人十分艱難,差點功虧一篑。
他不僅趁着對方放松警惕時動手,還在手心和衣袖上撒了大量藥粉,假裝摟抱對方時将其迷暈。
現在想來有些後怕,畢竟兩個人玩着玩着子彈就要上膛,就在那臨門一腳的時候,豐水才成功。
即便如此,還是差點被發現,最後隻能用他們的手機砸了一下,沒想到手機質量不錯,砸完都沒碎。
回憶起這些,豐水心有餘悸。
眼前這兩人身體素質遠超自己,要是想打回來,自己怕是性命難保。
他斟酌着回應:“這東西娛樂圈裡多的是,随便找人買的,對不起,我當時太心急了,所以才……” 他低着頭,裝作害怕又内疚的樣子。
可陸家兄弟哪會輕易被他騙過?
他們清楚記得,當時被砸得頭暈出血,雖說傷口不大,但對他們來說,被豐水這樣瘦弱的人弄傷,還是頭一遭,因此對他印象格外深刻。
“沒關系。” 陸家兄弟輕飄飄的一句,讓豐水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緊接着,陸承舟又說:“反正你現在在我們手裡,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豐水忍不住顫抖,手指不小心被火苗燎到,輕呼一聲,烤了半天的土豆片也掉在草地上。
他連忙低頭道歉:“不好意思。”
“低着頭幹什麼?這樣誰能看到你的道歉?” 江沉川走過來,修長的手指捏住豐水的下巴,輕輕擡起,聲音溫和。
嚴邵站在豐水身後,嘴角勾起,饒有興緻地看着這一幕,仿佛在看一出喜劇。
豐水眼睛輕輕一眨,泛起水光,嘴唇顫抖着,滿臉恐懼,卻不敢掙脫。
嚴邵見狀,陰陽怪氣道:“喲,想哭了?”
他招呼仆人收拾東西,哼笑一聲,“當時敢算計我們,怎麼這會兒慫了?”
江沉川松開手,豐水立刻低下頭,“我不該惹你們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聲音裡滿是恐懼與哀求。
嚴邵滿意地點點頭:“等我們玩膩了,你就可以出去還債了,或者…… 你也可以求我們,說不定求一求,債就不用還了呢?”
這筆債本就是他們五人設下的圈套,債主也是他們自己,拿捏豐水不過是随心所欲的事,等玩膩了一腳踢開即可,反正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損失。
豐水聲音哽咽:“什麼意思?”
陸承舟好心解釋:“意思就是,你的債主就是我們。”
一瞬間,豐水如遭雷擊,嘴巴微張,滿臉詫異與愕然。
良久,他低聲道:“我知道了,我會聽話的。” 語氣中滿是無奈。
五人繼續喝酒聊天吃燒烤,悠閑地度過一小時。
豐水坐在一旁,機械地吃着燒烤,眼神呆滞,食不知味。
他心裡盤算着如何逃離這裡,首先得弄清楚位置,可他連手機都沒有,當務之急是搞到一部手機。
他将目光投向陸承嶽,在他看來,這人話最少,對自己的惡意最小,而且坐得離其他人較遠,正獨自安靜喝酒。
豐水小心翼翼地走到陸承嶽身邊,盡量不引起其他人注意。
實際上,從他起身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目光就已經不動聲色地落在他身上,想看他究竟要做什麼。
陸承嶽神色平靜,靜靜地等着豐水靠近。
豐水開口:“能把手機給我嗎?太無聊了,我想玩會兒。”
對現代人來說,手機幾乎如同生命。
這樣的理由足夠充分,但陸承嶽直接拒絕,聲線像是古老的鐘聲敲響,厚重沉悶:“在這裡,你不需要手機,你或許還沒認清自己的地位。”
話音未落,陸承嶽突然将豐水摟進懷裡,吻了上去。
他剛才看了半天,豐水唇瓣吃燒烤吃的油潤潤的,雖然用濕巾擦過,可還是亮晶晶的,看着就十分可口。
而豐水也不知道,看似最無害的陸承嶽,其實是一隻咬人不叫的狼,是裡面最瘋狂的人,沒有之一,隻不過大多數人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豐水慌亂地拍打着對方胸膛,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察覺到豐水的抗拒,陸承嶽松開他,但他放開不意味着停下,而是冷聲威脅:“再掙紮,就把你鎖在床上,日夜都别想擺脫我們,聽話點。”
豐水僵在原地,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隻能降低對方的懷疑,獲取信任,才有機會逃離這裡。
想到這兒,豐水心一橫,猛地擡頭,主動吻上了陸承嶽的臉。
他雖然感到惡心,卻不斷催眠自己,假裝此刻是在拍戲。
自然而然地,生理反應也随之緩解。
等兩人吻完分開後,他的臉頰绯紅,嘴唇因反複摩擦而發燙。
此刻他坐在對方大腿上,身體仿佛嵌在對方懷中,呼吸急促,如同離了水的魚。
“今天就到這裡吧。” 陸承嶽猛地将豐水抱起,讓他的兩腿挂在自己腰間,抱着人往樓上走去。
豐水整個人僵住不敢動彈,熾熱的溫度傳來,将凹陷處抵滿。
他努力勸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視線從寬闊的肩膀探出,隻見那四個男人也跟着站起身,跟在他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