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水很害怕,但卻不敢叫出聲,他将頭埋在江沉川的脖頸間,像極了一個鹌鹑。
他不敢拒絕,也不能拒絕。
他一定要逃出去,他暗暗告訴自己。
于是接下來男人們便發現豐水非常的配合,他們對視之間都覺得奇怪。
沒有用藥,對方也吃得格外歡快,讓幹什麼幹什麼,比第一晚還主動。
不知過了多久,幾個人也沒放過對方,而是繼續在發洩着。
玩完之後,才讓關去疾進來。
關去疾面不改色,就像沒有發現滿地的狼藉,有力的手臂抱起豐水。
動作間壓迫到鼓脹的肚皮,便聽到虛弱的嗚咽,随着而來的是水液滴答聲。
關去疾移開目光,把人放進浴缸,視線從上滑到下,将每一寸盡收眼底。
豐水如同這種視線燙到般輕輕顫抖起來,但卻無法蘇醒,仿佛陷入了夢魇一般,眉頭死死地皺起,看着格外難受。
熱水觸碰身體帶來的不是舒适而是難耐。
可謂是一種折磨。
很快,關去疾用浴巾擦幹淨被清理幹淨的豐水,放到剛收拾幹淨的床上,蓋上被子轉身離開。
全程關去疾面色繃得很緊,可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那張平靜的表情卻突然崩塌。
他閉着眼睛,身體燒着一股無名火。
若不是褲子款式寬松,恐怕早就被發現了。
他進了浴室,以沖涼水澡來緩解需求,可他的腦子,全部都是剛才的場景。
而看似入睡的豐水睜開眼,白皙的臂膀輕輕撩開窗簾的縫隙,眯着眼睛曬着月光。
這是他們種族的習慣,微涼的光芒會讓身心愉悅,更容易入眠。
豐水伴随着輕柔的白紗睡去,醒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又是關去疾。
對方就坐在房間裡等着他,什麼也沒做,隻是搬了一個沙發,正對着他,隻要他一醒就能看到關去疾的臉,悄無聲息就像是陰暗的影子一樣。
豐水有起床氣,拿着枕頭摔了過去,怒斥道:“你這樣很吓人,知道嗎?”
關去疾微微歪頭,輕松躲過物品:“我現在不是你的狗,快點換衣服,下樓吃飯。”
看似平靜,可字裡行間都在激怒豐水。
豐水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整個人都炸了毛,他時刻都在被人提醒已經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大明星了。
走下床,腿腳有些發軟,他在關去疾面前卻強撐着,挺着身體換好衣服。
畢竟在誰面前示弱都可以,唯獨在關去疾的面前不行。
關去疾卻不管他内心所想,隻是等他換好衣服之後便立刻開門:“跟上。”
豐水有些憤怒,可還是按捺下來沒有發作,他想等他出去,等出去後總有機會報複回去的。
不隻是關去疾,還有那些折磨他的男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而樓下,隻有嚴邵一個人在吃着早飯。
豐水強忍着身上的不舒服,輕聲詢問:“其他人不吃飯嗎?”
嚴邵這會兒正喝着咖啡,輕輕放下,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帶着某種試探:“他們又不住這兒,你怎麼這麼關心他們?怎麼,昨天晚上他們沒把你‘照顧’好?”
他表情玩味地向後靠着,領口解開兩個,看着模樣格外騷氣、邪魅。
豐水被對方的話噎得一頓,他搖搖頭,指尖掐了掐掌心讓自己竭力冷靜下來:“既然你是我的債主,那我自然是要讨好的,萬一有一天你們抛棄了我怎麼辦?我這種情況就算出去打工也沒人要我,何況我根本就接受不了打工。”
進過娛樂圈賺過快錢的人,怎麼還能适應普通人的生活呢?豐水說的很誠懇。
他走到嚴邵面前問:“我可以吃飯嗎?”
嚴邵笑了:“當然可以,我還沒有控制着不讓人進食的習慣。”
豐水之後就開始給周邊仆人說要吃的東西,仆人點頭下去,豐水随後拉開了嚴邵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嚴邵原本以為對方毫不害怕,卻看對方又坐到了離他最遠的位置,心想着這人也沒有面上裝的那麼平靜。
可惜啊,這人太識時務了,不愧是能踩着他人上位的人,格外的有魄力和手段。
接下來的幾天,嚴邵也是見識到了眼前人的改變。
不管是誰來到這間别墅,隻要是那群人,豐水就會主動迎上去。
陪着對方做事,不管對方是要打遊戲、看電影、打台球還是釣魚,他都能陪着,并且面上看不出一絲不樂意,像是已經認命一般。
嚴邵挑挑眉毛,他的調查結果可不是這麼說的。
但他也不在意,對方聽話自然是好事,隻不過又讓關去疾将豐水看得更緊了一些。
“用嘴喂我吃葡萄。” 陸承嶽眼睛不眨。
此刻他正跟陸承舟打着遊戲,眼睛貼着遊戲機根本挪不開眼。
豐水将剝好的葡萄塞進了對方的嘴裡,隻不過送得有點深。
男人吃完葡萄之後,還順帶舔了舔他的指尖,好像是故意挑逗一下。
豐水害怕的快速收回了手。
而這時陸承嶽赢了這場遊戲,他皺着眉頭:“我剛剛說了什麼?”
豐水連忙含着果肉朝着對方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