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對方相處了幾天,他也發現了,遇到這種事先不能解釋,而是直接改正錯誤。
果然等對方吃完之後,面色才平複下來,他才輕聲解釋:“我擔心擋住你的視線讓你輸了比賽。”
陸承嶽掐住他的脖頸,逼近他,沉聲:“不需要你操心,下回乖乖聽話就行了。”
豐水點點頭,在心裡把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這幾天,豐水累得不行,不僅白天是,晚上也是。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日夜折磨備受煎熬的那段時間。
白天得哄好這些人,每個人都要讨好,不然晚上就會被折磨。
但哄得太好也不行,晚上根本應付不過來,每個人都想折騰他。
豐水要想快速讓一個人喜歡自己是很簡單的,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性格的人,但相處下來,他的外貌和他的做法已經改觀了不少。
就連仆人們都覺得豐水人挺好的,私下裡都在懷疑他是故意被這群富家少爺們陷害抹黑退出的娛樂圈。
而這幾天關去疾跟着他,大多時候都在遠遠地望着他跟這群少爺們交流,能聽到了很多仆人的評價,越聽越煩躁,因為他知道豐水并不是他們口中的好人。
不過被脅迫确實是真的,在他看來,隻不過是惡有惡報罷了。
那群人決定給豐水一個機會,決定是否要好好對他的機會。
于是他們提議:“晚上去我們常去的俱樂部玩。”
豐水有些驚訝,問了一句:“你們要帶我去嗎?”
“當然。”
厲凜毫不猶豫的回答,“你可是我們的寶貝呀。”
豐水的臉頰微紅,内心卻惡心的反胃。
這種話,對方也說得出來。
但他又想到,這些人對他放松了警惕。
他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可以嘗試逃跑。
随後他看向嚴邵,又提議:“就我們幾個人去吧,我不想看到關去疾,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他不動聲色地給其他人上着關去疾的眼藥。
江沉川視線落在他身上,招手讓豐水過來:“怎麼奇怪啊?”
豐水咬着唇走過去,被對方一把攬住腰肢:“他對我有那種念頭,能不能換一個人?不想讓他在我身邊了。”
濃密的眼睫毛垂着,嘴角微微下垂,看上去十分真誠。
但不止是對關去疾的厭惡。
還有腰上動來動去的江沉川的厭煩。
“可以。” 還沒有等江沉川說,嚴邵便打斷了他。
身穿黑色襯衫的嚴邵比平時多了一絲正經,他在暗處端起一杯酒,輕抿一口遮住了眼中的意味。
五個人和豐水,還有另一名男仆人前往了俱樂部。
這一次沒有着急發生關系,而是在聊天、喝酒、玩遊戲,豐水陪着他們喝了很多,一個小時後,他跟厲凜開口。
“我想上廁所。”
厲凜撇他一眼,同意他出去。
他們來的俱樂部,不是上次那個,而是另一家新的。
這一家的裝飾比較偏現代化,簡約風。
“你扶我一下,有點頭暈。”
仆人在外守着,豐水剛出去就緊皺眉頭,好似非常不舒服。
男仆得到少爺消息,知道要跟着對方,于是半攙扶着豐水進了廁所。
豐水低着頭,眼睛觀察着周圍,幹淨整潔、像反光一樣的地闆和洗手台,空氣是淡淡的木質香,豐水盯着上面放置的名牌洗手液、抽紙,和角落擺放的漂亮花盆,在心裡盤算着。
“你轉過去,我不喜歡别人看我。”
男仆人不肯,畢竟他可是被交代要時刻盯着豐水的。
豐水假裝捂着嘴:“我要吐了。”
男仆人不想看别人的嘔吐物,于是轉過身,聽着後面不斷傳出的嘩嘩流水聲和一聲聲嘔吐,無聊的等着對方。
很快,還沒有等到流水聲結束,他的後腦勺邊傳來一陣疼痛,一聲又一聲的重擊,讓他站不穩。
等歪着頭倒地時,眼中映出的畫面是拎着花盆一下又一下向他砸來的豐水,表情陰冷,動作毫不留情。
包廂内,很快就有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打來電話:“嚴公子,對方開始行動了。”
“那就好,我還怕他不跑呢,那樣就沒意思了。” 話語間話裡話外都透露出了他是故意将豐水放出去的。
豐水乘坐電梯快速下樓,呼吸有些急促,但還是假裝平靜的一步步走了出去。
包廂裡的人非富即貴,沒有服務員會阻攔他們。
他順利的走向了後門,一出去便快速的奔跑起來。
可很快他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發現前面有着一群黑衣保镖,而帶頭的人是一張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