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探入縫隙中,絲線纏繞的并不緊。王娅用出吃奶的勁頭把線扯松出一條縫隙,試探的探頭。
【哎嘿,過去了。】
嬰兒史萊姆一樣軟的身體跟貓差不多,腦袋比胸腔寬,腦袋能過的地方身體就能過。
外面還是黑漆漆的。
“當啷——”
觸手冰涼,金屬質感,摸着好像是鐵鍊一樣的東西。隔一段就有釘進地面固定鐵鍊的支撐杆,這東西肯定是人為修建的。
王娅使勁的晃了晃,聽聲鐵鍊好像延伸出去很長的距離。
鐵鍊表面光滑沒有鏽迹,說明經常有人觸摸,那麼隻要順着鐵鍊走肯定有出去的路。
憑直覺選擇了個方向。
雖然外面穿的小裙子被店員小姐脫掉了,她的花苞褲還在。
切成飛行模式。
順着鐵鍊通往的路徑飛了會也适應了黑暗,隐約看清周圍全都是蜂巢一樣的洞,也不知道通向哪。
前人探索出來的路肯定是最安全的,王娅沒有去作死。
“踏踏踏——”
有行人的腳步聲靠近,燈光折射在洞壁上,拉出一條人影。
有人。
王娅收了翅膀,坐在地上含着手指假裝是個普通的嬰兒。
隻要遇到的不是喪心病狂的人都不會主動傷害一隻幼崽,真受到緻命傷蛋殼會保護她。
“叽。”
太過小隻差點被踩到,王娅趕忙刷了下存在感。
來人被驚吓的後退兩步。
把微弱的燈光往下偏移,這才看清坐在地上的王娅,“怎麼會有嬰兒在這種地方?”
是位中年女性。
“mama。”
遇到人販子時,喊救命不如喊媽媽。王娅沖着女人喊了聲媽,事實證明确實有用。
女人把她抱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也隻是喃喃自語,也不期待一個嬰兒會回答問題。這裡不可久留,還是先離開。
王娅抓過燈。
背着個大箱子,還要抱她,主動幫忙分擔點能做的事情。
看幼崽抓的很穩,女人也沒有奪回來。單手抱着孩子,另外的手抓着鎖鍊繼續前進。
從觸手一般膩滑的樹藤中穿梭過去,終于見了天光。
王娅回頭看。
大樹的軀幹長了個像是腫瘤的大包,被藤蔓包裹纏繞,她們剛才就是從裡面出來的。
這東西好眼熟。
眼前飄過一隻如同水母一樣發着微光的東西。
她手欠的抓住。
女人有些詫異的道,“你能看到蟲?”把幼崽的爪子摳開,水母受到驚吓迅速逃走。
蟲。
卧槽,《蟲師》!
走丢小孩必被問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呀~”剛才在洞裡油燈快用完了很昏暗,天光下看清楚小孩的臉後,被萌的手癢不由自主的rua了一把。
也太可愛了。
王娅被捏臉捏習慣了還會反過來蹭蹭,她很喜歡且享受被抱抱被撫摸的溫暖感覺,也沒反抗乖乖回答,“haruko。”
“爸爸,媽媽呢?”
已經碰瓷一次了,王娅繼續碰瓷自推,“銀古,papa。”
“銀古那家夥竟然有孩子?”女人有些驚訝,認真打量小孩,銀色的頭發,綠色的眼睛。
幼崽之前是這個發色嗎?
好像是吧。
“是有些像。”山田栗子的記憶已經微妙的被調整過來了,她皺着眉,“那家夥也太不負責了,把你一個人丢在虛洞。”
剛才的山洞是一種叫[虛]的蟲開辟出來的連接各種[密室][空間]的通道,存在一定的風險。在裡面呆的時間久了會逐漸失去記憶,如果迷失就再也出不來了,也就蟲師偶爾趕路會使用。
王娅眨巴眼睛賣萌,這口鍋就先讓銀古先生背吧。
也不好當着孩子的面說爸爸的不是,山田栗子抱着幼崽等了半下午也沒等到有人出來。
天快黑了。
“治子醬先跟我回家吧。”他們蟲師有特殊的通信方法,寫封信告知吧,“餓了吧?”
第一次穿越内心隐隐還有恐慌感,第二次就淡定多了,甚至有些期待見到自推的躍躍欲試。
咳,每部番都有個心頭好,很正常的吧。
王娅乖巧點頭,熟練的賣萌,“肚子餓餓~”
可愛可愛,好可愛。
單身的山田栗子有那麼一瞬間思想滑坡想把幼崽扣下來,自己養了。
路上偶爾有蟲浮遊在空中,發着微光,自帶美顔濾鏡。就像貓尾巴和貓是兩種生物,手總有它有自己的想法想要摸一摸。
有的蟲是不能碰的,有時候幼崽還想往嘴裡塞,山田栗子隻能摁住這欠欠的小爪子。
王娅玩的挺開心。
急瘋了的森鷗外快把整個橫濱都翻了一遍,也沒找到人。港口mafia和偵探社同時出動,驚動異能特務科也不能睡個好覺。
今晚是個不眠夜。
王娅睡的挺香。
山田栗子做的飯也嘎嘎香。太宰治完全就是按照配比制作的營養液,野媽做的有飯味兒,飯後還有果子可以啃着磨牙。
銀谷是第三天到的。
他踏着簌簌落下的櫻花緩步而來。
風卷起他的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