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仿佛生活在古代的人們不同,銀古一身現代裝給人種強烈的割裂穿越感。但是他周身的氣質寂靜像是顆千年的古樹,又同周圍的大山樹木的氣息相和諧。
“你就是我傳說中的女兒?”銀古抱起騎着狗的女孩,放到臂彎仔細打量。
“哪裡像了?”
“哪裡不像了。”山田栗子走出來,“你看銀色的頭發,綠眼睛,鼻子和嘴巴明明都一模一樣的。”
銀古眨眨眼。
幼崽明明一頭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五官拆開哪哪都不像。
王娅抱着他的脖子撒嬌蹭蹭,“papa。”
“不是叫你爸爸。”
銀古:“……”叫爸爸就是他女兒嗎,“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碰瓷?”
“你要是不想養就給我。”本來就喜歡,養了幾天更加舍不得還回去了。
“開玩笑的。”銀古摸摸幼崽細軟的頭發,突然惡趣味的在她耳邊小聲說,“這麼漂亮可愛,可以賣個好價錢。”
也是個腹黑的。
王娅伸出巴掌,“haruko寄幾,肥來,五五分錢。”
說的亂七八糟的,但意思表達的很明白。
銀古:“…哈啊。”這麼壞倒是有點像他了。
肯定也是人。
蟲一般都是靠着本能行動不會有這麼複雜的思維。
提着的心終于放下,他把娃放在狗身上讓她繼續玩,放下背後的行禮箱一屁股坐在檐廊台階上。
“嗯…”哪哪都酸。
突然接到熟人寄過來的奇怪信件,嚴厲指責了他把女兒丢在虛洞裡面的行為,告知他人目前在自己這裡,讓他快點過來接。
他是注定四處漂泊的旅人,這輩子也不打算組建家庭。
哪來的女兒?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出現在虛洞的嬰兒不是人。蟲有時候為了繁衍,會拟态成人類嬰兒的模樣。
銀古幾乎沒歇腳全速趕路,還穿梭了他不太喜歡的虛洞。雖然幼崽來曆不明,但能确定是人類。
“汪!”
“叽~”
也不知道他倆在說啥反正聲聲都有回應,幼崽嘎嘎的笑聲在幽靜的山林中回響,這份歡鬧無端的讓人感到身心放松。
持續半小時候後。
——有點吵。
裝了馬達一樣,怎麼精力那麼足。一人一狗從屋裡到屋外竄來竄去追蝴蝶攆雞,不累的嗎?
“啊。”狗子跑太快把幼崽給颠簸摔在了地上。
不會哭吧。
福利院的孩子早早就認知到了哭解決不了問題。
王娅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拍拍裙子上面的灰,這是栗子給她親手縫了兩天做的衣服,要珍惜。
銀古在她站不住要摔的時候把幼崽抱了起來。
不是個壞孩子呢。
“抱歉,我不能養你。”銀古眼神認真的跟她對視。
雖然話都說不利索,但覺得她能聽懂人話。
他是吸引蟲的特殊體質。一旦留在某個地方時間久了,被吸引的蟲聚集過多就會破壞環境,會給當地造成很大自然災禍。
銀古勸說道,“栗子是很好的人。”也願意養她。
野媽雖然好,但家爹更香。
這沒有動畫片,沒有漫畫,沒有同人本的世界不适合她這種老了也想喝酒蹦迪的少女。
王娅從花苞褲的兜裡掏出那隻黑色的虛蟲。
銀古吓一跳。
這玩意能徒手抓?
虛是一種會在現世到處開洞的蟲,喜愛密室,虛洞錯綜複雜的空間就是它們互相串聯起來的。
“你是被它帶過來的?”
王娅點頭,用着散裝日語努力表達意思,“找,回家,papa等。”被寵愛總是有底氣的,她現在很自信兩人也在找她。
她有家啊,銀古放心了。
王娅指了個方向。沒有具體的位置,是一種玄學上血脈相連的模糊感知。所以才碰瓷銀古這個旅人在前行的途中帶她找。
“你,送haruko回。”
銀古不正經的道,“你父母有錢嗎?”
大爹是個窮鬼,小爹在以前可是号稱,“寶石,王子。”
“你還是個公主啊。”銀古露出個奸商的笑,“那可要好好的把你送回去了。”
因為特殊特質他本來就在漫無目的旅行。暫時同行一段路,順帶賺一筆作為旅資也不錯。
“吃飯了。”山田栗子在屋裡喊道。
銀古抱着幼崽進屋。
“哎呀,沾了你的光。”以前栗子可不會招待他這個讨厭鬼吃飯的,有個‘女兒’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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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猛地從床上起來,額頭冒着虛汗。
“找到人了?”太宰松開抓着重力使的胳膊。
異能特務科有個可以控制夢境的異能者,如果擁有相同的血脈可以把夢境鍊接起來。
夢不遵從物理,也沒有邏輯,行走在夢中有一定危險。太宰察覺不對勁,用人間失格強制喚醒。
中原中也冷笑,“呵,和她的野爹好着呢。”
手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