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期奇怪地笑道:“呦。你們倆昨晚……是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這叫成人之美。”
“才……才沒有呢。”祁白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滿臉泡泡的祁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祁白,腦補出一系列的事情。
“期兒,白兒。你們都在呢。”一個渾厚的聲音叫着他們。
“父親。”
“尚書大人。”
“期兒,你這是怎麼弄的啊?”随之,尚書大人手起一揮泡泡瞬間消散。
“白兒,你也不用這麼見外的。叫尚書大人的話太正式了。還是叫伯父吧。”
祁白“好。伯父。”
尚書大人也把祁大将軍拜托他的事給祁白說了。
“白兒,你就先住在我府裡可好?你的父親與兄長這幾個月有事沒時間管你,來拜托我照看你。”
國家的政事也不好給他說。
祁白“好。我都二十了,早都不是什麼小孩子了,我也不怕被人欺負。隻是我還有個弟弟。”
“這個你爹已經想好了,你由我照看,你弟弟祁連在謝丞相那裡。他雖然小,但卻比你懂事很多的。”
祁白“那就好。祁伯父那我可以去看看我弟弟嗎?”
尚書大人“當然可以啊。”
祁期聽了半天,終于能插得上嘴了。
“我也去。”
尚書大人想了一會,也就讓了。
尚書大人的本意乃是想讓祁期和謝氏兩兄弟接近接近,這親事便可以定下了。等他們走遠了,尚書大人說。
“她常去謝府也好,多跟那兩兄弟接觸接觸。也不知道這孩子看上了哪個。若是謝桀就好了。”
兩人到了丞相府,直接去了後院,遠遠就看見月牙亭裡,坐着一個在撫琴的翩翩少年郎。
“撫琴乃是詢問。不知這位公子在問何物。山間草木,小橋流水,日月星辰,鬼魅魍魉。皆可詢問。”祁期裝作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問謝言。
“萬一是閑彈着玩呢。”祁白對音律一竅不通。
“肯定不是。這首曲子裡有高山流水,鳥鳴樹影。還有……”
說到這祁期突然停了下來,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祁白吓得趕緊接住了她。
祁白“雖然我聽不懂,這你可别吓我,你要是有事,我怎麼跟伯父交代啊。”
祁白晃動着懷裡的祁期,隻見祁期一動也不動。
祁期直接昏倒了下去。謝言也不再彈琴,走了過來。謝言早就料他二人會來,也是在這時候刻意的彈起了琴。
“祁白,把她放在碧寒潭裡。”謝言對祁白說。祁白也照做了。
“謝言,她怎麼會這樣?”祁白十分擔心。
“不知。”謝言其實明白,祁期體内的彼岸花越來越壓制不住了,他怕……如果祁期走了,他自己承受的住壓力,可他最怕的祁白這個意氣用事的傻子,如果這二人不在這個世上,他可能會守着期樹一輩子。
“咳咳……”在潭水裡的祁期醒了過來。問的那第一句便是:
“謝言,你彈的是什麼,我為何聞所未聞。”
“我也不知道。是在夢中聽到的。具體的我也記不太清楚了,隻知道有一個黑影,用蕭吹了一曲。還要我好生記住,務必給你聽。還要把這個給你”謝言回憶了半天,就記得這一點,他從腰間掏出一支蕭,“給。當時我醒來,手裡真的拿了一隻蕭,跟那個人拿的一模一樣。”
祁期一臉開心的接過蕭上下打量着說道“哇,這個真好看。謝謝你。”
話剛說完,蕭就被祁白那厮給奪走了。
“祁白!!”祁期追過去。
謝言早已習慣了他們這樣,如同往常一樣無奈的笑着。
平日三人的雅性極高,謝言彈琴,祁白舞劍,祁期吹蕭。祁期和謝言有一次看到了祁白醉酒舞劍,那是舞盡世間離騷。跟平時那個高馬尾一席藍衣的劍客完全不同。
“你給這曲子起個名字吧。”謝言對祁期說。
“這首曲子的名字我還沒想好。”祁期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嗯那想好了記得告訴我。”謝言回答道。
“我想見一見我的弟弟祁連。謝言,你可知他在哪嗎?”
“這……我不知。”
“那……”還沒等祁白說完,謝桀過來看見了三人。
謝桀叫了見謝言:“阿言。”
謝言便向他的兄長拜了一拜。
“祁小姐,祁二公子也在啊。剛才聽祁二公子說,想見祁小公子,我知道他在哪,這時他應在提司院。每天大大小小的案件,事情,都等着他處理。”
“他每天這麼忙的嗎?”祁白平時并不過問弟弟的事。
“你們可以去看看他。阿言,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嗯。”謝言聽了半天隻回了一句嗯,大家都了解謝言就是這樣的。
三人一同前往提司院。到院門口守衛将三人攔了下來。
守衛“爾等來此處做?甚此處乃重地,豈是爾等鼠輩随意闖入之地?”
祁白“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守衛“我為何要知道你們是誰。想進提司院必得出示提司腰牌。”
謝言禮貌的鞠了一躬并說道:“我們前來找祁連,勞煩通禀一聲。”
守衛驚訝地說到“祁連大人?他乃是院長的親傳弟子,他本隸屬五處,但平常也會在四處幫忙。那位小大人可厲害着呢。”
謝言見這樣太過于麻煩,便從腰中取下一塊令牌,正是那提司腰牌。
守衛見腰牌便立馬參拜“大人。”
祁白“謝言,沒想到你還是這提司院的人啊。”
謝言并沒有多說什麼“進去吧。”
提司院有一面石壁,上面乃是提司院的規章制度。
祁白“我的天呐。這麼大一面牆,這規矩少說,也得有上千條了吧。祁期,你給我念念。”
祁期的靈術多以幻術為主。修的是靈眸,那眼睛好似有星辰大海,用的是毒素。修靈眸,這眼上功夫并不會差。這毒素,本是植物中微量元素。
祁期“自提司院創立以來,以督察京都,保一國之安甯為己任。分七處。一處為文處下設戶部,吏部。二處是政處下設禮部,刑部,三處是軍處下設兵部,工部,四處是北司,五處是禦史台,六處是大理寺……”
“那七處呢?”見祁期突然停止,祁白問道。
“沒有。七處的記載是空的。”祁期解釋道,
祁白明白肯定是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呗便不再多問。
“那我這弟弟還這麼厲害呢。”祁白不由的為自己的弟弟自豪,年少輕狂之時,他曾在玄武門醉酒耍劍,把玄武門的城樓牌給批攔了,打傷金吾衛百餘人,最後是祁連幫他擺平的。
“弟弟。”祁白叫着坐在屋内整理卷宗的弟弟祁連,祁連見到他們根本沒有弟弟對于哥哥的敬畏之心,隻因祁連的心思深的可怕,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煞白的臉示人。他說過:星辰也有光芒可月亮不知。當狂風來臨的時候,人們隻顧四散逃竄,卻不知那是狂風的贊禮。
祁連隻是擡起頭望了一眼,點了一下頭,表明示好,卻始終沒有笑容。
祁期問祁白到:“祁白,你這弟弟比謝言都要冷淡。你見過他笑嗎?”
祁期的這個問題算是問到祁白了,從小到大祁白自己總喜歡捉弄弟弟,每次自己都笑得肚子都疼了,而弟弟卻不為所動。
祁白一本正經的說:“說真的,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見他笑過。”
祁連整理完手頭的卷宗就向他們三個走了過來。
“謝大人。二哥。”面向謝言時,祁連僅僅是點了一下頭,面向自己二哥祁白時卻很禮貌地拜上一拜。
“不知這位是……”祁連問向祁期。
“你好。我是祁期。”祁期向祁連問候,祁連也隻是點了一下頭。祁連在提司院也算是位高權重了。
祁連詢問到:“不知你們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祁白說道:“沒事,我們就是無聊來看看你。”
祁連看向旁邊的謝言。
“謝大人,你不好好掌管陽城,來這提司院可是有事禀報?”
祁期和祁白都很是疑惑。“陽城?”
祁連解釋到:“上京并未設有專門的‘白無常’,隻因有提司院的人每日在城樓加強結界,故此上京百姓則未受鬼魅魍魉的迫害。而其他地界皆由提司院派出的‘白無常’鎮守。而他謝言便是前幾日剛上任的陽城‘白無常’。”
謝言不慌不忙地回答:“我已安置好陽城百姓,不日将前往陽城。”
祁期和祁白兩人也一同陪着謝言前往陽城複職。
‘白無常’是君上設立的一種職業,并不受官職的影響,不屬六部,跟攝魂師不同,一個是正當職業,另一個則是由靈性不好,無法突破瓶頸的靈士,也有的靈士為了突破瓶頸,去當攝魂師,攝取亡靈的怨氣以提高自己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