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被震驚住了,不可思議地不斷詢問确定答案。
這費遷是提司院四處北司的指揮使,是院裡的老人了,前三處不設處長也沒有最高品級的由禮部尚書祁宏管理。而四處的最高領導就是指揮使費遷,一人獨攬大權。除了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院長以外,這費遷是院長之下的第一人。
“應該不會錯的。”祁期的靈眸一向精準。隻是這校驗費老,崔時清都來了?這是要幹嘛。
這場校驗的重要性祁白不知道,但是對于祁白的重要性,他深刻的記得。
就在昨天夜裡,君上私派王公公傳見了祁白。祁白孤身走在皇宮内紅牆綠瓦之中,在夜色中,整個宮牆被映成黑色。真是應了那句月黑風高殺人夜。
已是早春天卻還是染了幾分冬日的寒冷。晚風吹過百級梯上,吹起祁白的白袍。祁白回首望去,百級梯上看上京,直直望去便是鳳兮閣坐落的花市之中,沒了燈火通明,顯得凄涼了許多。
“陽城侯。君上正等在殿裡呢,我們快些走。”王公公來叫祁白,李公公則在殿門口等着,祁白不喜這阿谀奉承,口蜜腹劍的李公公,相比于他,另一位王公公總給祁白一種不同的感覺。
祁白把淩塵交給王公公,便隻身進去殿内,君上尋常隻喜歡一個人待在殿裡,這兩位公公的常駐地是門口的兩側。現在召見祁白依舊如此。
君上面對祁白站着,靜看他入殿近身,兩人一黑一白的顔色反差形成鮮明對比。
“臣祁白,參見君上。”祁白跪地行君臣大禮。
“認識它嗎?”說罷,君上右手伸出翻轉出一個毛筆形狀的物品。那物品平躺着上浮在手上,祁白聽了便擡頭朝手上看去,這是什麼,祁白沒有見過如此的靈器,也不敢妄自下定論,便沒有回答。
君上将此物握于手中把玩,筆在細長的手指中來回轉動。
“想必你已經去過十裡竹林了。”
祁白心裡一驚,他怎麼會知道我去了十裡竹林,難道白曉生是他的人?不可能,那白曉生應當是靈文堂的人……那這是為何……
“你不必驚訝。這就是勾魂筆。我是天子亦是靈士,當年血洗皇宮非我本意,昙花一夜送先帝殡天是我的贖罪。”
對于這個君上的功過也是衆說紛纭的,他沒有先帝的戰功政績,卻是允了俞國的安穩度日,不和親,不割地,不賠款,不留子嗣,按賢傳位。
“先帝在冥府等我,勾魂筆也是在他走時留給我的。我知道你想要勾魂筆去冥府,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打敗我。”君上坐上那巅峰龍椅,居高臨下地說,“校驗得前三甲,來挑戰我,我把勾魂筆給你,送你去冥府。”
祁白不解,為何君上願意幫他。
“若你連我也赢不了,那麼你便連豐都鬼城都過不去,何以見閻君,求生死薄?”
祁白不知道為何君上會知道的如此清楚,但這是唯一的選擇,君無戲言,這是君上給他的路,他便要走一走試一試。
“是。臣明白,臣定當不負所望。”祁白應下,等到君上點頭,他方才退出殿内,找王公公拿了淩塵。
王公公詢問道:“大人需要送送嗎?”
不等祁白回答,李公公便用拂塵甩到王公公胳膊上,這站在中間的祁白也遭了殃,也從他身邊掠過,一股子香粉的味道,聞得祁白生厭。
“哎呀,王公公。這種來來往往的,還是讓雜家來吧。”李公公急着攔這種活,籠絡朝臣呢。“陽城侯,請吧~”
李公公低聲下氣地請祁白,可祁白卻是個毫不留情面的人,“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李公公碰了一鼻子的灰,兩人不歡而散。
所以這次校驗祁白一定要得前三甲,得到那個去冥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