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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放心吧。有我呢,什麼時候比啊?”白濯錦點了點頭示意祁期放心,畢竟有他在。
“二試原本今天就開始了,不過我一試排名靠前,二試前面的都會落空,後天再回靈文堂。”祁期想了想說。
“好。明日拂曉我去見你。至于百川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半個月後,我陪你去沅城一趟,去看場戲。”
祁期沒有作答,而是任憑白濯錦施法将她送走:沅城嗎,慕容家的地盤啊……
白濯錦望着祁期消失的地方,不禁笑着,或許是在期待着跟她的相處,可究竟是為什麼,這種難于言表的感情,他也不明白。
白濯錦隻覺得對不起祁期:當年的鏡花水月裡,是你在我身邊,如今我又借你的力量來為我所用……期兒,你……會怪我嗎……
“無心出來吧。”白濯錦從古琴面前起身,雙手背後徑直走向亭口。
白濯錦說完,便有一人突然從竹林裡冒出,一襲白衣單膝跪地,“谷主。”
這人,不就是校驗一試第二的……白無心。
“起來吧。你還記得參加靈文堂校驗的目的嗎。”白濯錦擡手示意她起身。
白無心起身回複道:“無心記得。保護祁小姐。”
沒等白濯錦張口再說些什麼,他隻覺身體無力,意識模糊,憑着身體的本能,他想往亭子旁邊的柱子上靠。
不過……身體好像沒允許他這麼做,
好在白無心也敏銳地觀察到這一點,快步上前,攙扶着白濯錦,“谷主。您?沒事吧?”
白濯錦已經無力回複她,白無心扶他坐下,憑着自己精通的醫術,她搭上白濯錦的脈。可這一查看,真是給她下了一跳。
仙人的脈象與凡人不同,仙人體内多了靈力的流動,從脈象上不僅能感受到身體的好壞,更能感知到靈力的狀況。
但白無心從他的脈象上看出來的除了微弱的生命迹象,隻剩下幾乎停滞的靈力。
不應該啊,谷主不是十分強大嗎,當年一人對抗九天的時候,并不是這個樣子的啊。白無心始終無法理解這是為什麼,昔日強悍的谷主,如今卻如扶風弱柳一般。
白無心隻能不斷用自己的靈力,向白濯錦體内輸送,用這種方法,為其補充靈力。但她也知道,這始終治标不治本。沒有弄清靈力流逝的根源問題,始終無法幫他。
但是好在,随着白無心靈力的輸入,白濯錦的脈象逐漸變好。可白無心卻沒辦法再做更多,這樣大量的靈力消耗,也會讓她虛弱無比。
她隻能靜待,白濯錦能醒來,在這過程中,她在反複思考究竟是什麼讓白濯錦的身體每況愈下:剛才的那個曲子……
白無心真是對自己無奈,梵音谷中人明明對音律尤為擅長,自己這次卻如此反應遲鈍,那個曲子明明就不似尋常曲子,它需要消耗大量靈力。但是就一次而已……不應該有那麼大傷害啊。究竟是為什麼啊……
不等白無心想明白,她隻聽見了咳湊聲,是的,白濯錦醒了。
“谷主,您……沒事吧?”白無心小心地問道。
她隻看見白濯錦虛弱地靠着亭子的欄杆,好似張口回答問題都是件難事。
白濯錦緩緩開口,一字一頓地說到:“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白無心卻并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就隻是默不作答。
“你知道……梵音谷世代為之守護的究竟是什麼嗎?”
白無心搖了搖頭,這些事她根本沒有身份知道,她隻是谷主的一個下屬。
“跟我來吧。”
白無心随着白濯錦去到了梵音谷最核心的地帶,是湖心亭。經過蜿蜒曲折的湖上石橋,便是白濯錦平時居住的地方了。
但是白濯錦卻穿過了湖心亭,朝着後崖的方向走去,白無心遠遠瞧着,那死寂一般的湖水中隻有幾朵蓮花盛開在水中。
“湖上石橋的走勢與你今天去的蒼穹頂石柱有何不同?”白濯錦問道。
蒼穹頂石柱?那不是九曜星陣嗎?白無心細心想來确實沒什麼不一樣的。
她搖了搖頭,聽白濯錦繼續說到:“那裡的九曜星陣是為了起陣,而這裡的是封印陣。我們梵音谷世代所守護的秘密都在這湖面之下。我雖從一開始都在不斷加固這封印,但是這效果卻是微乎其微……”
難怪谷主那麼虛弱,從他的脈象來看隻剩下了一半靈力,就連自己的本源真身也不在體内。
“我這幾日每每起卦都是一樣的結果……我們一族的使命終有盡時,無心,你是九天裡我的直系弟子,若我不幸隕落,你要肩負起我的使命,守護好族人,保護好自己。”白濯錦一臉沉重地凝視着白無心,二人的腳步也随即停下,“你記住了嗎?”
“無心是谷主養大的,定謹遵教誨,不辜負谷主所托。”白無心說着便要跪下,但白濯錦卻快速将她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