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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慵哪裡受過這種委屈,擡手,響亮的一耳光扇在丁蘭時的臉上,在他清隽的側臉留下一團淡淡的绯痕。
她一字一頓,講出能想到最惡毒的話:“給我滾出去,你這個下賤的東西。”
丁蘭時被扇向左邊的臉慢慢回正。他面無表情,仿佛這一掌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梁小慵抿起嘴角。
一時情急,她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但她并不準備向丁蘭時道歉。
無聲的氛圍裡,隻有倒在浴缸底部的花灑發出輕微的水流湧動聲。
管家的聲音響在樓梯間,“梁小姐,您準備好了嗎?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待了。”
“我……”
梁小慵正想回答。
丁蘭時的手指驟然發力。
管家的聲音由遠及近:“梁小姐?”
“我……”她勉強找回一些理智,強壓着顫抖回答,“我洗一個澡,晚點下去。”
管家不覺有異,點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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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慵趴在浴缸裡,緩了好久,□□撕裂般的痛終于壓過逐漸消失的快感餘韻,她顫抖着手脫掉濕透的校服,開始沖洗,眼淚斷線似的砸進水裡。
她剛剛……
在幹嘛啊。
居然跟丁蘭時……
羞愧與罪惡一起湧上胃部,她感到極度的難受,發抖着擦幹身體,茫然地站了一會,撿起滴水的校服,裹上浴巾,倉促地回到房間。
陳鹿溪正坐在床上看手機。
餘光無意地瞄了她一眼,頓時,吃驚地迎過去,“這……”
梁小慵臉色蒼白,身上沒有什麼痕迹,她的走姿卻很奇怪,一瘸一拐,渾身發抖,似乎随時都會暈倒。
“西西,”梁小慵抱着她,失聲痛哭起來,“我、我剛剛……”
陳鹿溪哪裡能看不明白。
但她這一副幾近虛脫的模樣,超乎她的預料,她拍了拍她單薄的背:“怎麼了?”
梁小慵難以啟齒——因為她在那時的确是享受的,沉淪的。
她含糊地講了幾句。
陳鹿溪臉色一變,“他沒戴套?”
梁小慵搖了搖頭。
“你得制止他,”她邊說邊去包裡摸出一枚白色的藥片,“避孕藥,快吃。”
梁小慵腦子懵懵的,一切照做。
陳鹿溪嚴肅地掐了掐她的臉,“以後他戴套了才可以做,記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