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梁小慵覺得荒謬。
她比丁蘭時矮一個頭,不得不仰起下巴看他,這讓她更加不悅。
她伸出手,用力地拽住他的領口。彼此平視,她盯着他的眼睛,“我們梁家供你吃穿、供你上學,你還敢把主意打到我們家的名聲上?”
“丁蘭時,你真是個白眼狼。”
話音未落,
她被一股大力掼在牆上,後腦不慎撞到,疼得她眼前一陣發黑。
“我是白眼狼?”他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很稀罕嗎?本來,我有父母養育我,是你的父親舍不得錢财,非要跑回那棟大樓裡拿合同,才白白讓我父母送命的!”
他講到最後,壓住她鎖骨的手臂微微發抖。
“這是你們欠我的,”他的眼尾泛紅,不及梁小慵細看,他俯下身,狠狠地咬住她的側頸。她疼得失聲,剛要叫人,丁蘭時的手撩開她的睡裙,“這是你欠我的。”
濕熱的舌尖在她頸側敏感的地帶舐弄,從她淡粉色的耳尖、耳垂到修長欣白的頸,來回撩撥。
梁小慵每周都要做皮膚管理,肌膚觸碰,像軟嫩的豆腐。
但丁蘭時沒有憐惜的心情,比起小心翼翼,他更想掐碎、蹂躏這團趾高氣昂的豆腐。
“你……”
梁小慵羞愧難當。她恨透了自己的身體,明明剛才一切都好,為什麼偏偏一碰到他,就忍不住了。
她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渾身酥麻,提不起力氣,“不要……滾開……”
丁蘭時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意亂情迷的臉,白皙的肌膚泛起勾人的紅绯,盈潤的唇半張,吐出甜膩的哼吟。
他此時衣冠齊整,而她的睡裙已經破破爛爛。她紅着眼睛,提起全身力氣,朝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他當她是什麼?
路邊随便可以掐一把胸的女支嗎?
“滾,”她說,“你真讓人作嘔。”
他露出一個無感情的哂笑,“希望你能管好,它已經吐在地毯上了。”
待梁小慵反應過來,丁蘭時已經回到了房間。
她氣極了,穿好衣服,離開的時候踢了一腳他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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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陳鹿溪購物回來,看見她脖子上紅痕,不禁說:“你們又做了?年輕真好。”
“呸,”梁小慵說,“被狗咬了。”
她放下寫作業的筆,猶豫一下,把自己的困擾向陳鹿溪坦白——她不明白,為什麼偏偏對丁蘭時會不住地起生理反應。甚至,他那些粗魯強迫的舉動都能讓她感到無法抗拒的快感。
陳鹿溪思索一下,“可能你把太多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了。”
梁小慵不明白。
“一般都是這樣,女人往往對第一個男人念念不忘,”陳鹿溪聳肩,“但是你和其他人接觸久了,會發現他不過如此。”
梁小慵:“那我該怎麼辦呀?”
“好說,”陳鹿溪挑眉,“過兩天有個模特pa,你跟我一起去,帥哥任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