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場後電影院裡昏暗的燈光讓我立即困意來襲,努力瞪着眼隻是因為不願意浪費票價。
蔣生也沒認真看,全程可着門口買的六塊錢一杯的橙汁喝,一個半小時的電影跑了不下三次衛生間。
從電影院走出來我問她“你知道這部電影的結局是什麼嗎?”
蔣生一愣“什麼?”
猝不及防被反問,我也想了半天才回憶起來“女主得病死了,男主終身未娶孤獨終老。”
蔣生沉默片刻,毫不留情道“這個結尾爛透了。”
很多很多年以後,我已經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回憶往昔時,才想起來當初和所愛之人看得那場不知所謂的電影。
說來也是奇怪,男女主的名字,流水賬式的的劇情,和沒什麼水平的攝影風格我都忘的一幹二淨,唯獨男女主一死一生的劇情,讓我記憶猶新。
不禁感慨萬千,我們的結局,竟一模一樣。
帶蔣生見媽媽這個決定是十分大膽的,因為她從沒覺得我的取向有問題,所以我即便愛上蔣生也不敢告訴她,害怕她接受不了,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可我心裡又存有一絲僥幸,萬一母親是萬一挑一的開放類型的父母呢?
蔣生在我家呆了一整個星期天,我母親都沒有發現端倪,她隻當蔣生是我在醫院認識的,為數不多的朋友。
母親在紙上寫“悠悠這孩子話很少,在學校也沒什麼朋友,還因為我經常被别人欺負。”
“可她是個好孩子,你平常多照顧擔待着她。”
蔣生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在母親面前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和吳悠做一輩子的朋友的。”
我高興,卻又不高興,高興的是母親沒有發現我的喜歡,不高興的是最親近我的人都發現不了我的喜歡,那蔣生豈不是更不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