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謝酉前一秒還扭扭捏捏,後一秒就伸出手來,“給我一輛車開。”
謝亥沉默了。
半晌之後,他淡淡開口:“其實你可以直接在手機裡說,我把車鑰匙快遞給你、放在門衛那裡或者挂在門上都行,這樣我連門都不用開,我們連面都不必見。”
謝酉又撲到謝亥身上,害羞道:“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們又不是那種關系,我怎麼能随随便便就對你提物質方面的要求呢?”
“你随随便便對我提的物質方面的要求還少?”謝亥再次推開謝酉,用手捏住謝酉的下巴,問他,“還是你覺得親自過來提的要求就不随便了?”
謝酉挺直腰杆,義正詞嚴地說:“我過來叫你一聲‘二哥’,你應了,那當哥哥的送弟弟點兒東西又有什麼問題呢?”
“難不成你是金角大王嗎?還非得我當面答應一聲,你才敢把東西收下?”謝亥嘲諷道,“你這一聲‘二哥’可真夠貴的。”
“誰讓我在你心裡金貴呢!”謝酉得了便宜賣乖,“那我再大度一點,多送你幾聲:二哥、二哥哥、亥哥、哥……”
謝亥被叫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趕緊堵住耳朵,制止謝酉:“再叫一聲,車就沒了。”
謝酉立馬住嘴。
謝亥拿出平闆電腦,把自己所有的車都展示給謝酉,告訴他:“你從裡面挑一輛吧。”
謝酉快速浏覽着,關注點放在各輛車的顔值上,因為以他的車技,根本不需要挑剔車的性能。很快,他看中了一輛明黃色的超跑,便指給謝亥看:“就這輛吧。黃黃的,很可愛,很配我。”
謝亥瞥了一眼,二話不說,找出車鑰匙,交給謝酉,言簡意赅道:“車停在地下三層K109車位。”
謝酉接過車鑰匙,愉快地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攪你的好事,先回去啦。”
走之前,他語重心長地叮囑謝亥:“二哥,你還是要多多保重身體,别太放縱自己了。多跟咱姐學學,清心寡欲一點。”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反倒引來謝亥的嘲笑:“你是不是對謝未的私生活有什麼誤解?跟她比起來,我這才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謝酉撇撇嘴,不懂謝亥在胡說些什麼。
謝未的心都在工作上,哪來的私生活?跟工作強制愛嗎?謝未強制工作的那種。
謝酉走後,謝亥走進自己的收藏室。那裡收藏着各種各樣的樂器和大量的黑膠唱片。
收藏室的門打開,一位溫文儒雅、年輕俊美的男士轉過身來,手裡把玩着一件樂器,笑着問謝亥:“人走了?”
“走了。”
“不知道這又是你哪位紅顔知己?”
“是我弟。”謝亥往前一步,拉着男人的手解釋。
男人低頭輕笑,再擡起頭時,把話題轉到了手中的樂器上:“這把蕭不錯。”
謝亥一愣。
那哪裡是蕭?分明是把玉笛。以男人的學識,根本不可能誤認。
兩秒鐘後,謝亥心領神會地問道:“你會吹嗎?”
“很會。”
謝酉拿到車,沒再去别處閑逛,直接開車回了家。
當晚吃飯時,他向溫似月撒嬌,成功哄得溫似月答應送他輛車。
他知道循序漸進的道理,車的問題落實了,搬出去住的事情就先暫時緩一緩,過段時間再提。
第二天,他去車店買車,等他選配完,銷售告訴他要九個月後才能提車。他心想:反正現在有車開,等就等呗。然後就簽了購車合同,刷溫似月的卡付了定金。
第三天,他起了個大早,在家吃完早飯後,換上T恤和短褲,驅車前往蕭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