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蛉一聽此言,轉過頭去隻見身後的福兒眼露殺機、步步緊逼,駭得她毛都炸起來了,哀叫一聲,揚起四爪直撲進典琴小姐懷中。
典琴小姐恍惚之間突然感覺到有一團毛絨絨的東西在胸前瑟瑟發抖,那氣味、那皮毛她都再熟悉不過,不由自主地環起雙臂,将那貓兒擁進懷裡:
“嗷嗚~嗷嗚,你終于回來了,我們一起回到小樓裡面好不好。不怕不怕,隻要有我在這裡,我不會讓别人傷害你的。”
福兒身上穿的依舊是子蛉舊時穿慣的麻衣布裙,那窄小的袖口裡面倏然滑下一柄小尖刀,但見金影一晃,那柄尖刀已被她扣在掌心。
子蛉跟随李禅幽抓鬼驅邪多時,自然是認得這柄金色的尖刀,傳說金、銀乃是世間驅邪的純淨之物,對于奪舍之魂靈更别具驅邪之效,一旦被帶有符文的金刀或銀刀刺中,即便是她這樣遊蕩上百年的魂體亦非得魂飛魄散不可。
至于為什麼李禅幽一直沒有動用過金、銀刀,其主要原因肯定是離不開她窮,她窮還有她窮了。
福兒一雙星眸粲然生光,她一瞬不瞬地凝視地将子蛉抱在懷中的樂典琴,而後纖手倏揚、金刀迅疾飛出,隻是那目标卻是從子蛉的方向轉為樹上的那張美女人臉!
子蛉眼見情勢驟變,自知機不可失、從典琴懷中掙起身子、恍似那打挺的鯉魚一般淩空躍起,四爪一揚,直接撲上了那棵巨型大樹的樹幹——
眼見金刀倏忽便至,猙獰與憤怒統統爬上美女人臉,她憤然怒喝,指揮大樹枝葉撥開迎面而來的金刀。那柄金刀應聲落地,随後又被那枝葉纏住、仿若怒漢舉刀一般,那些枝葉竟是捆住金刀、刀鋒向着福兒疾刺過去。
福兒身姿靈活,幾次遇險都閃避過去;那美女人臉眼見刺不中她,便讓那枝葉轉向,将刀鋒對準樂典琴而去。
福兒又驚又怒,将神智恍惚的小姐從地上拉起,以血肉之軀将對方擋在身後。
那美女人臉陰測測地笑道:“果然啊果然,你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狗,我大費周章為你續命,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哎呀,我可忘了,你是貓兒啊,貓兒向你不講道義,說得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