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葉一早醒來,晃晃腦袋,感覺脖子後面揪的疼,他伸手摸索,發現腺體上貼着兩張抑制貼。
他瞪大雙眼,又摸了一遍,确認是兩張後,他把旁邊的阮一舟搖醒。
他急吼吼問:“阮哥,我腺體怎麼了?”
睜開惺忪的睡眼,阮一舟嗯了一聲,“沒事啊。”
“什麼叫沒事,阮哥,你老實說是不是有人标記了我?”
“啊?”阮一舟拼命撐起身,把昨天晚上的事快速講了一遍,又重重摔在床上。
“那就好,謝謝你阮哥,又救了我一命。”
阮一舟睡在旁邊任他抱着,被他蹭。
終于受不了他的黏糊勁,阮一舟一手貼在他臉上,使勁讓他遠離自己。
“唔……阮哥,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你就讓我抱抱好了。”
阮一舟使勁推他,都推不開,看在昨天他受危險的份上。
阮一舟松了手,任他抱着蹭臉和脖子。
“行了,起來吧。”
“哦。”紀葉不情不願的離開他溫暖的脖子。
“我今天要走了,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抑制劑别吃太多,我相信未來會有人工信息素的出現,緩解你的痛苦。”
“希望有這一天。”
紀葉收拾自己的衣服,發現自己皺的不行,回過頭眼巴巴看着阮一舟。
阮一舟坐起來,指了角落的行李箱,“我們身高差不多,你穿我的衣服,湊合下吧。”
“太謝謝你了,阮哥。”
紀葉在行李箱找了灰色夾克和黑色短袖,穿戴整齊出門去上班,不過褲子還是昨天那條。
從他走後,阮一舟沒有再睡,他開始忙着看班次,找了合适的機票訂購,又叫了客房服務,把衣服送去清洗。
吃完早飯,阮一舟再次打開手機,和紀葉聊天。
聊到一半,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随着一聲客房服務,他打開門從工作者手裡接過洗好的衣服。
他把自己進行分類,自己的塞在行李箱,将紀葉洗好的衣服放在床上。
接着給紀葉發消息,讓他下了班找前台要房卡,過來把自己衣服拿走。
紀葉回複他,可以。
用完午飯,阮一舟拉着行李箱下樓,他和前台交代了一下,随後離開酒店。
紀葉趁午休給他打來電話,問候他,“阮哥,你出發了嗎?”
“出發了,我在車上呢。”
“那好,一路順風,到了告訴我一聲,下次來我好好請你玩。”
在車上打電話,阮一舟不好大聲說話,他低聲說了句,“知道了。”随後挂斷了電話。
在晚上七點,他準時到達梧城機場。
出來後,阮一舟自顧自走着,眼前伸出一隻手揮了幾下,随之而來的是淡淡的薄荷香氣。
果然是他這個煩人精,阮一舟不擡頭就知道是誰,他把行李箱推給溫灼,“你可是什麼都知道啊。”
“那可不,我當然要知道,不然怎麼來接公司重要骨幹。”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諷刺阮一舟,還是在誇他,他聽進耳中多少覺得有點刺耳,“我是不是還兩說,所以我拜托你,以後不要随便打探我的信息。”
溫灼不知所措,他推着行李箱追問,“怎麼了?我們小時候不是經常在一起,彼此之間什麼都知道。”
阮一舟直接說:“我們都大了,都要有自己的空間。”
“所以呢?”溫灼握緊行李箱杆,他從一開始就聞到阮一舟身上的茉莉花香,知道那是紀葉的信息素,他現在不能有什麼過激反應。
所以一開始他一直在逼迫自己忍耐,如今阮一舟要和他劃開界限,他真不懂出去旅個遊,紀葉那小子到底說什麼了,讓阮一舟今天跟吃火藥一樣嗆。
阮一舟停下腳步,打算和他好好理論一番,“溫灼,我真的不喜歡你這麼了解我的私人行程,這跟探聽我的隐私沒什麼兩樣。”
“不是,我也有隐私,我不都告訴你了。”
“你那是告訴嗎?是事情藏不住了,你才會跟我說吧。”
面對阮一舟咄咄逼人的語氣,溫灼深吸口氣,“阮一舟,我不知道你聽誰說了什麼,我隻是希望你可以開心點,以後我保證不會查你的私人行程,好吧。”
阮一舟要從他手裡搶過行李箱,溫灼死死拽住不撒手低頭和他對視,看着他的眼睛。
阮一舟見搶不過他,直接松了手,“溫灼,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太了解你了,所以你别讓你說的話當屁放了。”
溫灼跟他賭氣道:“好,我絕對不會!”
說完溫灼還給他推着箱子到停車點,阮一舟要放箱子,溫灼搶先一步給他放好。
阮一舟自覺坐上車,給紀葉發了平安到達的消息。
溫灼在主駕用餘光瞟了好幾眼,阮一舟感受到了,但他沒說出來。
他等溫灼把車子發動後,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目養神。
溫灼認真開車間隙,抽出眼神留意阮一舟,但怕他突然醒了,看見自己看他,說不定又要吵一架。
路口的綠燈亮起,汽車被再次發動,溫灼把人送到樓下。
阮一舟接過箱子,沒跟他說任何話就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