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柏林時間23:58。
餘硯舟站在歐盟科研總署的監控屏前,看着離子阱芯片的首批測試數據躍然紙上。量子比特保真度從68%飙升至99.2%,誤差率低于行業标準三個數量級。
他接過景雲遞來的香槟,卻在舉杯時停頓,想起秋安上次調雞尾酒時,用收在杯壁上畫的莫比烏斯環。
他将香槟杯擱在光刻機操作台上,鑽石袖扣刮過金屬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明天飛日内瓦,我要親自驗收CERN的反物質捕集器改造項目。”
轉身時,他瞥見安娜正崇拜地看着自己;忽然想起那晚的秋安被他逼到吧台時,面對他的攻勢眼底卻是不服的倔強。
“舟,你有時間嗎?可以請你去喝一杯嗎?”安娜忍不住首先開口,
餘硯舟垂眸盯着安娜指尖攀附在他袖口的力道,鑽石袖扣在頂燈下發冷,像淬了冰的手術刀。
“驗收項目前需要保持清醒。”他側身避開時,西裝面料擦過對方 lab coat 上的輻射警示标志,那抹亮黃色刺得他眯起眼,秋安昨夜紮的頭繩這個顔色。
“隻是一杯咖啡......”安娜的聲音帶着不合時宜的嬌嗔,餘硯舟忽然聞到她發間的玫瑰香水味,與秋安自然散發的淡淡香味截然不同,
卻讓他想起半年前在裡斯本港口,被他銷毀入海底的那整個集裝箱假冒奢侈品,包裝紙上印的就是這種甜得發腥的花香。
“景雲,”他突然開口,安娜突然意識到這個空間内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剛剛的她竟然忘記了。還是景雲隐藏了自己的氣息,故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安娜的手觸電般縮回,
“把馮·施特勞斯的量子加密協議發給CERN的技術組,要求他們在一天内完成初步解碼。”
安娜看着他轉身時帶起的風掀動實驗報告,底下的一疊資料上面放着一張照片,露出秋安的笑臉,那是餘硯舟要求調查的‘侍應生’資料。
她張了張嘴,卻在觸及男人眼底的冰寒時突然噤聲。那眼神她曾在柏林牆遺址的狼群标本眼裡見過,不是對獵物的興趣,而是對闖入領地者的碾軋欲。
“對了,”餘硯舟的手搭在門把上,聲音忽然放柔,“如果下次再讓我在實驗室聞到香水味,就去西伯利亞分部負責低溫超導實驗吧。那裡的液氮罐,比香水瓶更适合清醒頭腦。”
門合上的瞬間,安娜跌坐在光刻機旁,心底不免後怕。
突然想到第一天他到來時自己方才抓過的袖口下方的手掌處,赫然有一道新月形的牙痕。反應過來的安娜了然一笑,原來有了新的獵物。
走廊盡頭的電梯裡,餘硯舟對着鏡面調整袖扣,他用指腹輕輕摩挲着痕迹,喉間溢出低沉的笑,尾音像羽毛掃過心口,帶着說不出的暧昧與興味。
“調查的人什麼結果了?” 餘硯舟收回目光,漫不經心地整理着領帶,金絲眼鏡後的眸光卻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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