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前面:暫且拿不準大家的接受程度,有一咪咪描寫也許會引人不适。)
漫天星辰似神明之眼,冷淡而平靜的凝視着夜空下的一切混亂。
荒雞時分,動蕩已起。
痛呼聲、嬉笑聲、隐約的刀劍碰撞聲不斷傳入耳中。
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到了自己臉上,束寰收回視線,擡手摸了一把。
指尖出現一抹灰色的印記,是被風帶來的燃燒物灰燼。
思緒止不住再次飛走,暗自慶幸已早早找人給房子布過避火的陣法,想來這一次不管怎麼樣,都燒不到她家。
教訓她早已吃過,如今這世道,最不該省的便是這方面的花銷。
“去,看看還活着沒。”
拜月宗主粗如沙礫的聲音響起,愉悅中帶着癫狂的眼神直視着場正中圓台上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子,發出指令。
束寰思緒回籠,迎着周遭其餘拜月宗弟子的戲谑,和一旁被捆在角落裡的修士們恐懼或怨毒的目光,快步自宗主身後走進場中,蹲下身伸手探向那倒地女子的鼻尖。
“禀宗主,已經沒氣了。”
束寰語調輕柔,乖巧無比的答道。
地上的女子此時雙眼翻白,嘴巴微微張開,纖瘦的雙臂反絞,像兩節擰在一起的鐵絲。雙腿其中一條已經遠遠飛到了一旁,而另一條則被向上彎折出一個誇張的弧度。
鈍角。
上首滿臉陰霾的拜月宗主聞言輕嗤一聲,沖着下首眼下青黑滿臉狂熱的瘦高男子道:“師弟,你的藥愈發無趣了,時間太短。”
那瘦高男子臉上的神情瞬間收斂,露出幾分恐懼,回應:
“師兄别急,這是我新煉的,第一次用,難免多有弊病。待我回去改進一下,下次定能效果更好。”
“嘔—”
一旁突兀的嘔吐聲打斷了交談。
場上衆人的視線一時都投向了那些被捆縛的修士們所處的角落。
宗主眉頭皺起,撇向那忍不住嘔吐的男子的眼神危險萬分。
那男子意識到不妙,擡眼已是涕泗橫流,卻不敢輕易開口。
此時因周身其他人的刻意遠離,他被凸顯的十分明顯。
瘦高男子見此沖着他一聲怒喝,方才面上的恐懼消失不見:“下賤東西,誰允許你吐了,你這是看不上我的作品!”
面上是好似受到了極大的折辱般的神情。
“你!”瘦高男子指了指依舊站在場中的束寰。
“去把他的皮給我剝下來!”
對他的審判落下,輕易的就像是在說:“去,給我剝個橘子。”
束寰意外的擡眼,下意識擡起一根手指指向自己:
“我嗎?”
面上依舊是那副乖順柔和的神情,就像她聽到的指令真的是“剝橘子”似的。
瘦高男子看她這副樣子皺了皺眉,似乎有些掃興。
“算了。”
他擺擺手。
接着又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擡手指向與那男子同跪一處的另一人。
“你來,剝的好看我就放了你。”
重新被指定的是一個女修。
其餘弟子循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不少人眼裡都閃過驚豔。
“哎哎哎,師兄别急!這人我看上了,我想要。”
“呸,要選也輪不到你選,我也看上了!”
...
場上突然開始變的有些微的嘈雜,幾個一看地位就較高的拜月宗弟子竟争搶了起來。
他們搶的是那女修的所有權。
束寰擡眼,看向那神情呆愣,正瑟瑟發抖,長得十分漂亮的女子。
是那種讓人會忍不住心生憐惜的類型,就像一朵柔弱純潔的雪蓮。
一旁負責看押的弟子中,已有一人上前為那女子松了綁。
而那被視為“橘子”的男子依舊呆愣在那裡。
束寰趁亂低調的緩步走回拜月宗主身後,順手替他斟滿了空空的酒杯,擡頭望天推測起此刻的時辰。
忍不住再次神遊天外。
也不知道今天在外面意圖奪城的人現在死光了沒有。
這一波來的宗門好像還挺蠢,早早被拜月宗看穿了底細,做好了防備。
專門在今夜增加的這一場虐殺盛宴,便是對他們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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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些弟子的争執得出了結果。
其中滿臉喜色的那人,顯然是最終的勝者。
“宗主,師兄,我們說好了,這次的先給我。”
說着他期盼的看向拜月宗主與那瘦高男子,順帶貪婪的掃一眼束寰。
顯然,在為自己也能像宗主一樣擁有一隻“寵物”而喜悅。
拜月宗主笑着算是默認。
瘦高男子看了一眼他的臉色,才回頭對着那弟子道:
“行,那就這樣吧。”
随後又轉頭去催促那雪蓮般的女子:
“你,動作快一點。”
立時便有人往她手裡塞了把刀。
那女子愣愣的,渾身觸電似的顫抖,受人擺布着轉向了需要自己剝開的“橘子”。
仿佛此時才終于對自己的下場有了實感。
那“橘子”終于開始求饒:
“仙長饒命,仙長饒命啊!!”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