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作品自然是最好的,無人可比,舉世無雙...”
“求您,我可以替您做任何的事情,求您留我一命!”
“...”
“啊啊啊啊你們這些懦夫!快救我啊!”
“你這個賤人!你敢動我一下試試!下賤的東西,跟你妹妹一樣*****”
他先是沖着瘦高男子卑微祈求。
見無用,又癫狂的沖着其餘與他處境相同的修士與面前的女子發洩着自己的絕望。
那原本隻是顫抖的女子此時卻似被他的話戳中了某個神秘開關。
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後,一段讓她不願回想的記憶突兀的湧現于心頭。
原本不知所措盈滿了恐懼的雙眼出現片刻愣神,緊接着面前那張略顯熟悉的醜惡嘴臉慢慢在她眼底變得清晰無比。
不知哪個瞬間起,身軀停止了顫抖。
“是你。”
原本濕漉漉的眼眸裡驟然燃起烈火。
将那男子灼的一滞。
周遭戲谑與期待的視線加碼。
意料之外的好戲勾起他們更加濃厚的興趣。
于是,衆人眼睜睜地看着那烈火越燒越旺,讓肉糜翻飛,将鮮血煮沸。
雪蓮花被靡豔之色鍛造。
沒能搶到這女子所有權的弟子面上的神色愈發惋惜,而那獲勝者嘴角的弧度則越咧越大。
場上甚至響起了清脆的口哨聲。
束寰依舊淡淡的注視着這一切。
她的視線停留在剩餘那些今日臨時被抓來的人身上,看着他們的神色各異。
“宗主!宗主!!”
急切的聲響由遠至近。
很快,視線裡出現了一名神色匆匆的弟子。
此時那失态的女子已完成了手頭的“工作”,正癱坐在地癡癡看着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喘着粗氣。
拜月宗主被打斷了興緻,皺眉:
“什麼事?”
“秉宗、宗主!今日來的、來的不是梧桐宗!此時城中損傷慘重,還望宗主再多增派些人手呀!”
“混賬!我看你們就是想偷懶。”
那弟子的話引的場上一壯碩男子站了出來,有些慌張的開口罵道。
斷言此次來人是梧桐宗的就是他。
忐忑的看向宗主的神色,卻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但束寰卻知道,拜月宗主其實根本就不在乎來的是誰。
這裡地處偏遠,實力強勁的大宗們根本就不會來此。
這本也是他們拜月宗選擇占據此處的原因之一。
“宗主,弟子沒有呀!那些人看起來不似什麼無名小卒,很快就要打到這裡了!”
拜月宗主的神情終于出現了些微變化。
站在他身後的束寰聞言也幾不可察的微眯了眯眼。
意料之外的變動嗎...
再次擡頭,看向月亮的方向,略微盤算下。
還好。
“慌什麼慌,沒見識的東西。隻要來的不是四大宗的人,誰都奈何不了咱們。”
拜月宗主開口,話裡盛滿了傲慢。
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他起身:
“我倒要見識見識,是誰這麼大膽。”
說着便擡腳欲往外走去。
走前還不忘回頭對束寰吩咐:“你,留在這裡看好這些人。”
她微笑着點頭:“遵命。”
今日在此處赴宴之人不多,大多都是拜月宗核心的弟子。
其餘的便是侍者,與專門看押着為這一場臨時增加的虐殺盛宴随機抓來的那些修士的4名弟子。
此時在場之人走了大半,侍者也都慢慢退下。
等腳步聲不再清晰,束寰從上首的位置走下,手中端起酒壺,途徑場中間的圓台向着那些被扣押的修士走去。
最早那被用來試藥的女子的屍體依舊躺在那裡,比方才她上前查看時的樣子還要更加可怖。
那變态這次煉的新藥裡面也許還加了可以化shi的東西。
原本雖然扭曲,但血肉猶在的屍首,此時已經被腐蝕的隻剩一堆帶着碎肉的骨頭,看起來正是适合煲湯的狀态。
還在冒着咕嘟咕嘟的氣泡與熱氣。
毫不避諱的穿過中心,帶起一片令人寒毛直立的粘膩聲響。
那是踏上正在凝固的濃稠血液帶來的動靜。
每走一步,都會将腳下的血帶的拉絲。
但她的臉上卻從頭到尾都挂着恬淡而詭異的笑。
這副模樣落到在場之人眼中,感受各不相同。
那雪蓮般的女修依舊跌坐在那裡發呆,并未擡頭看她。
被捆縛着的人眼裡大多帶着明晃晃的憎惡。
而那4名弟子,卻對着她目露欣賞。
等她終于站定,沿途已被帶出了一串邊緣呲呲啦啦的暗色腳印。
鼻尖傳來了一股極其淡雅的花香。
看着出現在面前的笑魇。
之前怎麼沒有發現,宗主的“寵物”竟美的這般令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