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說自己叫應蓮,而被她抱在懷裡重傷的,是她的妹妹,叫應白。
他們本身是藏起來生活的。
遇到的那一日,應蓮剛好出門去替妹妹買藥。
誰知出門不久就被莫名其妙的抓走了。
也是她點背,剛好就裝上了拜月宗的人。
九死一生的逃脫之後,她很快的趕回家去,卻發現妹妹失蹤不見了。找了一整晚都找不到,她原本都已經絕望。
可早上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小符修。
她們姐妹兩跟小符修住的很近,又相處的很不錯,所以她就懇求了那小符修幫幫他。原本也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而已,可沒想到,小符修竟然還真有可以幫得上找人的東西。
于是,她得知了自己妹妹的下落,竟在城外。
也顧不得想許多,一看到機會她就出城來了。
尋了許久,才終于在一片腐草生長茂密之地,尋到了已昏迷過去的妹妹。
她馬不停蹄的就背起妹妹往回趕,卻不想運氣竟好似被用光了似的。
回程路上她驚動了那邪獸。
一路被追逐至此。
此時束寰大概的檢查了一下應白身上的傷口。
方才離得遠,隻看得見臉上的傷。
此時離近了才發現,她手腳的狀态也很奇怪。
略一沉吟,她對滿眼期待的應蓮道:
“她臉上的傷是腐草毒。那毒也許是從擦傷的傷口進入的,所以她的臉才會開始腐爛。你放心,這毒看着吓人,實際上并不難治。”
身上剛好有能解毒的藥,畢竟這東西常見,華青首先給她備的就是解這個的藥。
“諾,我剛好帶了解藥。不過是藥粉,效果會慢一點,你給她塗臉上。”
說着她拿出一包藥粉遞給了應蓮。
看到藥粉的瞬間,應蓮的眼裡出現了狂喜。
急不可耐的接過,就開始給妹妹塗藥。
“隻不過...”
“什麼?”
看着應白像是枯藤般的右臂,長滿了肉瘤的臉,以及露出的腳踝上像是被腐蝕過後重新長出了新皮膚般坑坑窪窪的肌膚,她覺得這題就有點朝綱了。
“不過我隻知道臉上腐爛的原因,但那些肉瘤和手腳,我就看不出了。”
應蓮聞言送了口氣:“無事,那些是舊傷。”
邊答着話,她手上的動作不停。
而得到答案的束寰心情稍微有些複雜。
舊傷嗎。
那也太...
算了。反正跟她也沒多大的關系。
這個間隙,她擡眼去打量那個還站在一旁的男修。
他掩在髒污之下的眼,依舊是那般明亮。
眼珠一轉。
她不準備錯過這個機會。
不出城的人可很少有機會能接觸到這些人。
“敢問這位好心的仙君,可是經常出城的?”
那男子聞言将視線從應蓮身上轉移到束寰身上:
“正是。姑娘可直接喚我名字,我叫禺昆。”
束寰大方應下:“好,禺昆。你可以叫我束寰。”
說着二人對行一禮。
此時應蓮也已經給妹妹上好了藥。
她滿目感激的對着二人道:
“今日多謝你們了,若不是你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着她又留下了淚水。
禺昆見此有些不自然道:“應蓮姑娘客氣。你...就算沒我的幫助,也是能殺得了那邪獸的。”
應蓮卻不以為意:“禺昆公子不必推辭。我們姐妹并非什麼有天資之人,一向都隻是躲起來修行而已。我什麼能力,我自然是知道的。公子不必客氣。”
她面上的自憐不似作假,倒是真心的覺得自己不行...
束寰猜,也許是因為膽小,又一直躲着,所以有天賦而不自知吧...
該死的天才。
心裡默默酸了一下,她開口:“禺昆公子說的是實話。應蓮姑娘,你在力量方面,似乎極有天分。隻可惜,缺了些招式。”
“沒錯,所以我并非是在與你說客氣話。你确實有天賦,隻缺乏一些合理的引導,和适合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