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喻舟舟艱難開口,試圖擺脫傅垚。
但傅垚力氣很大,虎口幾乎卡在了喻舟舟的喉結,傅垚拇指上常戴的那款戒指正抵着自己的脖頸,和前世做實驗被電擊時金屬項圈壓迫氣管的悶窒感幾乎一模一樣。
喻舟舟捶打傅垚的脊背,可因為力氣太過懸殊,這番動作反而像極了是在調-情。
休息室裡的店員因此遲遲不敢上前分開兩人。
“好啊,那我幫你想起來。”
傅垚的聲音壓得更低,他用指腹摩挲着喻舟舟光潔的脖側,“你們郁家不是早就想讓我出醜麼?是你們郁家派人買通了我身邊的那個小傻子,讓他把項圈給你們做了手腳,好偷拍我的,不是麼?但是小傻子和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旁人都把他認作了你,覺得跟我做出那些事的,對着我說自己是狗的人,是你,郁周,哈哈,你說,這算不算是反噬啊?”
傅垚貼到喻舟舟耳邊,暧昧地低笑,呼吸噴灑在喻舟舟敏感的耳畔,立時激得他渾身激靈。
喻舟舟如遭雷劈。
項圈?
他的項圈,不是跟傅垚在一起後,傅垚為他訂做戴上的嗎?什麼時候居然被人動了手腳?他怎麼對此一無所知?
“你是說…是項圈裡…”
“被人安裝了微型攝像頭。”
傅垚冰冷地看向他,覆在他脖上的手指居然在緩緩收緊。
“咳,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先放開我!”
喻舟舟漸漸有些透不過氣,他劇烈掙紮,尖嚎着推開傅垚,店員這時終于覺察出不對,趕緊跑來分開兩人。
店長和郁雲蘭聞聲匆匆趕來。
“傅少!郁少!對不起,對不起!”
店長連連道歉,轉而嚴厲斥責起店員,“怎麼做事的?都不知道攔着點?”
“對不起,店長,我,我以為他們在…畢竟他們兩人曾經傳過那種照片和绯聞…”
“什麼照片?!我們周周清清白白,沒有留下任何不雅的照片!”
郁雲蘭将臉色蒼白的喻舟舟從沙發扯起護住,怒視向傅垚。
“傅垚,請你适可而止!如果你再敢欺負周周,再敢拿一些不入流的合成照用來诽謗周周,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
“随意啊,郁夫人。”
傅垚很無所謂地撫平袖口褶皺。
“你們郁家也并非清白,若真論起來,你比我的罪過,可是要大得多。”
“滾!别讓我再看到你!周周,别怕,媽媽在這呢,别怕!别怕!”
喻舟舟被郁雲蘭抱住時,神情依舊茫然。
“那今天就不奉陪了。郁夫人,還有郁周…我的小狗狗。”
傅垚臨走時,突然看了眼喻舟舟,嘴角綻開一抹森然笑意,“我們來日方長。”
*
回去的路上,氣氛十分壓抑。
郁雲蘭一言不發,除了催促司機把車開快點,就一直舉着手機噼裡啪啦地敲打着什麼。
喻舟舟透過窗外凝視着飛速後退的街景。
傅垚的那些話如同魔咒般正死死萦繞不去。
偷拍。
洩露。
這些字眼猶若一張無形的大網,将喻舟舟困在了其中,總覺得,他前世的死并非是一場意外,而更像是某種精心設計的陰謀。
會是誰?
喻舟舟能夠肯定自己前世從未同郁家人打過交道,這說明項圈的事并非出自郁家人之手,那麼這張網真正的幕後黑手會是誰?
“開快點啊!”
郁雲蘭坐在副駕,第三次不耐煩地催促司機。
及至把喻舟舟送回家,郁雲蘭就迫不及待地準備出門。
“媽媽,你要去哪裡?”
喻舟舟聽到玄關處傳來的聲響,從房間追出來,他剛換了家居服,露出的脖口有一道被掐出來的顯眼紅痕。
郁雲蘭雙目發暗。
“周周,媽媽要出門辦點事,你就不要管了!”
“他今天居然敢那樣威脅你,還侮辱你是狗,哈,他傅垚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仗着傅氏的家族企業耀武揚威而已! 他連給你做狗的資格都沒有!周周,媽媽明天會給你配備保镖,以後你出門時一定要讓保镖貼身跟随,媽媽保證,今天的事絕不會再發生!”
“媽媽,我不想要保镖。”
喻舟舟悄悄皺眉。
“你也不要再為我去找傅家的麻煩了…”
喻舟舟并不想自己的調查受阻,郁雲蘭如果将這件事捅到傅老爺子跟前,依着傅老爺子的脾氣,喻舟舟怕是永遠也接觸不到傅垚,無法明晰前世的真相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