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膽顫:“沈灼,我們有話好說好嗎?”
沈灼冷哼一聲,聲音壓得很低,氣息灑在他的耳後,滾燙燎人:“又想跑?”
雀不飛道:“你幹嘛老揪着我不放呢?我何德何能……”
見他不搭話,刀客有些急了:“沈灼,沈隐通,沈大人,沈司長!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成嗎?”
沈灼依舊沒有回話,壓着他的手并未收回。
于是,誰雀不飛歎了歎氣,意味深長道:“沈司長,你這樣讓我很是苦惱啊……”
沈灼微微擡了擡眼,眼前這人恐怕沒有好話。
果然,就聽刀客砸砸嘴道:“沈灼,你是不是暗戀我?”
下一秒,壓制的力量更大了一些,雀不飛被迫吃痛,大叫道:“我說的也沒錯啊!你整日纏着我,這就是容易讓人多想啊,我真的很苦惱啊……說實話,沈司長,我說實話……你長得挺帥的,真的。”
沈灼哼了一聲:“哦?”
雀不飛又道:“帥得慘絕人寰!”
“但是我真的不行,我鋼鐵直,我彎不了一點,就是我真的不是斷袖,我不行,我不行……我真不行!”
“沈司長,你不要強人鎖男啊……”
雀不飛想着惡心惡心這人,哪怕氣得跟他打起來野性,自己也能找機會溜走,但是被這麼抵在牆上,不說憋屈吧,完全就是被桎梏在沈灼手中,想跑也跑不了。
他試圖打量沈灼的神情,卻隻能感受到沈灼依舊平穩的呼吸。
于是,他咬了咬牙,伸出自己試探的手,緩緩朝着那人的手摸索而去,輕聲道:“這樣吧沈司長,你要是實在……我也不是不行……我咬咬牙還是能忍的!”
果然,在他的手掌落在沈灼的手背上之後,那人幾乎是立馬條件反射地松開了他。
被松開的一瞬,雀不飛翻身躲避,與之拉開距離。同時,他也看見到了沈灼臉上不可置信地驚詫和憤怒。
許久,沒能從那人的臉上看出嫌棄和鄙夷,真是一大憾事。
刀客轉身去偷襲沈灼,一拳打在那人的腰腹。
沈灼的反應很快,悶哼一聲,便迅速擡腳去踹。
雀不飛側身躲避,也用腿去絆他。下一秒兩人的腿碰撞在一起,都用了不小的力氣。
沈灼臉上的驚詫早就不翼而飛,隻剩下氣憤和狠辣。
他的腿部力量爆發很大,幾乎有些滅絕人性。
雀不飛感覺到自己的大腿有些酸痛,下意識拉開兩人的距離,面朝少年對出一掌。
兩人的掌風大相徑庭,雀不飛感覺到沈灼手掌沖出的灼熱内力,似乎像是高昂的火苗,更像是浸了鐵水的烙鐵。
他連忙收回手來,下意識對着自己的手掌吹氣,去緩解那早已燙紅的掌紋。
雀不飛不解地瞪着沈灼:“你練的什麼内功!這麼變态?”
沈灼根本不回答他,朝着他再次起勢對出一掌,下一秒又圍繞轉圜,手掌從雀不飛的側腰掠過,掌風扇動,燙得雀不飛一縮。
雀不飛轉身躲避,整張臉都憋紅了,擡腿去撩沈灼的手掌,想要與其拉開距離。
下一秒那轉圜的手掌順勢就抓住他的腳腕,想要将人拉入懷中。
雀不飛另一隻腳點地轉動,帶動周身力量,像是揮動翅膀飛旋的麻雀,掙脫開來獵人的桎梏。
獵人的手掌緊追不舍,黏在他的翎羽之上,圈固其中。
後花園群石縱橫,兩人隻得赤手空拳肉搏。
交手片刻,雀不飛終于找到時機,側過手掌,拳風擊打在沈灼的脖頸側邊,成功使其身形偏移。
下一秒,他鑽了空子,直接翻身将人壓制在牆壁之上。
沈灼悶哼一聲,被重重抵在了牆上。
那粗壯的脖頸上有一塊紅暈,像是被貓兒狠狠撓了一下。
雀不飛的心中有種難以壓制的得意,他嘴角微微上揚。
除了沈灼,誰也不能給他這種感覺。
他好像隻能,從沈灼身上找到這種快感。
這令刀客的心中湧起一陣惡趣味,他想要更多的侵入,更多的以下犯上,欺負欺負眼前的沈司長。
還不等雀不飛沉溺爽感多久,沈灼已經成功掙脫他的壓制,将他一把拉過自己懷中,反手将人按壓在了牆壁的角落之中,狹小急促。
雀不飛隻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狠狠撞在那狹小的角落,整個後背都麻了,生疼無比。
他剛才脫口而出罵一聲:“牲口!”
:“沈灼,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可下一秒,那大手卻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頸,整個人傾身而來,整個身體似乎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沈灼的氣息掩蓋着他,把他身上的氣息壓制,周圍似乎隻剩下沈灼身上味道,極具侵略。
一種冷然的熏香殘留,像是深夜的月光,像是燃燒的枯木,明明應該索然無味,卻蕩漾在刀客心中,短暫的魂牽夢繞。
沈灼壓着他,低聲道:“别動。”
雀不飛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卻聽到遠處傳來的一陣聲響。
于是,他如同驚弓之鳥,整個人僵直片刻,竟然膽怯地往少年懷中稍了稍,像是尋求庇護。
兩人的視線朝着那邊看去,立馬注意到進入後花園的身影,是孟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