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充拽着薄越香走進了這個本就擁擠的後花園,動作相當粗魯,看起來用了不小的力氣,薄越香的五官因為疼痛皺成一團,單薄的身軀微微發抖。
兩方隻隔着兩道假山群石,似乎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
于是,雀不飛的呼吸都自覺地壓低了幾分。
沈灼的身軀完全朝着他欺壓了過來,那隻掐着他脖頸的手也更加緊縮,将他那纖細的脖頸掌握其中。
這種程度不足以完全窒息,刀客隻感覺到淡淡的悶熱,不至于把他掐死,但也并不好受。
他的身體想要掙紮,但卻感覺到沈灼的另一隻手攀上了他的腰肢。
太過歹毒!
沈灼這個畜生!
整天就會掐着他的命門。
被人抓住要害的刀客,隻得老老實實地縮在角落,任由那人的掌握。
兩人從未靠得如此近過。
沈灼也不自覺地感覺到悶熱,他微微垂眸,聞到了雀不飛身上淡淡的氣息,那是一股奇異的香氣,很淡,隻有鼻尖貼近那人肌膚的時候才能嗅到。
似乎是從刀客體内散發出來的體香,像是異域的迷疊香。
沈灼磨了磨牙根,鬼使神差更加貼近了一些,鼻尖稍微擡一擡就能蹭到那人的耳朵。
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雀不飛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摸了一遍一樣不自在,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耳朵被那燎熱的呼吸騷弄的發癢,不适地黏膩擦着他。
直到那邊的動靜分散了兩人的注意力。
他們聽到了女人低低的哭泣聲,以及男人有些氣急敗壞的怒罵,接踵而來的,是響亮的巴掌聲。
孟充粗暴地扯過薄越香的長發,不管她淩亂散落的發髻,不管她偏移崩斷的發钗。
低聲怒道:“你方才盯着他看什麼?怎麼?這麼久了,你還是忘不了你的舊情人是吧?你這個賤女人!老子對你這麼好,你還這麼得寸進尺!”
薄越香一邊抽泣一邊搖頭,卻始終不敢說出一句反駁的話語。
孟充一邊掐着女子的脖頸,一邊扯着她早已散落的頭發,低聲咬牙質問:“你是不是還忘不掉他?說話?你還想着他對不對?!”
薄越香淚流滿面,隻是拼命地搖頭。
那雙淋漓的眼中,是絕望的求饒。
雀不飛氣得牙癢癢,他覺得掐人脖子的都是混蛋,于是瞪了一眼沈灼。
沈灼被他的視線刺激了一下,微微挑了挑眉。
下一秒,他就松開了雀不飛的脖頸。
刀客眼中閃過詫異,還未來得及高興,就差點忍不住大叫出聲。
沈灼下一秒就直接扯開了他的衣襟,張開唇齒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雀不飛眉頭緊鎖,扭成一團。
啊!肯定見了血!肯定見了血!肯定見了血!!!!
雀不飛牙根直響,他猛然将人推開,一個耳光順勢落在了那人的臉上。
沈灼的臉頰微微偏移,嘴角淡淡笑了笑。
雀不飛不解地瞪着他。
少年的大半張臉都隐藏在垂落的發絲之下,隻有那個極具詭谲的笑容刺眼無比。
刀客瞬間渾身發毛,神經病吧?!
另一邊也同樣激烈。
傳出了陣陣争吵聲和巴掌的聲音。
雀不飛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跟沈灼計較,他現在想去管閑事!
就在這個時候,他注意到孟充再次抓住了薄越香的頭發,正準備将她的腦袋往一旁的石壁上撞擊。
“草!這個畜生!”他心頭大驚,正要一腳踹飛孟充。
誰知,一顆亮晶晶的石頭擦過他的眼前,朝着那邊飛去!
“啊!!!!!!!!!!”
随着孟充的一聲大叫,那鑽進他手背的石頭被他猛然甩了出去。
他幾乎是瞬間松開了桎梏薄越香的手,女子單薄的身子被抛了出去,也跟着驚叫出聲。
雀不飛大馬金刀,寸步向前,一把接住了那搖搖欲墜的女子。
“薄姑娘,你沒事吧?”
孟充從疼痛中回過神來,怒道:“你他娘的是誰啊?!”
“好啊!你竟然還在外面養了男人?!——賤女人!!!”
雀不飛瞪着他:“我草你大爺,你在這放什麼狗屁呢?少他爹的牽扯到老子,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