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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爛尾的故事,逃不出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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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晚老人出現之後,樊竹羽一直在思考那句話:槐樹屬陰,家門口種槐樹,運氣會很背呀,還容易招惹上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但是時間不多了,下學期樊竹羽就高三了,正是好好準備的時候,漸漸忙碌起來,那句話也随着抛之腦後。

莊秋炀搬離莊家已經過了三個月。

期間,樊竹羽問過身邊所有人,大家有的不知道,有的好像刻意隐瞞,就是沒人告訴莊秋炀搬去了哪裡。樊竹羽也試着聯系上莊秋炀,發過微信、打過電話、□□、短信、娛樂平台等都聯系過,但是都顯示被拉黑了,和莊秋炀算是徹底斷聯。

莊秋炀說的分手就這麼決絕嗎?分手之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就不能看着十幾年的情分嗎?但是莊秋炀真的斷的幹淨,沒留一條後路。樊竹羽還試着通過莊爸聯系莊秋炀,但是莊爸一直顯示忙音,微信也拉黑了。樊媽、林爸、林一軒都不知道莊秋炀搬去了哪裡。仿佛一夜之間莊家消失的幹幹淨淨,連帶着在泉城這裡的點點滴滴。

樊竹羽也崩潰過,整夜哭過,連上學都耽誤了。家裡人都勸過,效果甚微。

感情這件事,複雜難懂。

後來樊竹羽好像麻木了,開始醉心于學習。樊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這樣下去,人遲早是會生病的。隻有樊竹羽懂她為什麼這麼拼命的學習,她要考上樂大,她要再勇敢一次。

高二結束,又是一年春天,距離和莊秋炀分開已經快一年半了。

五月五日,今年立夏了。

同樣也是樊竹羽的生日。家裡人給她簡單的辦了個小的生日會,就一家四口人加一些鄰居。樊竹羽笑得坦誠大方,好像那件事從沒發生過。今天過後,樊竹羽就18歲了,這麼多年,唯一一個沒有莊秋炀在的生日,她的成人禮。

不知不覺中,又過了三個月,又是一個開學季,開學以後樊竹羽就高三了。這一年以來,樊竹羽沒有再在家人面前提過莊秋炀,隔壁挂滿籃球比賽榮譽的房間也上了鎖,鑰匙被樊竹羽鎖在她房間的櫃子裡,連帶着莊秋炀送的東西。林一軒回家以後,住的是一樓,樊媽林爸的隔壁房間。樊媽和林爸開始了工作,忙起來時,鮮少回家。林一軒開學大四,已經22歲,之後他還準備考研。

經常就是樊竹羽一個人住在樊家,樊媽和林爸事業有成,全世界到處談合作,林一軒在金城讀大學,差不多半個月回來一次。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兩個家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但是隔壁,從搬走以後,那個房間的燈就再沒亮起。樊竹羽時常做題到很晚,很多時候都會盯着對面那個房間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高三開學,搬了教學樓,在學校西邊,那裡很安靜。教室裡全是高考在即的凝重氣氛,大家都不敢松懈分毫。

回到家,樊竹羽照常的洗漱上樓學習,晚飯已經在回家的路上解決了。

周圍都很安靜,隻有筆寫字的唰唰聲。不知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還是因為莊秋炀的事。樊竹羽累的倒頭趴在書桌上睡着了。

夢裡,她夢見了莊秋炀,還是那個被陽光普照的少年。

樊竹羽激動的跑向莊秋炀,聽見他說:“小羽,快醒醒吧,别困在有我的夢裡了。”

可是樊竹羽怎麼舍得醒。在夢裡,她哭的毫無形象,投向莊秋炀的懷抱一直哭。緊緊的抱着,莊秋炀還是和以前一樣,安慰的揉揉她的頭。但是樊竹羽就是覺得不真實,她知道這是夢,醒不來…也不願醒來。

等樊竹羽醒來時,淚水早已打濕書卷,旁邊的筆暈染出了墨水。樊竹羽就盯着那團墨水發呆,心裡想着事情。

高考倒計時隻有5天時,樊竹羽病了,這病來的突然。家裡沒人,樊竹羽跟班主任請假以後,拖着昏沉的腦袋往醫院去。除了請假她誰也沒說生病的事情。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不想打擾别人。

等挂完水以後,已經是中午了。沒胃口吃飯,樊竹羽索性去河邊逛逛。六月的太陽已經開始毒辣。沿着河邊慢慢走着,樊竹羽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發自内心的笑了。走累了就在河邊的椅子上坐着,盯着某處發呆。坐了挺久才起身回家。

回到家,有個意外之喜。樊媽回來了,正在廚房忙着,看見樊竹羽擔憂的問道:“小羽,生病了怎麼不跟媽媽說?”

樊竹羽:“小病,不礙事。”

樊媽有點生氣,怎麼生病了不跟父母說的?再小的病也要知會一聲呀。歎口氣才道:“要不是你們班主任跟我打電話,媽媽都不知道,以後不管生什麼病,再小都要跟媽媽說,知道了嗎?”

樊竹羽低着頭,乖順的應是,答完準備上樓,被樊媽拉住了,說道:“吃飯了嗎?媽媽給你煮了點清淡的。”

樊竹羽:“不用了媽媽,我不想吃。”

樊媽堅持道:“人是鐵飯是鋼,多少吃點吧?”

樊竹羽靜靜的看着樊媽,表情有些冷淡的開口道:“不用了。”說完上樓。

樊媽看着樊竹羽離去的背影,覺得她的女兒變了好多,以前那麼愛笑的人,現在怎麼感覺…很冷漠。

6月10日,高考開始。

6月13日,17:00。最後一門考完。

等樊竹羽出校門時,有些怅然。努力了快兩年,一直緊繃的弦終于落下了。她低着頭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她知道距離那個目标又進步了一大截。

突然,一束茉莉花遞到了樊竹羽面前。

樊竹羽驚愕的擡頭,想着是那個人。可是不是,是林一軒。

林一軒:“小羽,高考順利。”

樊竹羽盯着遞過來的茉莉花愣住,開口問道:“哪裡來的?”

林一軒:“我買的。”

樊竹羽接過花,頓時茉莉的香味就蔓延開來,萦繞鼻尖,久久不消散。

樊竹羽:“哥哥,你怎麼來了?”

林一軒:“妹妹高考這麼重要的日子,請個假的事情。”

樊竹羽扯出一抹笑,說道:“謝謝哥哥。”

林一軒:“不想笑不用勉強。”

樊竹羽隻是低着頭,輕聲答應。

林一軒:“好了,高考完了,該好好放松一下了,哥哥請你吃火鍋啊?”

樊竹羽:“好,謝謝哥哥。”

林一軒:“見面三分鐘就跟哥哥說了兩句謝謝了,别客氣,都是一家人。”

樊竹羽:“好,我們快走吧。”

吃過火鍋,兩人當散步一樣回樊家。

林一軒:“小羽報考哪裡的學校?”

樊竹羽:“樂大。”

林一軒欲言又止,他想勸這個妹妹放棄的,又不好開口。人都是這樣,不撞南牆不願回頭,一股執着勁。

樊竹羽:“沒事的哥哥,我說過再勇敢一次,如果換不來什麼我會放下的。”

林一軒:“小羽開開心心的就好,哥哥不希望你有什麼事。”

樊竹羽:“不會有過激行為的。”

林一軒:“哥哥相信你。”

話題漸漸帶過,莊秋炀這個神秘雪山漸漸開始融化。

6月23日,可以開始查詢高考成績了。在這之前樊竹羽就收到了樂大的入學通知書。她考上了,她朝思暮想的樂大。

2

7月24日,距離莊秋炀表白,兩人在一起已經過去了兩年,兩年裡已經物是人非。

樊竹羽慶幸和忐忑着。慶幸她真的如願考上樂大,有了找到莊秋炀的機會。忐忑莊秋炀萬一不願意見她呢?她又該怎麼辦?

該來的還是會來。因為大一要軍訓,樊竹羽被提前一個月叫去了學校。這兩年已經改了校規,為了學生的升學率,學校占用學生暑假時間進行軍訓,不再開學軍訓。是樊竹羽這一屆才開始的新規,對此很多人抗議,可是無可奈何,抗議失敗,隻能自認倒黴。

當樊竹羽拖着行李箱,腳真真切切的踩在樂大校門口時,才覺得一絲真實出來。

放下行李,樊竹羽開始打探莊秋炀的消息,她記得莊秋炀是經濟系的學生。問了接待的學姐經濟系怎麼走後,樊竹羽向着那個方向移動,腳下的步伐輕快。

經濟學二班門口,樊竹羽看着空蕩蕩的教室才反應過來,她在軍訓,提前的軍訓。莊秋炀大三,還沒返校。一扯唇,像是在自嘲。她太興奮了,幹出了這樣的蠢事。

軍訓是出了名的累人,每天頂着烈日高強度的訓練,身體素質不好的人直接暈倒。樊竹羽也很想暈倒,這大太陽曬的,搞不好一會大家都要中暑。教官看着一個個像要枯萎的花,還暈倒了幾個,怕真的再出事,讓學生解散到樹蔭下去休息。

一解散,哀怨聲漸起。

張榮是樊竹羽的室友,兩人平時一直走一起。這時她抱怨道:“這軍訓真不是人訓的,累死人了,還占用我們暑假時間,剛好卡我們這一屆,真倒黴。小羽,我們去買水喝吧?”

樊竹羽:“好。”

張榮有些不太高興,她知道樊竹羽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她自己說了一大堆樊竹羽就回一個“好”,是不是太敷衍了一點?

不是樊竹羽不愛說話,故意冷落張榮。她自己好像不太能和室友相處,聽見别人的抱怨她不知道說什麼。是一起吐槽還是安慰一下?但是她不會背後吐槽别人,安慰人也不太會,真是一個矛盾體。

下午的軍訓因為太陽太大改為了室内,學校組織看電影。說好聽了是看電影,說難聽點就是教育感悟,看完電影要寫一千字觀後感。比起在外面大太陽暴曬,學生們更願意寫一千字觀後感,即使很多。

是一部關于愛國題材的電影,叫《開國大典》,看得許多人熱血沸騰。

關于愛國的,總是會激勵很多人,所以這部電影真正的教育意義已經達成。

晚上的晚自習,大家都在寫觀後感,頓時教室就隻有小聲的交談聲。

半個月以來,由于樊竹羽不主動找别人交談,所以除了同桌張榮,加上後桌一個戴眼鏡的男孩,其他人話都沒說過一句。

剛開學,也有人找樊竹羽表白,但是她都拒絕了,現在的感情這麼随随便便的了嗎?她還要等莊秋炀呢,想到這裡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

一個月過的很快,大學生們開始返校,高一的軍訓也結束了。

開學那天下午兩點,樊竹羽就在校門口等莊秋炀了。兩年過去,她不知道莊秋炀返校時間的習慣改了沒有,就當碰運氣了。

可喜的是,真的讓她等到了莊秋炀,但是莊秋炀是和一個女生一起進的校門。他低頭,溫柔的笑着,仔細聽着女孩喋喋不休的講述趣事,被逗笑了。

那麼溫柔的笑容,現在他給了别人。樊竹羽不甘心,他們就隻是分開了兩年,莊秋炀這麼快就忘了她,忘了這十多年的情分。樊竹羽久久消化不了,等反應過來時,哪裡還看得見剛才的身影。眼圈迅速泛紅,但是樊竹羽沒有哭,這兩年她哭的夠多了,她不想了。

心裡泛起酸楚,原來隻有她一直困在那段日子裡久久不能釋懷啊。

當天樊竹羽是逃回宿舍的,張榮見她這樣,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張榮:“怎麼了小羽?”

樊竹羽笑笑,假裝沒事發生一樣:“沒呢,怎麼了?”

張榮:“可是你眼圈好紅。”

樊竹羽:“剛剛回來時眼睛進沙子了。”

張榮半信半疑的問道:“是嗎?”

樊竹羽再次笑笑:“是的。”

是的,她才不是為了莊秋炀。

9月17日,開學以來的第一個節假日,那天,樊竹羽再次看見了莊秋炀,這次身邊沒跟着上次那個小姑娘。

這給了樊竹羽莫大的勇氣,她深呼吸一口氣,跟上了莊秋炀的步伐。距離隻有五步時,樊竹羽開口叫住了莊秋炀:“小炀!”

莊秋炀停頓了一下,假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隻是腳下飛快的步伐出賣了此時主人的緊張。

樊竹羽跑上去,和莊秋炀并肩,再次喊道:“小炀!”

似乎是避無可避,莊秋炀才停下來等着樊竹羽的下一句話。

樊竹羽見莊秋炀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之前幻想過見面後說什麼的話都堵在了嘴邊,難以吐出。

樊竹羽支支吾吾的說:“我…我們談談好嗎?”

莊秋炀不說話,臉上不是對那個女孩子的溫柔,是滿滿的厭惡:“我不是說過别來找我了嗎?”

樊竹羽:“小炀,别這樣,我們談談好嗎?”

樊竹羽再次開口請求,莊秋炀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回道:“嗯。”

兩人在樂大校門口對面的公園站定,都陷入了沉默,一時誰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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