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吐槽根本傷害不了他一分一毫。
就是等他們收拾完了,天色也已經近黃昏。
四個學生忙裡忙外,五條悟則跟夏油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沒有動手、沒有激烈的言語沖突。
好像隻簡簡單單的說說話、聊聊天,以前一切種種随風散去。
氣氛倒是不錯。
準确來說,這是自從夏油傑叛逃後,他們相處的最和諧的一次。
那些年裡,他們幾乎從不碰面,就算碰面也劍拔弩張,哪裡像是如今……
看了眼天色,五條悟嘴角含笑地看向自己的學生們,“今天玩的開心吧。”
熊貓從鼻子裡哼出一口白氣,扭過頭不去看他。
乙骨憂太尴尬地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狗卷棘耷拉着眉眼,學着熊貓的動作偏過頭。
禅院真希則磨了磨牙,看着他們的“好老師”,到底什麼都沒說出來。
夏油傑微笑。
織田作之助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這些都是他們應該做的。
而諸伏景光作為三人之中唯一一個接受過正常系統教育的人,陷入了沉默。
完全想象不到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不靠譜的老師。
“那我們就回去吧,明天還得上課呢。”
上了課還有任務,特級、一級或許輪不上他們,但二三級的咒靈還是需要他們的。
學生們也是勞動力,忙着呢。
四個學生也不琢磨玩的事了,累的不得了,一個個蔫頭耷腦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五條悟同樣一邊往外走,一邊随口招呼着,“我走了。”
雖然目前的夏油傑看上去沒有搞事的意思,但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
所以這裡還需要注意一下。
至于要不要彙報給上面那群人……他覺得沒必要。
那群爛橘子都是膽小鬼,夏油傑的出現一定會觸動他們那敏感脆弱的小心髒。
指不定如臨大敵做出什麼令人發笑的事,為了不讓咒術界丢人丢到橫濱來,還是将這件事瞞着吧。
忽然他又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隻要夏油傑還大搖大擺地在外活動,那就不可能一直不露面,總有一天會被他們發現。
等等,首先要調查的應該偷走夏油傑身體的人……
夏油傑見他們要走,起身送人,艾咪被他順手放在沙發上,她隻睜開一隻眼瞄了他們一下,便再次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織田作之助和諸伏景光也同樣起身送人。
雖然因為幾個學生沒能做上生意,但對于錢沒有執念的幾人都不是很在意,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們的幫忙,晚上他們不用再多做打掃,省了不少事。
希望他們下次再來。
當然,如果隻幫忙打掃就更好了。
五條悟沒磨蹭,隻路過沙發時頓了頓,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三人目送他們離開,諸伏景光轉而對夏油傑道,“真好啊。”
死後依然能跟生前的朋友暢談,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夏油傑扯了扯嘴角。
對于五條悟他是抱着可見可不見的态度,他更想見的是另一個人,比如那個占據他身體的人……
如果能主動出現在他面前就更好了,還省得他去找了。
眼中狠色一閃而過,随即對諸伏景光道,“如果你想的話,你也可以跟你的朋友見一面。”
諸伏景光搖搖頭。
他确實十分想再見一次zero,可他對于他如今的處境并不清楚,也不敢保證他一露面會不會就被組織的人發現。
當初他即便死都不想拖累zero,現在怎麼可能為了“想見他”這件小事而主動暴露,他還怕連累對方。
上次主動将自己知道的線索告知對方,就已經很冒險了。
算算時間,距離他死去的時間大約已經過了三四年。
在這段時間中,zero可能已經将他所知道的消息都收集齊全了,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冒了一把險。
這樣就已經足夠。
至于見面……還是等以後徹底将組織鏟除後再說吧。
兩人正閑談,忽然餘光瞥見織田作之助正在大廳四處亂轉。
“?怎麼了?”
織田作之助滿臉困惑看過來,“……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