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怎麼可能還能直播嘛,肯定是劇本啊】
"各位晚上好。"衛暄懶洋洋地對着鏡頭打了個招呼,"今天我們來到臨江别墅7号,給大家講講這裡的故事。"
衛暄拿起稿子,聲音低沉地繼續講述:"這棟别墅原先的主人姓李,是個做建材生意的老闆。他的原配夫人五年前病逝,半年後他就娶了自己的女秘書。"
鏡頭緩緩掃過客廳,牆上還挂着幾幅歪斜的婚紗照。照片裡的新娘笑容勉強,眼角似乎帶着淤青。
"新妻子很快發現,這位李老闆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衛暄突然用劍尖挑起地上的一條皮帶,皮帶頭部還沾着暗紅色的痕迹,"喜歡在做......咳咳......喜歡暴力脅迫伴侶。"
蘇以凡适時地飄到二樓,指着一間卧室:"道長,這裡有血迹!"
衛暄緩步上樓,鏡頭跟随着他的腳步。卧室的床單上有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漬,牆上還有指甲抓撓的痕迹。
"終于有一天,妻子受不了了,趁李老闆喝醉逃了出去。她在街上遇到一位值夜班的女警,被送到了派出所。"
說到這裡,衛暄突然停頓了一下。直播間的觀衆紛紛催促:
【然後呢?】
【女警怎麼了?】
【道爺别賣關子啊!】
"蹊跷的是,"衛暄的聲音突然變得凝重,"那位女警從那天起,每晚都做同一個噩夢——夢裡另外一個女人掐着她的脖子,反複說着同一句話:'為什麼要救她?'"
蘇以凡的魂體在房間裡快速穿梭,手指劃過每一處牆壁縫隙和家具底部,想要找那種鎮宅符,就像之前困住小女孩的那種。衛暄見了想要先調整一下攝像機的方向,但是發現房子裡不僅僅布置了一台攝像機,甚至樓梯走道上面也有,應該是為了全方位的拍攝,這樣就不需要主播拿着攝像機上樓了,能在整個别墅裡面随意的走動,後台的工作人員應該會切換主鏡頭保證直播畫面裡出現主播。
衛暄突然停下腳步,仰頭望向天花闆。他的瞳孔微微收縮——這棟兩層别墅的頂部,竟是一個詭異的拱形結構,如同倒扣的棺材蓋闆般籠罩着整個空間。
"呵。"衛暄冷笑一聲,銅錢劍在手中轉了個圈,"這裡應該找不到鎮宅符和鎖魂的鎮物了。"
蘇以凡順着衛暄的目光看去,看到棺材闆似的樓頂,突然打了個寒顫。
直播間的觀衆也注意到了異常:
【天花闆好詭異】
【棺材房,還真有棺材房啊】
【彈幕護體彈幕護體】
衛暄從袖中摸出一把朱砂,猛地撒向空中。紅色的粉末在接觸到拱頂的瞬間,竟然勾勒出一個巨大的符咒圖案,覆蓋了整個天花闆。
衛暄看着蘇以凡手忙腳亂地撐開鬼域彈開朱砂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錯啊,這麼快就學會用鬼域了。"他伸手拍了拍蘇以凡的肩膀,這次竟然真的碰到了實體,"看來今晚的素宴沒白吃。"
蘇以凡先是一愣,随即驚喜地看着自己的手:"道長!我能碰到東西了!"他興奮地想去抓衛暄的袖子,結果一個用力過猛,手指又穿了過去。
"别高興太早,"衛暄指了指天花闆上逐漸顯現的血色符文,"這個局的陰氣比之前的都重,你現在能實體化,是因為這裡的陰氣太濃了。"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炸鍋:
【什麼局?】
【所以這是人為的?】
【道爺小心啊!萌鬼搭檔能碰到啦,特效小哥可以休息了。】
就在這時,二樓突然傳來"吱呀"一聲響。蘇以凡下意識又要撐開鬼域,卻被衛暄攔住:"你能不能多積攢一些留着後面用。"
衛暄緩步走上樓梯,銅錢劍在手中泛着淡淡的金光。樓梯拐角處的攝像機自動調整角度跟拍,将二樓走廊的景象完整呈現在直播間——
走廊盡頭的主卧室門大開着,一個穿着睡裙的女人背對着門口,正在梳妝台前梳頭。她的動作極其緩慢,每梳一下,就有大把頭發連着頭皮一起脫落。
"抱歉打擾一下,"衛暄突然開口,"請問您是哪一任女主人。"
梳頭的動作戛然而止。女人緩緩轉身,露出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她的五官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磨平了,隻剩下幾個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