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驅趕了初夏的燥熱,白墨生歪頭就能夠看到雌性白皙柔和的側臉,他自覺已經是混熟了,所以用奶乎乎的聲音搭話:“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磨煉實力呀?唔、我好像記得我腦海中的哥哥們隻要好好修煉就可以了啊,哥哥們還說他們隻負責貌美如花,其他都是雄性負責。”
對于這樣的說法,金小豹嗤之以鼻。
是,絕大多數雌性就是這個想法,嫁個實力強橫的雄性,靠着雄性的地位與實力,就能夠掌握源源不斷的資源來修煉,來保持美貌與壽命。
但是他偏不!
他要向父親他們證明,他即使是個弱小的雌性豹貓,也可以不靠任何人揚名立萬!
想到金小雲他們對自己的羞辱....金小豹捏緊拳頭,他也要用自己的拳頭光明正大的将他們踩在腳底下。
“光修煉不實戰都是空架子。”金小豹冷靜地看着天空,語氣裡不禁染上了一絲羨慕:“我聽一些遊獵的傭金獵人說,實戰經驗強橫的獸人能夠一挑十同等級的獸靈修,在強橫一點的甚至可以越級挑戰。”
即使金小豹不說後面的話,白墨生也能夠猜到他的潛台詞,他也想成為那樣的強大獸人。
側臉看着這個雌性堅毅的眼神,白墨生不禁在心裡勾起了笑容,還真是個倔強不服輸的小雌性呢~
白墨生繼續試探:“可是實力強大的雄性都喜歡柔弱可人的雌性,哥哥你難道不想找一個可以保護你的雄性嗎?”
“呵,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隻要靠自己才是硬道理!”
“那哥哥不想找伴侶嗎?”
金小豹眼裡閃過一絲堅毅:“我也要娶雄性,我也要讓人伺候,我才不想去伺候别人!”
白墨生水汪汪的眼珠子滴滴溜溜地轉,自己要入贅、他要娶夫,哎,這不就是一拍即合嘛~果然是命中注定要讓他們成為一對!
就在白墨生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時,他的頸皮一痛,然後就懸挂在了半空中。
疼痛讓他回神,白墨生發現自己又被小雌性薅住了脖頸,他擡起水汪汪的貓眼,一臉無辜:“哥哥,怎麼啦?”
軟糯糯的聲音,又甜又清亮。
金小豹眯起眼眸打量着面前這隻無辜的玄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白墨生擡起眼眸昂起下巴思索了片刻,然後又繼續無辜示弱:“我隻記得我家很大、我有很多哥哥,然後其他的我就沒有想起來了。”
一邊說一邊用短短的爪爪扒拉金小豹的手臂,小心翼翼祈求:“哥哥,你别丢下小墨好不好?小墨怕。”
金小豹看着可憐兮兮的玄貓,估計他應該是沒有完全想起來,畢竟成年雄性獸人有幾個會這麼不要臉的裝無辜?
金小豹思慮一通後,又将這隻幼崽扔在了肩膀上:“嗯,在你想起來之前,我不會見死不救的。”
白墨生昂起圓圓的腦袋貼了貼他臉頰,軟糯糯的撒嬌:“哥哥,你真好,小墨遇到了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軟乎乎的毛發貼着自己的臉頰,感受那溫熱的觸感,金小豹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真的真的太軟了...
他将貼在自己臉上的玄貓扒拉開,警告地壓低了聲線:“白小墨,我再一次警告你,别動不動蹭我臉,再有下一次,就将你扔出去喂兇獸!”
白墨生聽着他略帶怒氣的聲音,吸了吸鼻子:“小墨錯了,哥哥别生氣了。”
“哼!”
還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雌性,明明耳尖都绯紅了,還要嘴硬。
白墨生将自己蜷縮成一團,耷拉着耳朵,表示自己的難過。
金小豹自然是察覺到了玄貓的難過,但是他抿直了唇線,他絕對不可能去哄這個小東西的,他一定一定要改掉這個小東西的壞毛病!
别動不動就往他身上貼,自己既不是他姆父又不是他伴侶。
就在這麼相顧無言之中,踩着日光的餘晖,金小豹回到了湖森平原。
“你這個逆子!”
隻是他剛踏進金家宅院的正門,就見到了怒氣沖沖的金嘯。
金嘯顫抖着手指指着他:“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在外面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要與英傑退親?!”
金小豹還處于懵逼之中時,就聽到了一道有點熟悉的憤怒且蒼老的男聲——“阿嘯,你跟這個賤骨頭有什麼好說的?直接給老朽打!竟然敢給老夫孫兒戴綠帽。”
金小豹震驚地擡眸,花家人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