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就好好說話,幹嘛一副gaygay的樣子啊啊啊!!!
衆所周知,足球男們都極度崆峒,敏感至極,一觸即炸。
吉良涼介竭力掩藏住内心的嫌棄以及表面逐漸趨向猙獰的表情管理,将體面的微笑弧度狠狠印在臉上——面對如此挑釁都能沉得住氣,是連最注重外在體面形象的足壇巨星C羅都能肅然起敬的程度——保證他們不會拉到最底部因為過于不堪從而毀掉自己的形象。
沒錯,像類似貼臉,親吻,摸耳朵,對對碰一類在普通人眼裡看起來gaygay的行為,就是在足球賽場最惡劣最侮辱性質(當然種族歧視相關除外)的挑釁,是能讓所有隊友一擁而上恨不得打死對方的程度(當然巴西球員肆意至極的“桑巴舞蹈”也有同樣的功效)。
這回不用忍了吧!
千切豹馬用飽含怒氣的眼神瞪向久遠涉。
上!
不用多說,自诩吉良激推的久遠涉眼神一淩。
然後一人一拳就朝着糸師凜池面的酷哥臉打下去。
“等等。”吉良涼介突然出聲,将揉成一團的紙巾随意朝後一扔,那紙巾不偏不倚地正中垃圾桶的中心。
他的眼睛緩緩睜開,露出那雙如同金屬制的絞刑架般冰冷的暗金色眼眸,語氣冷淡地說道,“你這樣挑釁我,是想得到什麼。”
幽幽的綠色眼眸注視着吉良涼介,對方終于不再是維持那副假得要死的做作微笑。
被粉絲和媒體吹捧的國民級帥氣臉蛋此刻毫無表情,被評選為“DOKIDOKI~看狗也深情~”的桃花眼正冷冷看着他,隻看着他,糸師凜感覺内心潛藏已久的感情燃燒得更旺了。
糸師凜絲毫沒有在意與自己的臉僅僅相差幾厘米的握緊的雙拳,而是歪頭看着對方。
垂落的黑色秀發遮住了糸師凜的一隻眼睛,而另一隻未被擋住的眼睛則是死死盯住吉良涼介,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比一比,誰才是日本第一。”
“吉良涼介,你能走到如此地步,究竟是虛假繁榮還是真實實力。”
“或許是來自民衆毫無道理的溺愛,土生土長的吉良涼介并沒有吹噓的那麼厲害,但卻能讓遠在西甲第一俱樂部的青訓球員糸師冴潰敗而逃,放棄成為前鋒的夢想。”
原來是别扭的兄控小孩替自己的哥哥找回場子來了。
對方這話莫名有種滿含怨氣的感覺,千切豹馬收回拳頭,撥了下自己紅色的秀發,冷笑一聲,諷刺道:“既然已然比你強那麼多的糸師冴都甘拜下風,你在這裡故意挑釁難道不是有些自取其辱嗎。”
“要我說多少遍,我和那個家夥可不一樣。”糸師凜狠狠打開自己眼前另一隻拳頭,随即露出來的那隻眼睛中令人顫栗的執拗和暴虐在逐步蔓延,“膽小鬼才會選擇不戰而逃,我可不會那樣做。”
“喂,吉良涼介,不敢應戰的話,就承認自己是靠媒體和資本包裝出來的水貨。”
原本已經堪堪停止的雙拳終于抑制不住了,雙拳出擊,狠狠向着糸師凜的那張優越的臉打下去。
“哈——資本?水貨?”
聽到不帶任何感情的自言自語,糸師凜擡頭,黑發垂落遮住半邊臉,露出的那隻眼睛卻亮得駭人,對上那雙無機質的暗金色眼睛,緩緩抹去嘴角不斷滲出的血迹。
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
吉良涼介幾乎再次控住不住自己想要爆粗口的沖動,在賽場上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和理智逐漸開始山體滑坡。
作為從小到大一直被某統無條件吹捧,并被稱為足球之神欽定的天選之子,無數異世界前輩細心呵護的天才幼苗,拯救俺國の足壇第一人,吉良涼介一直對足球這項領域有着自己都未發覺的過度的傲慢與自我。
當然從出生開始便被賦予了使命與目标,并向着這個方向嚴格律己、在其他方面說得上是無欲無求,人生注定在足球一條路上走到黑的吉良涼介毫無疑問有着這個資本。
因此,有着自己的驕傲和自我的吉良涼介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般的潑髒水和質疑。
通俗而言就是,吉良涼介破防了。
吉良涼介面目有些扭曲,但還是竭力想要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來表現自己的心胸寬廣。
這樣一松一緊的結合反而就變成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恐怖笑容,是可以讓最受小孩子崇拜的日本瑰寶瞬間變成小兒止啼妙方的程度。
“好啊,既然你想比的話那就成全你。”
“就這樣說定了,輸的人要向赢的人跪地求饒。”
“要真情實意到痛苦流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