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中,還是倆人的手機同時響起才打破了這你看我我看你的局面。
中森低頭查看簡訊,看完發件人的話後,他歡呼一聲:“首領萬歲!終于可以休息了!”
而對面的太宰治也歡呼:“終于可以離開死金毛去自由的入水了!”
倆個人同時收到了森鷗外善心大發的休假簡訊,盡管隻休息這一個夜晚,且這個夜晚已經過去大半了。
心情大好的二人歡呼雀躍的握手,一高一低地歎着。
“真是可喜可賀,祝太宰君有個美好的夜晚!”
“同喜同喜,中森君你也一定不要擁有一個美好的夜晚啊!”
快樂的已經不知道天地為何物的二人就此分道揚镳。
中森本着能睡一點是一點直奔着自家别墅而去。
而太宰治則是留在原地尚未動作,垂眼,撚了撚剛剛和中森皮膚接觸到的手指。
奇怪,剛剛對方的體溫是不是高的有點過分了?
嘛,現在可是休假時間,别人的事管那麼多幹什麼。
一把推開自家别墅的房門,甩上門之後中森将自己狠狠丢進柔軟的床上。
抱着雪白的枕頭,金發少年困倦的打着瞌睡,後知後覺得發現自己現在貌似體溫有些高。
唔,一下子複生那麼多人還是有些勉強嗎?
這可不太美妙啊,太宰君現在可不在,沒辦法蹭一下對方的異能了。
感受着太陽穴逐漸泛上來的刺痛,中森純夏呼出一口滾燙的氣,手臂酸軟無力的去扒拉床頭櫃,試圖掏出裡面備着的藥。
然而這場異能反噬來的轟轟烈烈,很快就麻痹了他的四肢,讓他無力動作,而床頭櫃有距離他還有一小截距離。
中森純夏燒的眼冒金星,他憤憤的想着:所以到底為什麼這張床這麼大啊!
在意識到吃藥已經來不及的時候,中森純夏果斷掏出了手機胡亂撥了一個人的号碼。
在電話徹底播出去的這個檔口,中森純夏迷蒙得察覺到有不友善的家夥暴力破門而入了,随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柔軟的腹部被對方堅硬的肩膀頂得生疼。
那個破門而入的家夥簡直一點都沒想過中森是否會難受,下樓的時候急切得宛若野牛沖撞。
最終,在腹部接受到一次比一次還要重的“痛擊”和高燒這個debuff的加成下。
中森純夏舉了白旗,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記憶。
一桶冷水直直傾澆而下,刺骨的寒冷讓因異能反噬而高燒中的人艱難地睜開了眼。
吐出兩口灼熱的呼吸後中森渾身都因為那桶突如其來的冷水給凍的細細發抖,偏生身體内裡還是過熱的狀态,真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唔……!”
剛剛潑了他一身涼水的家夥此刻蹲下了身子,擡手用寬大的手掌猛得揪向他的後腦勺。
蒼白卻又泛着病态酡紅的臉就這麼被直接的擡了起來。
中森純夏思緒有些卡頓,反應了好幾秒才知道對方直接揪住了他後腦的頭發,迫使他擡頭。
真是粗魯啊,這麼對待一個病号。
不過這倒也讓他看清了來人。
有點失落。
畢竟好好的一頓答謝飯沒了。
舔了舔已經燒的皲裂的唇,金發少年無力的半垂着眼,艱澀開口喚出了那個才見過不久的名字。
“……劍下。”
劍下一彎眼,淺笑出聲:“哦,是我,尊敬的醫師大人,看見我開心嗎?”
避開對方那伸過來想摸他臉的手,中森純夏撇嘴:“并不是很開心,你揪得我有些痛了。”
被明确地表達了抗拒,劍下反而笑意更深了,與之一并的是他那揪着中森頭發的手更加粗魯。
男人态度輕佻:“痛就對了,階下囚還是不要那麼舒服比較好,來,我們來拍幾張綁架照~”
用這麼輕快的語氣說出這種話,這個人,其實是個愉悅犯吧。
而且,中森純夏不适的眯了眯被閃光燈晃到的眼睛,生理性鹽水順着臉頰滑落至早就被涼水澆了個通透的衣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