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吧,不關閃光燈。
“哦哦哦,就是這種脆弱的表情,啧,怎麼辦,都有點舍不得發出去了啊……”
劍下捧着剛剛現洗出來的照片,滿意的不得了,話語裡滿滿的都是對這組綁架照片的不舍。
“你騙我,劍下。”說話之人因為生病,氣若遊絲,還帶着幾分幽怨。
将那幾張照片塞給一直靜默立于身後的女人手上,劍下有些俏皮的眨眼:“醫師大人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确實為你準備了答謝宴啊,還得多虧了您的粗心呢,不然那個時候我可就裝不下去了啊。”
雖然從中森醒來之後第一眼就認出他時就沒打算裝了。
食指指節像摸小狗一樣勾着在金發少年下巴下反複左右進行摩擦活動,劍下問:“你就不好奇為什麼要把你綁了嗎?醫師大人。”
然而還沒等中森說話,劍下又迫不及待地将臉貼近了面帶病氣的中森純夏近前,咖色的眼睛和那雙已經有些渙散的純粹黑瞳對視。
“你不好奇我好奇啊,好奇——”劍下一指自己和先前那副平平無奇的臉截然不同的池面臉,略帶侵略性的眉眼裡流露出絲縷
缱绻,說道:“——好奇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呢。”
“氣味。”
“咦?”劍下豆豆眼。
“你現在身上的氣味和之前出現在我面前的,一模一樣。”
男人收了笑,那張本就帶着侵略性的池面臉,此刻面無表情時愈發冰冷鋒利。
“真是……看來醫師你的鼻子格外的敏感啊。”
不知道是不是誇贊,但中森就當這是誇贊了。
再一次長長地歎出一口灼熱的呼吸後,中森純夏閉上了眼。
他真的太疲倦了。
異能的反噬到現在還沒停下的迹象,又被劍下綁架潑了好一桶冷水,再這麼濕漉漉的陪着這人在這拉扯了這麼久。
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讓他感到疲乏。
嗓子越發的幹啞,很快就連話也說不出了。
“你那些綁架照片發出去了嗎。”
正盤腿坐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中森那狼狽模樣的劍下一歪頭,百無聊賴地說:“還沒有,要等你房子被炸了再發哦。”
中森純夏:……
他地鐵老人看手機。
“哎呀,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又不是我負責這一部分的。”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回答離譜,劍下有些煩躁地吹了吹鬓角處垂下來的黑發。
“我隻負責把醫師你綁過來,至于後續的什麼敲詐啊勒索啊,都不是我的事了。”
劍下閑的發慌,擡手戳戳中森純夏的臉,再一次重申了一遍先前說過的話。
“你真的不好奇我們綁你做什麼嗎?”
……
還能為了什麼,在這個混亂的黑手黨混戰裡分一杯羹呗,五千億日元的誘惑可不是蓋的。
截止到目前來看,在橫濱衆多角逐的黑手黨裡,港口黑手黨的赢面最大,外有衆多黑手黨抛頭灑血,内有穩定的醫療團隊和精明的首領領導。
其他的黑手黨自然不樂意讓港口黑手黨赢的這麼輕松,他們必須得搞點幺蛾子出來。
再說了,五千億日元,吸引的,可不僅僅是橫濱本地的黑手黨啊……
皮鞋敲擊地面的沉重聲響由遠及近,男人的全貌出現在地下室的二人面前。
眼神陰鸷,一頭飄飄銀色長發和黑色長款西裝的高大男人在中森純夏面前站定。
比話語先到的是子彈出膛的炸響,以及右手手腕的劇痛。
男人不悅的聲音因為疼痛的尖銳嗡鳴聲變得有些失真。
“威雀,讓你廢他一隻手就這麼難?”
太宰治那句勾史祝福在今晚算是發揮了個淋漓盡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