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最後還是進教室查找線索了。
中森純夏在站在那扇自己推開的門前靜默的等了好幾分鐘,發現并沒有出現恐怖小說裡描述的有鬼跳臉的情形後,才稍微大着點膽子走進教室。
從第一組第一桌開始,因為不清楚川下小春的座位在哪裡,中森純夏隻能一個一個翻過去。
現在的高中生的抽屜裡,真的是什麼都有。
天知道中森純夏在這些抽屜裡面翻出紙制大寶劍,用小盆種着的蒜苗,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紙條的無助感。
這就是高中生活嗎?
戳了戳手掌心瑟瑟發抖的米色倉鼠,中森純夏将其放回籠子裡後,來到了教室最裡面最後的那一張課桌前。
俗話說,後排靠窗,王的故鄉。
想必這張桌子坐的人一定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漫主角一樣的人物吧!
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這張桌子的桌面上,密密麻麻的用鋒利的刀尖刻滿了令人紮眼的“去死”二字。
扭曲的印在中森純黑的眼底。
指尖輕輕撫過凹凸不平的桌面,燦金的眼睫微垂。
這上面的字迹都是同一個刻下的。
通常來說,校園霸淩都是多人作案,現在這桌面上的字迹那麼統一,基本上可以排除校園霸淩這種情況。
但是,為什麼?
如果不是校園霸淩,那刻上這些字迹的隻可能是這個桌子的主人。
一個正常人會詛咒自己去死嗎?
明顯是不會的,除非這個人精神上出了些問題。
“川下君以前很開朗的呢,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周性情大變了。”
幸村精市的話語再一次閃回。
中森純夏果斷低頭去翻這張桌子的桌肚。
這張桌子的主人基本可以确定為是川下小春的了。
當然,中森純夏都快把整間教室的桌子都搜過排除了,再沒有川下小春的桌子也是相當詭異了。
桌肚内大部分都是些很正常的東西。
書,筆此類學校常有的物品外,還有一個看起來相當破舊的赭色封皮的本子。
盯着赭色封皮上和桌面上一模一樣刻滿了“去死”二字的痕迹,中森純夏糾結了一下。
他糾結什麼?
他糾結要不要翻開看看。
畢竟這個東西明顯就是川下小春的日記本,還是那種一翻看就死的詛咒日記本。
相當不妙。
遂,為了保險,中森純夏将這個本子往腋下一夾,打算去找太宰治。
有福同享,有難對方陪我一起擔。
在港口黑手黨待了這麼久,中森純夏已經将黑手黨内那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行為作風學了個十成十。
既然重要的線索已經找到,那就沒有必要再待在這個教室裡了。
隻是……
哪裡來的水聲?
立海大的防水做的這麼不好?
但這裡是二樓啊?
哪家學校二樓就是頂樓了?
懷揣着疑惑,中森純夏的視線移至了窗外。
雷霆乍驚。
中森從玻璃的反光中和門口處佝偻着身軀的“人”對上了視線。
黏膩血液從對方斷折了的手腕滴落,空洞的左眼的臉陰沉沉的盯着驟然轉身的中森純夏。
中森純夏喉頭發緊。
是川下小春。
“哈啊……”
中森純夏飛快跑上樓梯,手裡緊抓着的手電在樓梯内晃出了破碎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