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下小春瞳孔驟縮,狼狽的後退大喊。
“嗨~嗨~是我們哦。”見中森純夏将人複活了的太宰治踱步走至川下小春的面前,擡手毫不留情的卸掉了川下小春的下巴。
下巴被卸掉的川下小春隻能絕望嗚咽,滿含驚恐的眼睛和太宰治毫無情緒的鸢眼對視着。
太宰治彎着那雙沒有情緒的眼,微涼的手輕柔的拍了拍對方慘白的臉頰。
“如果不是你還有利用價值,今晚恐怕都見不到我們呢,你該感到榮幸,川下君。”
看着川下小春更加驚恐的眼神,太宰治撇嘴。
他說錯了嗎?
地下世界裡多少人想見他都不一定能見到面,更别說中森純夏了。
畢竟是森先生在龍頭戰争後就刻意隐藏在組織裡的治愈系異能力者。
這難道還不值得榮幸嗎?
所以他才說森鷗外大材小用啊,區區一個不入流的蠢貨。
哦,是兩個。
川下小春和他那個背叛港口黑手黨的爹。
“我們該走了哦,中森君。”
太宰治有些厭煩的甩了甩剛剛碰了川下小春的手,瞧起來是覺得惡心。
那也确實惡心,畢竟川下小春在經過這一天折騰下來渾身髒的不行,又是血又是灰的。
所以太宰治很理直氣壯的把帶川下小春這個任務交給了中森純夏。
他還有下一個任務要趕呢。
準幹部就是這麼的慘,不僅提前結束假期,現在已經淩晨一點了還有下一趟任務要趕。
中森純夏和總部的人通完電話後才回過點不對勁的味道來。
不對,他不是醫療兵嗎?
為什麼今天晚上幹了武鬥派的活?
将手機重新揣回兜裡,心裡叨咕着後勤的人什麼時候來接,一擡頭,發現太宰治已經先一步走下了天台了。
中森純夏看了眼還癱倒在地渾身髒兮兮的川下小春,有點嫌棄。
不情不願的揪住對方後領打算拖着對方走到立海大門口時,中森純夏被攔住了。
黑色貓貓瞳疑惑的看向攔住他的夏目貴志,禮貌問:“攔下我是還有什麼事嗎?”
夏目和那對眼睛對視,伸出的手指尖微蜷。
他不太敢開口。
“審訊”“利用價值”“黑手黨”,這幾個詞足以讓一個正常人瑟瑟發抖了。
但夏目還沒忘記他是來幹什麼的,那隻鳥妖沒有明确告訴他找到川下小春後做什麼,夏目貴志唯一能做的隻有把鳥妖對其的擔心告訴對方。
畢竟川下小春現在被中森純夏帶走了,之後會不會活着還是個問題。
黑手黨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這點夏目貴志相當清楚。
所以隻要一下就好。
“可以麻煩你晚點走嗎?我想替朋友對川下君說幾句話。”
隻要把鳥妖在他臨行起委托轉述的話說完就好。
出乎夏目預料的是,那個看起來貌似是黑手黨的金發少年毫不遲疑的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然後松了揪着川下小春後領的手,往旁邊挪了一下步,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偷聽。
哦,還從他懷裡抱走了老師,低頭摸的快樂。
夏目貴志目光複雜的看了眼蹲在一旁撸三花貓撸得歡快的金毛。
看來黑手黨也沒有那些電影裡描述的那麼恐怖,不近人情。
深吸一口氣後,夏目貴志掏出鳥妖在委托他第二天就送來的信物遞到川下小春的面前開始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