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楚般般真的說:“我這個車她們認不出來吧,去你那裡吃好不好?”
孟坤儀被搖着手臂,楚般般靠得很近,孟坤儀的手臂時不時會蹭到他,一般女人拒絕不了這樣的撒嬌,她隻好答應了。
輝騰好像是低調,可是别人也不見得很瞎:“車停在外面吧。”
楚般般答應了,反正又不用他去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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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般般果然被辣得鼻涕眼淚一起流,看起來很狼狽,不過還是很好看。
孟坤儀在他旁邊給他遞紙巾和冰牛奶:“我是說很辣了。”
楚般般不敢再吃了,他這輩子最窘也就是現在了,偏偏是在孟坤儀面前。他受不了了,沖進洗手間漱口洗臉。
孟坤儀想攔,沒攔住。她的盥洗池亂七八糟的,隻能慶幸她走前兩天刷了廁所吧。
這麼猝不及防地被戀人接二連三地見識她的不體面,孟坤儀的偶像包袱背不住了。
但她還是神色如常地走進去給楚般般遞紙巾擦臉。
楚般般從來沒住過這麼狹小的地方,他覺得客廳已經很亂了,洗手台更亂。
他自己會為孟坤儀找借口,坤儀又沒有王叔給她收拾,一個女人嘛,當然是有點亂了。
楚般般重新坐到桌子前的時候,他已經整理好自己了。
孟坤儀剛剛說她吃過午飯了,就沒有吃。楚般般現在要她也吃:“這麼辣,你也吃給我看看。”
楚般般微微擡着下巴,眼神裡全是質疑。
孟坤儀覺得這樣的楚般般很可愛,沖淡了被戀人命令的不适:“好,不過我真的不餓,就吃一點。”
孟坤儀吃了幾口就停了筷子,神色如常地擦了嘴:“這下行了吧,我的小少爺。”
楚般般上班的時候會把頭發梳起來,梳成很男強人的發式。隻有周末約會的時候,楚般般會做一點造型,在頭發上花一點心思。
今天楚般般的頭發是燙了卷兒的,像男孩子小時候玩的洋娃娃。孟坤儀小時候也玩過,把洋娃娃的主人——一個很瘦弱的小男孩氣哭了,從此對洋娃娃避之不及。
楚般般沒說話,給孟坤儀遞了水,眼睫微垂,視線停在水杯上。
孟坤儀俯下身體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水,咽下去,把水杯推到桌子上,就着這個姿勢慢慢吻上了楚般般。
坐在這裡不太方便,孟坤儀吻着吻着就把楚般般抱去沙發那裡。楚般般不舍得停,四肢都挂在孟坤儀身上。
一吻畢,楚般般還是被辣到了,捶了一下孟坤儀的胸口。
孟坤儀抓住他的小手,緩緩地揉捏起來,賞玩楚般般的情态:“蒻蒻也不肯等我去刷牙啊。還是說你剛才沒有那個意思,嗯?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
楚般般用上目線看着孟坤儀眨眨眼,嘴角上揚,羞紅了臉。
孟坤儀笑了,親了親他的臉頰:“好了,我要去收拾了,蒻蒻一個人坐會兒吧。”
楚般般拖了一會兒,等孟坤儀想提出送他回去的時候慢吞吞地表示他想留下來。
孟坤儀哄他走:“這裡很亂,我沒有準備,下次好嗎?蒻蒻。”
楚般般本來就沒想過真的能留下來,按照情侶的正常進展,她們早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他明示暗示了很多次,孟坤儀不是避而不答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這是孟坤儀第一次給了他準話,他很高興地被哄住了,臉上紅紅的兩團。
孟坤儀親了親它們,摸了摸楚般般的頭發,送他出門。
迎面遇上小劉了,孟坤儀和她打了聲招呼。楚般般躲在孟坤儀身後,戴着帽子和口罩。
小劉認不出來,很羨慕地看了兩眼。孟坤儀直接拉着楚般般從她面前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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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般般回到家就私聊小李:清理很亂的房間大概需要多久?人工費大概是多少?
小李其實并不直接承擔衛生清潔的具體任務,但她還是很快給出了答複:
「家政市場的日常保潔費用有兩種算法:按小時結算,約80元一小時;按面積結算,約40元/平米。根據清潔程度,單價有些許浮動,最高約為200元/平米。」
楚般般回複了謝謝就把對話框關掉了,他權衡了一下,發現還是請人更劃算,就沒有繼續問衛生間如何清理。
楚般般不會輕易地問家裡的傭人這些話,選擇小李是因為她嘴嚴,又很确定她的服務對象是楚家未來的家主,而不是其他人。
楚般般上的第一節管理課就是告訴他選擇下屬的第一點是忠誠,絕對的忠誠。
楚般般開心地和葉茉莉發:「她說下一次!」
葉茉莉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了,過了好久才回:
「咦」
「該不會是不行吧」
「下次一定,嘻嘻」
楚般般又想拉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