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般般的哭聲細細的,很弱,卻像幽靈一樣一直往孟坤儀耳朵裡鑽,哪怕孟坤儀用被子捂住耳朵也無濟于事。
感覺過了一個世紀,楚般般的哭聲才漸漸停下來。
孟坤儀松了口氣,很希望楚般般一氣之下摔門而出,然後她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分手。
可惜沒一會兒浴室的水聲就響起來了,楚般般開始洗澡了,那他肯定要留宿了。
孟坤儀的心神重新提起來,一想都這樣了楚般般還不和她分手,她就心浮氣躁。
楚般般洗了很久水聲才停,又過了很久,孟坤儀才聽到卧室門開的聲音。
身後的床墊凹陷下去,楚般般從背後抱住她,聲線有點抖:“坤儀,我錯了,我不該和你鬧脾氣。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那種話了啊。”
孟坤儀不想理他,但是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她耳朵上,好像如果她再不說話,某人的眼睛又要漏水了:“什麼話?”
楚般般好像覺得難以啟齒,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就是不是你求我在一起的話。”
孟坤儀很想問她說的不是實話嗎?可是楚般般已經低了頭,她再糾纏下去好像失了女子氣概,就隻好答應他的小小要求:“不說就不說。”
楚般般得到了令他滿意的答案,從背後抱着孟坤儀的手不安分起來,把頭鑽到孟坤儀的脖頸:“我新買的香氛好不好聞?坤儀喜歡嗎?”
孟坤儀被他的頭鑽得癢癢,新香氛的味道好像在勾引她做些什麼,嘴上卻不依不饒:“洗了那麼久,水費都要超标了。”
自從楚般般住進來,孟坤儀的水電費幾乎呈幾何倍增長。
因為宿舍的水電每個月都會在後勤部公示,資費直接從工資裡扣。
楚般般不能直接讓财務不扣孟坤儀的水電費,而且他本人很享受這種隐秘地花着孟坤儀錢的感覺,并不會把這筆錢直接補給孟坤儀。
楚般般的手進一步深入,腿腳也不安分起來,嘴巴對着她的耳朵說:“坤儀、坤儀…mama…”
孟坤儀覺得耳朵好像壞了:“你說什麼?再叫一遍。”
“媽媽。”楚般般知道她喜歡聽,又說了一遍。
楚般般親了親孟坤儀的耳朵,坤儀除了嘴巴很壞,其他的地方他都如獲至寶、愛不釋手。
孟坤儀被他勾起來了,也想試一試新的做法,任由楚般般給她服務。
…
新做法新滋味,兩人欲罷不能。
套都用完了,楚般般好像也不是要停的樣子,孟坤儀征求了一下楚般般的意見,最後一次就沒用。
楚般般很早就想這樣做,他很想懷上孟坤儀的孩子。
隻要他有了孩子,就可以搞定媽媽爸爸,孟坤儀就會對他負責,她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結婚了。
可惜他不知道,孟坤儀早就吃藥了,一直堅持物理避孕隻是為了保障健康。
男人都喜歡演,楚般般這種需求量很難讓人相信他以前都是一個人過。
孟坤儀不能保證楚般般坦白他的經曆,她也不欲為此煩惱,更不想因此付出代價。
第一次親密無間,兩人都有些失控。
楚般般不僅紅了,甚至有點磨破皮了,卻還要連着睡。
孟坤儀拒絕了他不愛惜身體的做法,從抽屜裡拿出還剩半管的藥給他上了,大方地分一隻手給他抱着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孟坤儀的手卻不知滑到哪裡去了,無意識地捏了一把。
楚般般喘了一下,兩人的眼神對在一起。
藥膏很有效果,看着已經好了大半。
楚般般和孟坤儀都忍不住了,兩人又胡天胡地鬧了一早上。
這下楚般般覺得他意外懷孕的幾率更高了,她們兩人都年輕,又很健康,簡直沒有理由不懷孕。
楚般般滿懷憧憬地數着日子,第七天他就買了驗孕棒來測。
第一個好像壞掉了,楚般般又測了一次,可能是時間還太早了。
此後每一天楚般般都會找機會偷偷測一下,第十五天的時候他終于放棄了,也許是緣分還沒到,他和孟坤儀還年輕,一定會有的。
自從楚般般和孟坤儀親密接觸了一次,他就沒有再買新的套。
孟坤儀覺得真有什麼,一次兩次和很多次沒差别,就沒有特地提出來。
楚般般很想結婚,他覺得結婚就好了,結婚可以解決他的一切難題,不會主動提出要避孕。
兩人就這麼心懷鬼胎同床異夢地做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