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空蕩蕩的街頭回蕩着,可是半點動靜都沒有,房頂的電扇還在“滋啦滋啦——”的轉動,可是衆人卻感覺不到半絲風吹過,就連櫃台上的賬本,也一動不動。
人群裡不知道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聲音不可遏制的顫抖着:“我們遇到鬼打牆了?!”
鬼打牆,嗯,很好的形容。
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倉庫,夏星月不死心:“要不再來幾圈?我聽說遇到鬼打牆是因為人習慣往右邊拐。”
路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嫌她聒噪,“體力這麼好,這邊建議您跑馬拉松。”
你怎麼知道我沒跑過?夏星月不服氣:“馬拉松小意思啦,其實我爆發力也比較不錯,短跑也挺擅長的。”
路池側身:“您請,您請。”
她主要有點恐懼這間倉庫,髒兮兮的,還沒燈,“咳咳,還是算了吧,我不累大家都累了。”
顧臨川上去按着鑰匙轉了一圈,把卷簾門推了上去。
黃毛的男孩此刻已經恐懼到了極點,拼命的搖頭,“不去,我不進去!打死也不進去了,我一定是在做夢,我在做夢!”
有人好心安慰:“别太緊張,大家都待在一塊兒比較安全。”
“不不……”恐懼占據了大腦,他推開衆人居然撒腿就跑,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
夏星月很無奈想叫住他,可是一轉眼的功夫街道上那裡還有他的蹤迹。
“别管了!”鄒陽嘟嘟囔囔道,“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其他人也隻是冷眼旁觀。
沒有燈,裡面昏暗的一片,兩邊是焊接的貨架,上面的建材雜亂的堆放,積攢了灰蒙蒙的一片灰塵。頂裡頭正中間似乎堆放着幾個白色的大桶和一些粉刷工具。
“這些工具……我們不是已經拿走了?”李雪看着手裡的刷子陷入自我懷疑。
衆人也放下手上的工具,小心翼翼的走進去:“還真是,這些膩子粉,這些油漆,擺放位置都和剛才一樣……”
“這算是怎麼個事啊!”
“我靠,這裡好陰森啊。”
幾人沒了頭緒,不知道自己是觸發了什麼條件,怎麼突然被困在這個莫名的時空裡。
“是不是我們多拿了什麼,或者少拿了什麼?”夏星月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很有可能是他們的某些行為觸發了遊戲規則。
沈懷遠回想剛剛,大家行動基本都是一緻的,按照指示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那找找看。”
兩邊的貨架很高,上面擺放着不少鋼材和木闆。
粉刷牆壁,也用不到這些東西吧?夏星月随意看了看。木闆都已經受潮發黴了,斑斑點點的,還有不少被啃食的痕迹。
這家店沒有倒閉真是個奇迹。
夏星月有點嫌棄周圍邋遢的環境。
“嗒嗒嗒——”
什麼聲音?
“漏水!”
走在最前面的鄒陽皺起眉頭,他突然感覺腳上踩到了一灘粘液。
“咦——”
鄒陽嫌惡的把腳抽出來,粘液在他的腳底還拉出了長長的細絲。
“怎麼這麼臭?”路池忍不住捂住鼻子。
是挺臭的,像下水道裡被堵了好幾天的那種又臭又酸的味道,很惡心。
鄒陽腳上穿的是一雙綁帶馬丁靴,掙紮了一會也沒把腳抽出來:“我靠,這是什麼膠水,這麼粘!”
幾人上去幫他,可是那粘液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像沼澤一樣,越掙紮陷的越深。
他憋紅了臉,最後不得不放棄,蹲下來解鞋帶:“我就這麼一雙鞋子!”嘴上這麼說,解鞋帶的動作還是沒有停。
顧臨川挑了了一節鐵棍,也不嫌惡心,在粘液了攪了攪:“我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好像沒有。”
沈懷遠肯定的點了點頭:“确實沒有,我當時在裡面到處都轉了一遍,這麼一大攤東西怎麼可能沒發現呢?”
奇怪了,刷牆要用到膠水嗎?這麼刺鼻的味道,不會有很多甲醛吧?
“好多……”
李雪翻開遮布,差點沒吐出來。
夏星月好奇的跟過去,之間遮布下密密麻麻的全是小顆小顆的老鼠屎。
“吱吱——”
遮布被掀開,小老鼠們受到驚吓,四處逃散開來。
“啊——”怎麼會有這麼多小可愛?夏星月感覺有什麼東西擦着她的褲腿飛過。
“我去,終于脫下來了!”鄒陽解開鞋帶,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氣喘籲籲,“再也不裝13了,這種綁帶鞋一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