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月:“我們成功了?”
李雪:“好像是。”
樓上,路池伸出手,發現斷裂的手指又恢複了原樣,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好像是他的錯覺:“我還以為我要變殘廢了!”
幾人就差沒抱頭痛哭了,收拾好心情一起下樓,樓下包租公穿着背心短褲,腳上是一雙人字拖,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一根牙簽,翹着二郎腿,坐在他的小電驢上,見他們來了,拔下車鑰匙,不耐煩的招招手。
顧臨川走過去:“我們的報酬呢?”
包租公從口袋裡掏了掏,掏出幾枚硬币,分别遞給了六人。
夏星月接過兩枚硬币看了看,就是非常普通的一元硬币,一面是字,一面是花,無論是外形還是重量,都沒有什麼特别的。
夏星月簡直要氣死了:“我們幹了三天活,死了這麼多人,每人就得兩枚硬币?”
她還以為是什麼獎勵呢,這麼死扣死扣,難怪能建這麼高的一棟樓!果然是越有錢越摳門,越摳門越走錢!
路池撸起袖子,秀出自己壯碩的胳膊:“死老頭子,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你最好别逼我動手!”
包租公神情不變:“已經很多的了。”
路池:“我敲!”
“呵呵……”夏星月從身後拿出一根粉刷杆,朝着包租公比劃:“你個扣不死的,你知不知道你的房子漏水,我打死你個龜孫……”
包租公被她一吓,急忙叫嚷:“起碼夠你們回去的路費了。”
回去?路費?包租公話音剛落,衆人耳朵裡隐隐傳來汽車的轟鳴。
包租公往後躲:“既然賺到路費了,還不坐車回去嗎?已經三分鐘了,公交車可就到站了。”
來不及細想,眼前一片藍光炸過,忽然之間,包租公小巷裡叫嚷的攤販,“嗖”的路過的小電驢——所有NPC都不見了,連路邊的大黃也消失了。
寂靜的好像來到了一個真空世界。
他們循着聲音向村外走去,走過曲折的小巷子,走到村頭熟悉的大門,右邊是汽車出入的道閘,左邊是一個供行人通行的小門,幾人對視一眼,顧臨川率先垮過去,衆人跟着魚貫而出。
又回到了來時那天筆直的馬路,道路兩旁的路燈十分微弱,烏漆麻黑一片,身後那群建築高低錯落,燈光點點,
周圍還是濃厚的黑霧,翻滾着,洶湧着,好像随時會冒出什麼可怕的東西。
“還是很可怕。”李雪以為自己經曆了這麼多,膽子應該變大了才對,可是面對漆黑一片的環境,她還是忍不住害怕。
“好巧。我也這麼覺得。”夏星月并沒有比她好太多。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眼前出現一個公交車站台,夏星月邁上一個台階,坐在狹窄的座位上,頭頂上是木制的遮雨棚,身後透明玻璃的宣傳欄裡面挂着精美的海報,一群天真可愛的小朋友手拉手,在綠草地裡歡笑,上面一行字,寫着:“愛護環境,人人有責。”
“轟隆轟隆……”
汽車的聲音越來越近,遠遠的出現一束亮光,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一輛藍色的公交停在站台,車門緩緩打開,夏星月遲疑了一會兒,鼓起勇氣将腿邁了上去。
很平常的一輛公交,很新,新的有一股很濃的皮革的味道,藍色的座位,前面幾個單人座邊還貼着“愛心座位”的貼紙。兩邊是兩排拉杆,上面整齊排列着吊環。
車廂裡響起機械的語音提醒:歡迎乘坐本次公交,先下後上,請乘客自覺投币。
夏星月将手心裡緊緊捏着的硬币投入投币箱,硬币“嘩啦嘩啦”兩聲,落入箱子裡。
她沒太敢往後坐,挑了個靠前的座位坐下,後面幾人有序的上車。
路池撸起袖子猛烈的拍打着司機右邊的透明保護門,嘴裡罵罵咧咧的,“你他媽的要把我們拉去哪裡?”
司機沒有回頭,雙手穩穩的扶着方向盤,保護門像隔絕了所有的聲音,路池的叫喊對他毫無影響。
“你聾了嗎!”路池不甘心,“回答我!”
透明的保護門被敲的“砰砰砰”的響,可是司機像沒有聽到一樣。
夏星月小聲道:“路池,你冷靜一點!”
顧臨川将他拉回一邊:“先投币,有什麼事等一下再說。”
夏星月提醒他:“擾亂司機正常行駛可是入刑的,何況咱們現在還沒有脫離這個恐怖世界,路池,你老實點。”
大哥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哼!”路池心裡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洩,咬着牙,把手裡的硬币扔進了投币箱,“我倒是看看,他們還有有什麼花樣可以耍!”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