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行目瞪口呆。
織田信行大為震撼。
織田信行的内心此刻隻回蕩着一個聲音:哥哥他怎麼敢的啊!他怎麼敢連織田的姓氏都說要抛棄!這已經不是他想抓哥哥的小辮子了,是哥哥把滿頭秀發都送到了他手上!
……然而這種小辮子聽起來就太離譜,就算沒有去父親那邊打小報告,他也知道父親絕對不會信!因為信行自己親耳聽到都不敢信!
難道這真的是叛逆期?因為乖了太久所以一朝叛逆就異變成這樣?
信行愕然,信行憤怒,信行果斷抓住三郎的手。
信行懷疑道:“你是真的這麼想的……不,這種話你敢在父親面前說嗎?!”
三郎滿不在乎道:“我昨天就說了啊。”
昨天信行雖然沒能趕上信秀和三郎一個熊抱的現場,倒也确實在吃晚飯的時候從信秀那邊聽過三郎“頂嘴”的隻言片語。此時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是驚慌、驚喜、還是其他的恍惚惶恐……但既然三郎這麼說了,他也就惡狠狠地對三郎道:“記住你說的!”
而後信行就這麼恍恍惚惚又翻牆出去了。
三郎渾然不将這一翻牆插曲放在心上,草草甩了下還在滴水的頭發就去繼續惹怒日本史老師、啊不,繼續上課。如果單論他這按時上課的行為倒也不失為一款好學生……不對,誰家好學生會惹老師生氣啊!
撇去信行的打擾,這一天的三郎無波無瀾地上完了課。
直至放學鈴響,本欲回到了闊别了一天的家的三郎,在踏出教室前就被人攔住了。
來人有一張上了年紀的臉,不僅頭上已經光溜溜的散發着智慧的光芒,臉上也蓄了一把花白的胡須。雖然他穿着的也是标準的西裝皮鞋,但是看上去莫名有種和尚般不動如山的氣質。
“我是澤彥宗恩。”與信行不同,澤彥的脖子上挂着的是十分正式的訪客名牌,面對三郎時口吻隻是平平,“抱歉,耽誤你的時間了。請随我來,有個人想要見你。”
——
大概是擔心被人聽到,澤彥并沒有帶三郎到什麼會客室,而是帶他上了天台,仔細繞了一圈後确定沒有在天台上摸魚睡覺的學生後,又慎重地關上了厚重的天台大門。
做完這一切後,澤彥才小心翼翼地從公文包中拿出平闆,按下了視頻通話的申請。在并不漫長的嘟嘟聲後,平闆很快就跳出了白皙、文弱、尚帶着病氣的少年臉龐——
“哦哦!是你!”三郎即刻道,“那個‘織田信長’!”
澤彥立刻朝他“噓”了一聲:“小點聲!你想讓所有人都聽到嗎!”
“诶,這麼見不得人嗎?”
“你!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那邊的争執傳到織田信長的耳中,讓他忍不住微笑了起來,但是很快,這笑容就化作了連串的咳嗽聲,以至于平闆對面的兩人都忍不住重新看向他。
【抱歉,讓你看到我這番醜态。】織田信長很快平複了咳嗽,隻是面上還留有一點劇烈咳喘後的微紅,【我是織田信長。之前我聽澤彥老師說,信行去學校找‘我’、還說‘我’今天出門上學,我就猜到可能是将你誤認為我……因為我的緣故讓你遭受不必要的騷擾,實在是對不起。】
“嗯?還好啦,畢竟飯很好吃,信爸要是不啰嗦的話也挺好玩的,大概。”三郎滿不在乎道,“你離家出走得怎麼樣了?有趣嗎?”
【……實際上,正是因為這個才想要拜托你。】織田信長有些勉強道,【我原本已經做好了出行的準備,也已經拜托澤彥老師為我在其他學校聯系好了入學面試,但是……】
澤彥老師面無表情:“但是他被你撞了一下肋骨骨裂了,為了确保身體健康隻能先入院治病,因此錯過了入學面試。”
三郎:“诶。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