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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路見不平,拔蟑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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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

洛小奇像做賊一樣,第三次探出頭去,确認通往天台的樓道空無一人,隻有安全出口标志散發着幽幽綠光。

他這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将那扇沉重的鐵門關好,金屬合頁發出一聲壓抑的“吱呀”,仿佛也怕驚擾了這夜的寂靜。

洛小奇轉過身,臉上帶着一種混合了緊張與得意的神情,走向伫立在開闊天台邊緣的兩位同伴。

“怎麼樣,這裡視野不錯吧?”

洛小奇的聲音在空曠的天台上顯得格外清晰,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炫耀。

餘天雲正站在天台矮牆的邊緣。

夜風拂過,将他頭頂兩根細長、柔韌的觸須——被洛小奇戲稱為“雙馬尾”——吹得輕輕搖曳。

在他身後,一輪銀盤般的滿月正奮力掙脫薄紗般纏繞的浮雲,将清冷而純粹的光輝慷慨地傾瀉下來。

月光勾勒出他蟑螂形态那略顯怪異的輪廓,竟奇異地鍍上了一層朦胧的光暈,平添了幾分不屬于昆蟲的、近乎俠客般的孤寂與潇灑。

他沒有回頭,隻是微微動了動頭部,複眼折射着月光,算是回應。

“雖然大家從中學時期就對天台有着莫名的濾鏡,估計都上去逛過,”洛小奇走近幾步,雙手插在兜裡,語氣笃定,“不過我猜你倆肯定沒來過,我說對了嗎?”

他目光在謝懷清和餘天雲之間來回掃視。

果不其然。

謝懷清沒說什麼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餘天雲則更直接,擡起一隻前足,做出了一個類似人類聳肩的動作,觸須也随之耷拉了一下,傳遞出“确實如此,被你猜中了”的明确信号。

洛小奇嘴角咧開,得意幾乎要從眉梢飛出來。他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雙手擡起,做出一個向下虛壓的手勢:“還得多虧我,咳咳,嗯~低調低調。”

他努力想繃住嚴肅的表情,但眼裡的笑意藏不住,“那你們就在這看一會兒吧?吸收點日月精華,沒準真能觸發什麼隐藏彩蛋呢?這次我要先走一步了……”他臉上的光彩瞬間黯淡下去,被一種近乎悲壯的愁苦取代,“今晚還要趕一趕明早的ddl,那玩意兒簡直是個黑洞,吞噬了我所有的快樂時光。”

餘天雲感同身受地抖動了一下觸須,傳遞出強烈的同情與理解。

他擡起一隻前足,模仿人類揮手的樣子,對着洛小奇的方向輕輕擺動了幾下,算是無聲的道别。

洛小奇的身影消失在鐵門後,腳步聲漸行漸遠。

天台上隻剩下謝懷清和餘天雲,以及漫天清輝和城市的低語。

他們并肩望向那輪玉盤。

月光如水,流淌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也流淌在餘天雲光滑堅硬的外殼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除了夜風更涼了些,餘天雲體内沒有任何異樣變化的迹象。

“看來……這個也不太管用。”謝懷清的聲音很輕,帶着點科學工作者的冷靜分析。

“意料之中。”

他調整了一下在謝懷清肩頭的位置,幾丁質的足尖在布料上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雖然第33件必做的事也無效,但兩人并未立刻離開。

遠離了宿舍的逼仄和人群的喧嚣,在這片隻屬于夜與月的開闊地,緊繃的神經似乎也松弛下來。

他們聊起了洛小奇那永遠趕不完的ddl,聊起了白天課堂上有趣的插曲。

話題天馬行空,月光靜靜聆聽,仿佛暫時驅散了變形的陰霾。

直到晚風帶着更深重的涼意襲來,提醒他們夜已深沉。

謝懷清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快十二點了,該回去了。”

“嗯。”餘天雲簡單回應。

他最後“望”了一眼那輪高懸的明月,在謝懷清把拉鍊拉開時,靈活地滑入他外套一個特制的、透氣的小口袋裡——自上回從小姨家回來,謝懷清特意“升級”的裝備。

謝懷清的公寓就在學校附近那片被稱為“城市褶皺”的城中村裡。

這裡房租低廉,是囊中羞澀的學生、初入社會的打工人以及各種營生者的聚集地,充滿了煙火氣,也混雜着無序。

但離學校近,實在方便,步行回去通常隻需十幾分鐘。

穿過寂靜的校園邊緣,踏入城中村的巷口,仿佛瞬間切換了世界。白日的喧嚣沉澱下來,留下的是另一種更原始、更雜亂的脈搏。

大部分商鋪早已拉下卷簾門,隻有零星一兩家24小時便利店還頑強地亮着慘白的燈光,像深海中的燈塔,照着門前一小片油膩的地面和渾濁的水窪。

昏暗的路燈掙紮着發光,光線被雜亂的電線切割得支離破碎,勉強勾勒出坑窪不平的路面和兩旁牆壁上層層疊疊的、早已褪色的招貼廣告。

一陣刺耳的引擎轟鳴由遠及近,伴随着放肆的笑罵聲。

一輛摩托車像脫缰的野狗般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卷起的風帶着濃烈的汽油味和塵土,吹亂了謝懷清的額發。

巷子口,幾個影子在煙霧中晃動。兩個染着廉價黃毛的年輕人,叼着煙,對着摩托車消失的方向指指點點,嘴裡不幹不淨地咒罵着什麼,火星在黑暗中明滅。

謝懷清目不斜視地從這群人旁邊走過,步伐穩定,仿佛他們隻是路邊的垃圾桶。

他的思緒早已飛遠,沉浸在下一篇科普文章的構思裡:主題是關于城市昆蟲的适應性進化,截稿日期迫在眉睫;昨晚在窗台上發現的那隻異常美麗的藍蝶屍體,今天應該可以進行幹燥處理了;還有,餘天雲最近似乎有許多好奇,比如自己的兼職……他正想着前幾天餘天雲得知自己一直在給科普雜志投稿時的震驚反應。

“你居然……一直在寫東西?連載?就在我眼皮底下?”當時餘天雲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眼睛似乎都瞪圓了。

謝懷清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那台老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檔。

“嗯,主要是一些自然觀察和小科普,其實收入……”他無奈地笑了笑,“比較微薄,本來像靠兼職來交房租,但其實主要還是靠以前的存款撐着房租。剛開始小姨幫了一學期,後面我就自己來了。”

那時,餘天雲确實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這個自己看似了解了不少的人,内心還有着一片未知的世界。

對于這種未知,他的心中卻産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的探索欲。他甚至想過,等變回人,一定要好好讀讀謝懷清寫的文章。

就在謝懷清的思緒紛飛時,一聲短促、尖利、充滿恐懼的女性叫喊,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猝不及防地刺破了謝懷清關于蝴蝶标本和稿費的沉思,也撕裂了城中村表面那層疲憊的平靜。

“啊——!”

聲音來自前方不遠處一條更狹窄、更昏暗的分岔小巷。

謝懷清腳步猛地一頓,眉頭瞬間擰緊。

深夜,小巷,女性的尖叫……這幾個元素組合在一起,足以敲響最響亮的警鐘。

他下意識地攥緊了口袋裡的鑰匙串,堅硬的金屬硌着手心。

“懷清,怎麼回事?”餘天雲也被這聲音吓了一跳,冒出頭來,臉上帶着警覺,“聲音是從前面那條黑巷子裡傳來的!聽着不妙。我們……過去看看?小心點。”

“嗯。”謝懷清喉嚨裡應了一聲,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他迅速閃身,緊貼着冰冷的磚牆,像一道影子般悄無聲息地移動到巷口,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頭,屏息向内望去。

巷内光線極其昏暗,隻有遠處一盞壞了一半的路燈投下慘淡的、搖曳的光暈,但也勉強能看清裡面的情形:

兩個年輕的女孩被堵在巷子深處,背靠着冰冷的牆壁。其中一個留着利落短發的女孩,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發抖,緊緊抓着同伴的胳膊。

擋在她們身前的,是剛才在巷口看到的那兩個混混,此刻離得更近,那股混合着劣質煙草和酒精的渾濁氣息似乎隔着距離都能聞到。

那個身形精瘦、穿着皺巴巴T恤和人字拖、被餘天雲暗稱身形似“瘦猴”的男人,此刻正叼着煙,猩紅的煙頭在黑暗中明滅。

他向前湊近一步,朝着兩個女孩吐出一口濃濁的煙霧,嬉皮笑臉地說:“美女,别害怕嘛。交個朋友,加個微信啊?”

煙霧直撲女孩的面門,引得短發女孩一陣劇烈的咳嗽。

他旁邊那個身材敦實、滿臉通紅、明顯喝高了的胖子,手裡還攥着一個喝了一半的啤酒瓶。

胖子打了個響亮的酒嗝,一股濃烈的酸腐酒氣就彌漫開來,含糊不清地幫腔:“對、對!加個微信,咱們、咱們好好聊聊……嗝!聊聊人生,嘿嘿……”

他一邊說,一邊用那雙被酒精泡得發紅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兩個女孩身上掃視。

護在短發女孩前面的長發女生,眼中燃燒着壓抑不住的怒火,但面對兩個明顯不懷好意、力量占優勢的男人,理智告訴她硬拼不是明智之舉。

她強忍着惡心和恐懼,試圖拉着同伴從旁邊繞過去,聲音盡量保持冷靜:“對不起,不方便。請讓開,我們要走了。”

然而“瘦猴”靈活地一橫移,再次堵死了她們的出路,臉上那種猥瑣的笑容更深了,露出泛黃的牙齒:“嘿嘿,美女們,别這麼不給面子嘛。這大晚上的,交個朋友多好。不加微信,可不能走哦~”

“瘦猴”拖長了尾音,帶着赤裸裸的威脅,話語中的意圖不言而喻。

另一個醉醺醺的胖子也搖晃着身體圍了上來,嘴裡開始不幹不淨:“就是,穿這麼靓出來,不就是讓人看的嗎?身材不錯啊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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