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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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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有個賬号嗎,現在做得還不錯,已經有二十幾萬的粉絲啦,上個月月底我發過關于父母喜歡控制孩子怎麼辦的視頻,結果發評論讨論的人還挺多,大多數留言說自己也有這樣的困擾,隻有一條是給建議的:

你沒有能力逃離父母時,就好好提升自己的能力,讓自己變得足夠優秀。你可以把他們的話,當成耳旁風,就是字面意思,一陣風。風吹來了,是不是很快就吹走了?你不要太當真,太當真你會受傷。他們控制你是一次傷害,你當真是二次傷害,你要是在日後的每天都回憶那天的情景,就是三次傷害、四次傷害,沒必要這樣折騰自己。

當然,除此之外,你也不能做一個懦夫,不是他們說什麼你就得聽,适當的時候,你要有自己的主見,要适當地反抗。你不要覺得他們是世界的主宰者,不要覺得他們說的話都是至理名言,其實不然,喜歡控制孩子的父母,是因為在别的方面無法體會到掌控權,才會在弱者身上發揮。他們不是世界的主宰者,他們是世界的懦夫!要跟這樣的父母保持距離,要有邊界感,減少他們傷害你的機會。

如果你有能力逃離父母的話,我勸你,還是逃得遠遠的。都說家暴隻有0次跟無數次,其實父母對孩子的控制欲也是。【注】

這樣的父母不是在培養小孩,而是在培養“奴隸”。

你不要成為誰的“奴隸”,你要成為自己人生的主人!

這位網友已經陪我整整一年了,從開号到現在,每個視頻的留言區都有他的影子。雖然我們是陌生人,但他就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總能适時地給到我安慰。

如果不是他發這些,我是不會有反抗意識的。

我承認,我是膽小鬼,我害怕跟媽媽對視,害怕她生氣時快要冒火的眼睛;我害怕跟媽媽争吵,因為她罵人太厲害了,别說我跟她吵,就是頂嘴一句,她都要罵我很多句,甚至打我。

從今往後,我也想成為自己人生的主人。雖然這個很理想化,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可以實現。

今天啰啰嗦嗦寫好多,就先寫到這裡吧,外面的天不算多黑,一擡頭可以看見窗外的鳳凰樹,還能看見夜空的星星。

初夏寫了整整四頁,落筆在“星星”處時,想到了自己給沈未取的“星星”少年,不禁莞爾。

她合上日記本,上了鎖,把它放到抽屜裡,抽屜也上了鎖。

她把桌上收拾整齊,最後目光落在桌子左邊的花瓶,花瓶裡插着粉色的花,是沈未送她的那束,長得跟玫瑰很像。一開始她還想呢,為什麼他要送自己粉色玫瑰花,難道對她有什麼别的心思?

後來她特意搜了下,這種花叫荔枝玫瑰,被簡稱為粉荔枝,散發出荔枝的甜香,像在聞荔枝氣泡水,透出夏天的味道。

做點綴的除了有她認識的尤加利葉,還有她不認識的一種綠色植物,搜完得知是春羽,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小天使。

裝花的瓶子是她從廖知書想要扔掉的玻璃罐裡撿來的,瓶口小,隻能插三支。其他的還擠在包裝紙裡。

她還查了下,容不容易養活,結果有網友說,不管怎麼養,新鮮期都不過兩天。

不管怎樣,别人的一片心意,她要好好養着。

*

翌日,初夏去外面撿來了幾個玻璃瓶,洗幹淨後,把剩餘的粉荔枝放進去,每天都換水,但養了兩天,原本粉嫩嫩的花瓣開始變黃、發枯。

初夏有點難過,拿出手機,拍下粉荔枝變黃的視頻,直到粉荔枝完全枯萎,她都記錄下來了。

但剪輯出來的視頻,隻有新鮮的粉荔枝,夾雜在她的日常vlog裡,取的标題是【人生有沒有保質期?】

評論區那個常客“白日夢想家”留言:花有花期,人生沒有保質期。搬家快樂!

……

初夏一直想着什麼時候可以去看海,她都查好了,這個鎮就有幾處海,有一處還是景點,她想找一天去看看,但廖知書讓她在家裡好好待着,不要出去。理由是,上次中暑你忘啦。

中暑差點要死的事,初夏從沒跟廖知書說過,估計是司機說的。

她知道廖知書這樣說,并不是為自己好,不過是希望她在家裡幹活。

家裡請了個家政阿姨,負責洗衣做飯,但廖知書非要讓她天天洗衣服,不隻洗她的,還要給他爸和他哥洗,甚至連内褲都要她洗,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仿佛在提醒她,她有多低/賤,隻配給他們刷鞋、洗衣服。

她看着廖知書手裡拿着的兩條男士内褲,盡量讓自己很有禮貌,微笑着說:“媽,這個可以不洗嗎?”

“之前一直都是你洗的,你不想洗,你在想什麼呢?”廖知書臉一沉。

之前洗是因為她不懂男女授受不親,不懂“不聽爸媽話的孩子不一定是壞小孩”,更不懂“爸媽控制你時,你也是可以反抗的”。

初夏沒有反抗,不是她逆來順受慣了,而是她知道,不管她是否反抗,最後的結局不會有一點變化,錯了,會有變化的,會承受廖知書的言語暴力,甚至拳頭暴力。

那段時間,她背上的傷并沒有完全好,洗衣服、晾衣服時,都會牽扯到傷口,快要愈合的傷口又會裂開,她不得不在晾曬完衣服後,對着鏡子抹藥。

她的背很白,在蝴蝶骨右上方的位置有一道醒目的傷口,結了痂,但裂開了,滲出血珠,血珠把她的白色T恤都弄花了。

血沒有停,她用棉簽擦了一遍又冒出來,再擦,再冒出來,疼意一次次襲來,她咬着牙,艱難地處理傷口。

她忽然想起,有個少年跟她說:“回去後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她的胸腔裡的空氣被一點點抽走,她有點窒息。

很想很想跟誰傾訴,可她的遭遇,多麼不光彩,多麼傷自尊。

無法跟任何人傾訴。

初夏繼續擦掉血珠,直到手都酸了,她才勉強擦掉,再消毒上藥。

外面的陽光很好,鳳凰花開得很絢麗,吹在身上的風也暖暖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她卻覺得鼻子酸酸的,像吃了一顆酸檸檬。

*

初夏能去海邊,是在一個月後。

并不是去她在網上搜到的夕照鎮的任何一處海,而是距離夕照鎮一百多公裡的藍島。

要先開車去碼頭,再乘船,才能抵達廖知書口中的美麗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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