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條岔路口都有淩亂的腳印,雲知夏挑挑眉:這老小子反偵察能力還挺強。
不過,很明顯,左邊的路口多一排出去的腳印,雲知夏搖搖頭:還差點火候。
她剛要提醒顧晏洲,就被人拉着走進了左邊的路口。
“走這邊。”顧晏洲邁開長腿走在前面,雲知夏被他拉着手走在後面。
“怕黑嗎?”顧晏洲突然問道。
“嗯?”
雲知夏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陷入一片漆黑。
是顧晏洲熄滅了火光。
下一刻,顧晏洲松開了她的手,攬上的她的腰,将她護在懷中。
“怎麼了?”
說實話,雲知夏有些緊張,緊張的原因是她的确怕黑。
是的,現代的法醫學碩士,古代的仵作,雲知夏,她不怕死人,她怕黑。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裡,她緊緊摟住身旁這個唯一的安全源,心跳如鼓。
吓的。
顧晏洲攬着雲知夏,兩人連體嬰似的向前走了一段路,顧晏洲突然從鼻腔裡“哼”出一聲。
“借你簪子一用。”
顧晏洲話剛出口,雲知夏就覺得自己頭上一松,緊接着便聽到不遠處有“啊”一聲。
不一會兒,火光點亮,雲知夏便看到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蘇忠義,而原來戴在她頭上那純金簪子,此時正紮在蘇忠義的大.腿上。
雲知夏:“……”
這敗家老爺們,你摳塊兒牆磚打他也行啊,幹嘛用我的簪子?這簪子值不少錢呢,可惜了。
許是她表現得太過明顯,隻聽顧晏洲笑出了聲,道:“别心疼,出去後我賠你個更好的。”
雲知夏一聽,瞬間眉開眼笑:“此話當真?”
這攝政王賠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吧?不要白不要。
“當真。”
顧晏洲拉着雲知夏來到蘇忠義跟前,蹲下身,毫不猶豫的将紮在蘇忠義大.腿上的金簪拔了出來,惹來蘇忠義又一陣嚎叫。
然後,雲知夏就看到顧晏洲将金簪在蘇忠義的衣服上蹭了蹭,将血迹蹭幹淨了,才将金簪别到自己腰間。
雲知夏:“???”
那金簪好像是我的。
還是說你準備賠我個更好的,所以這舊的就自動歸你了?
顧晏洲轉頭看過來:“出去賠你兩個。”
雲知夏還能說什麼?
“嘿!您那麼客氣幹嘛?”
賠兩個的話……舊的就歸你,我不計較了。
“蘇忠義,給你兩條路。”顧晏洲的聲音砸下來,蘇忠義哭都不敢哭了。
“要麼你帶本王出去,要麼你死在這裡,本王自己出去。”
蘇忠義很明顯瑟縮了一下,但還是硬着頭皮道:“帶你出去我全家必死無疑,不帶你出去隻有我這把老骨頭死,我全家都能夠飛黃騰達,我死的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