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從懷中抽出匕首,還沒來得及紮進自己胸口,就被顧晏洲一腳踢了出去,蘇忠義人也跟着飛了起來,“咚”一聲撞到了密道的頂端,又“咚”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這兩聲“咚”,聽得雲知夏骨頭疼。
雲知夏:“……”
好嘛,這一下,蘇忠義不用自裁,一下就能飛上西天了。
雲知夏上前走了兩步,就被顧晏洲拽了回來:“你去哪?”
雲知夏:“我去看看你把他踢死沒有。”
顧晏洲很有自信:“不會,我有分寸。”
果然,不遠處躺在地上的蘇忠義“哎呦”一聲,動了一下。
雲知夏拽着顧晏洲走近兩步,正看到蘇忠義在那裡吐血。
“蘇忠義,上次見你,你還因喪子之痛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相信你那不是裝出來的。這還沒過幾天,你态度轉變如此之大,隻有兩個可能……”
雲知夏盯着蘇忠義,開口:“要麼蘇墨不是你親生的……”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忠義打斷:“你胡說什麼!”
“哦。”雲知夏了然:“那就是你的某一房小妾這幾日有喜了,你又要當爹了?”
蘇忠義不說話了。
雲知夏輕笑一聲,點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讓我想想,他們答應給你什麼好處。”
顧晏洲舉着火側着頭,眼睛盯着點在雲知夏小巧下巴處的那根瑩白剔透的手指,喉間滾了滾,眼神又不自覺的向上,他看見那張櫻桃似的小.嘴一張一合,發出了聲音。
“财富?功名?應該都有吧。許了你未出世的孩兒封王?”
雲知夏指了指旁邊的顧晏洲:“什麼樣的财富和功名,什麼樣的王,是攝政王給不起的?”
蘇忠義保持沉默,還是不說話,不過雲知夏在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三個字:“你不懂。”
雲知夏搖搖頭:“不懂的是你。你以為你殺了攝政王你們全家就能抱上逆賊大.腿,從此飛黃騰達?”
她嗤笑一聲,接着道:“你也太天真了。如果攝政王在這出什麼事兒,你以為那個人會留着你這個對他沒什麼用的定時炸彈嗎?他第一時間就是推你出來平息民憤,到時候别說你全家,你的九族都不保,就連你家祖墳裡的蘇家祖宗,都得挖出來鞭屍。”
末了,雲知夏加重了語氣:“你可想清楚了。”
蘇忠義忍着痛思索了一番,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他半信半疑的看着二人:“如果,如果我幫你們的話,真的可以放過我的九族和全家嗎?”
雲知夏沒有說話,看向顧晏洲,後者冷哼一聲:“可饒過你九族和蘇家的孩童。”
蘇忠義艱難的磕了個頭,才道:“我帶你們出去。”
可是,當蘇忠義拖着殘破的身軀,帶着雲知夏和顧晏洲來到另一側的出口時,傻了眼了——這裡的出口早已被人從外面堵死,他也出不去了。
雲知夏有些幸災樂禍:“看吧,你本來就是一枚棄子,更别說你全家了,自求多福吧。”
蘇忠義絕望的坐在地上,一語不發。
“别裝死了,你确定,這密道隻有這兩個出口?”
雲知夏問他。
蘇忠義搖搖頭:“這是墨兒建的,我不知道。”
“我們去另一邊看看。”雲zhixia拉着顧晏洲就往回走,走到岔路口的時候,她拿過顧晏洲手中的火,放在另一個洞口處,火苗很輕微的擺動了兩下。
雲知夏一喜,笑着回頭道:“這邊有氣流,沒準能出——去——!”
雲知夏的臉正好撞在低着頭的顧晏洲的唇上,被他實實在在的親了一口。
看着面前面無表情的俊臉,雲知夏心不在焉地想:不知道我們兩個人誰比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