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戲班10
王景略私下裡竟然找了鳳祥戲班合作?!
不管是現在的許偏安還是原身,都不知這事。更甚至,原身直到死都不知道鳳祥戲班也摻和在這裡頭了!
許偏安心下震動,面上卻是不顯。
不過王景略不是好相與的,更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鳳祥戲班與王景略有這般大的牽連,唐望卻能因擔憂永昌戲班被王景略賣了而特意上門提醒,還洩露這麼大的秘密,他許偏安承情!
許偏安翻手反握住唐望的手,望向他眼底的目光沉靜:“多謝唐先生,我是真心言謝!讓唐先生止步,确實是因着不能再叫王大人久等。希望唐先生能回去稍待我些時候,我定上門叨擾。”
“有勞唐先生此番冒險前來,許某不勝感激。王大人那尚且不知前途,唐先生也要多保重自身,如今日這般冒險之事,還是要小心再小心為好。”
許偏安說得誠懇,顯然是上了心的。
有許偏安這态度,唐望松了一口氣也深覺自己沒看錯人,同時自然更憂心兩人不曾多說什麼,就怕許偏安去了郎中令大人府上再生變故。
不過帶路的門房已然走到前廳正前,等候之人怕是已知曉許偏安的到來,兩人确實不能再多說什麼。
許偏安稍稍擺了擺,示意唐望避上一避。不等唐望徹底藏好身形,許偏安已經先行快步上前進了前廳,稍稍寒暄上幾句,心裡盤算着唐望當是藏好了,這才随王景略派來的下人一道出門。
好在估計是等得久了,這下人沒有四下張望,一心隻想着趕快帶人回去複命,自然沒有機會看到藏起來的唐望。
卻是。
許偏安前腳進了王景略府邸,後腳“郎中令大人府上下人帶走了永昌戲班台柱子”這一消息在整個徐州城傳揚開來。
永昌戲班再次喧嚣塵上。
王景略府邸,書房。
“見過王大人!”許偏安躬身行禮。
背對着他的王景略從書架上取了本書冊,回身将書冊用手壓在桌案上,面上噙着點笑問說:“許先生,可還安好?”
許偏安端着笑嘴上說着好:“多謝大人!有大人惦記,不敢不好啊。”
王景略無可無不可的,依舊噙着笑,看起來越發心思難測,他示意下人說:“給許先生看座。”
等許偏安謝過落座,他又擺手示意讓下人們都出去了。
書房的門也全關上,隻下人們守在了門外。
總算是可以開始說說真話了。
王景略派人抓了大夫的事自然不用說,重要的是他從大夫那确信了許偏安沒有撒謊,他的嗓子是真的壞了,那麼他的投誠姑且可當做是真的。
由此他們合作第一步的條件也就達成了。
所以今兒一早,徐州城就充斥着永昌戲班得罪了郎中令大人的流言蜚語。至于真假,自然無需澄清,王景略要的就是大家都知道這一點。
王景略依舊笑眯眯的:“許先生可聽着今日徐州城裡的流言了?”
許偏安道:“不愧是王大人,不過是幾句話這徐州城已經是滿城風雨。”
王景略扯着笑眯着眼打量許偏安。形勢比人強,許偏安也不是真要把人得罪了,陰陽怪氣一句算是暫且出了氣,現下需要他順毛捧一捧了。
他正色道:“王大人,我昨日确實真心想投奔王大人麾下,但那隻我一人,永昌戲班于我有恩,如今因我成了筏子。恩将仇報的帽子,我如何能摘得下!”
“你先前說,梁國、兖國,你們戲班去得多,青州、雍州也能去去。無論是什麼來
錢路子,都能搭上邊。”王景略點了點桌案,“這究竟是不是大話,我總要看看你的本事才好。”
所以永昌戲班的流言,是王景略對許偏安的考驗。
原身的記憶裡沒有這一遭,恐怕是許偏安主動出擊,提前去找王景略改了後來的事。能改那就是沒必要按照原身固定的命數來活,這對許偏安是極大的好消息。
許偏安自信道:“王大人,其實這點流言實在不足為懼。說的是永昌戲班得罪了大人,可誰不知道我們永昌戲班的名聲?便是皇上也知道我們永昌戲班,别的州更是如此。如此說來我與大人在外人眼裡是不對付,那背地裡合作起來,豈不是一本萬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