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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義教院7(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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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聲響那一天,唐安眼睜睜看着陳慕從他面前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比這更令人費解的,是他所在房間的地闆即刻傳來巨響,門外在一陣打鬥後留下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唐安反鎖了門,當即屏住了呼吸。

他知道門外有什麼,濃烈的血腥混雜着腐爛的臭味,在他出生的那個小鎮,曾有上千人為此喪命。

現下還不算太糟,掩埋在過往裡的那個瘦弱男孩,經曆太多屍山血海,并不至于被一點小變故吓得亂掉陣腳。

他這點不算遭的安慰撐着自己度過漫長的幾分鐘。等門外撕人撕得痛快的怪物走了,唐安打開門縫,看見死掉的家夥不是陳慕時恢複了呼吸。

比起質問怪物的出現,唐安更念着陳慕,那個在他面前消失的人,消失去了教院的哪裡?

刺殺失敗,活人消失的荒唐戲碼本就令唐安頭大,而潛藏在教院的怪物冒出來啃人,讓他不自覺翻查變故發生前,陳慕的每一個動作,然後他停在了,行刺前被那人推進房裡的畫面。

如果陳慕不推他,他就會被監管遣送回A區,接着就會一同死在門外。

所以,陳慕為什麼要推他?

世界上最無解的永遠是人性的好壞摻半,唐安活在極惡極善的世界裡,實在看不透一會兒給點冷漠一會兒給點好的陳慕。

他苦笑,然後痛罵自己愛心泛濫。

陳慕比他能打,還不至于死了,就算死了,他取代某某的計劃也不會在怪物出現後按下終止鍵。

他沒必要去操心陳慕的皮囊和生命,上城人還會有,身份下次還可以再謀劃,自己命要是丢了,就什麼也沒了。

在房間裡躲着的第一夜,廣播隻響了一次,就是号召所有人躲着,不管這好心的提醒有沒有人聽,随着此起彼伏的慘叫,教院已經逐步淪陷在陰雲之下。

食物是沒有的,飲用水無法用幾片布料帶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房間裡的窗戶正好能看見外邊通往A區的馬路。

一排排燈亮着,比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警衛盡忠職守。有逃亡的人穿着條紋衣跑過,慌張失措,被草叢裡啃食人肉的怪物察覺,将其撲倒在地。

人的血像花一樣,鋪滿半截馬路,那怪物把人的一條手臂撕下丢開,就躲回了黑暗中。

看起來好像就幾隻怪物躲在草裡埋伏殺人,等教院的武裝力量反應過來,滅掉他們輕而易舉。那為什麼還是不斷有人跑出來呢,好好躲着等救援不是更好嗎?

孟青青想不通住A區的學員自殺一般的行徑。托陳慕的福,他整個下午都在B區的房間裡睡大覺,直到外面轟隆一聲,他迷迷糊糊聽到廣播,掐了自己兩下掐清醒了,就打開房門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正好,瞅見右邊不遠處有個人抓着一把腸子,對面是被剖了腹的兩監管。

憑着本能,孟青青是一瞬之間回了房,然後鎖門挪床,将進出口堵得嚴嚴實實。

之後的三小時裡,他抱着掃把躲在浴室,先猜測是不是哪個重刑犯瘋掉,教院是不是在集結力量,然後念了幾百個數沒等來消息,就開始亂想怪物是不是人,怪物從哪來,想着想着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便唉聲歎氣自己這次玩大發,拿着紙筆無聊地寫寫畫畫。

等到他寫完,什麼事都幹過了,便是累得餓了。孟青青今日倒黴過度,好不容易在櫃子裡翻出半袋泡面,撕開一看,那條狀紋路令他幹嘔不止。

總之,是折騰了半天折騰到窗戶邊透氣,一開窗就看見了,學員一個一個從A區裡跑出來,然後不斷被躲在草裡的東西殺死的詭異場景。

在孟青青眼裡,封閉空間是最好的保護,而在唐安眼裡,封閉空間在明天太陽升起時将化身緻命牢籠。

一個小鎮的覆滅絕不是三兩隻野獸能做到的,在那個夕陽染紅半邊天的傍晚,整條街上血色一片,像是接着了天邊流下的紅霞。走姿各異,皮膚青紫的人,或者說怪物,有的已經闖進了居民家中。

那個收養小唐安不到半年的瘋婆子把他鎖在門内,然後大喝一聲,拿着一把鐮刀引開客廳裡的怪物。直到夜色降臨,再也聽不到一聲呼救,小唐安砸碎破舊的窗,跑到街上,跑到瘋婆子屍體邊。

到處都是死人,粘膩的血液糊在他的手心,他想背起瘋婆子,背她到前邊的診所,可他的身軀是那麼矮小,連一條手臂都撈不起。

幼時的唐安還是個眼淚跟豆子一樣掉的小屁孩,他哭累了就縮在瘋婆子的屍體邊,直到黎明的微光出現。

按理說屍化的人是不會有自我意識的,但瘋婆子變形了的手在觸摸到身邊那個孩子時,第一反應是,推開他。

被怪物撕咬的傷口邊緣發黑,人的各個部位不同程度地扭曲,變形,仿佛是惡魔附身。

唐安周圍躺着的屍體們,以各種詭異的方式站了起來,他們看着那小小的,還在呼吸的孩子,想撕咬啃食,卻被一個高大的,腰上系着花圍裙的女人撞開了。

她歪着腦袋,嘴裡啊啊呀呀,手一會兒到胸前一會兒摸到腦後。她守寡十幾年,唯一的孩子溺死在河裡;她喜歡撿垃圾去賣錢,有一天撿了個小孩卻破天荒的沒有賣掉。

唐安看着背着自己的女人,他喊她瘋婆子,因為他偷她錢被她打,打完居然還給他吃穿。他想喊瘋婆子跟他一起跑,可他還沒喊出口,徹底屍化的女人朝他撲了過來。

在危機來臨的那一刻,唐安終于舍棄掉那一點積攢不久的感情,用盡全身力氣逃離了小鎮。

當後人評說起義教院的一夜覆滅,少不得要把這樁慘案與西瑪小鎮聯系在一起。而在西瑪小鎮裡唯一活下來的唐安,從衣櫃裡扒出一身黑衣換掉顯眼囚服後,就拿走桌上留給陳慕的兩瓶藥,出了門準備逃離B區。

B區平常住着教院的老師,和教院的領導者們。

唐安現處樓層位于三樓,遊蕩的怪物不知所蹤,過亮的長廊裡盡頭反倒像黑暗洞穴。

他出門要跨過監管的屍體,開門得小心翼翼,讓慘死人的頭顱倒在腳邊緩慢無聲,随後,唐安快步走向那黑暗洞穴,邊下樓梯,邊聽着周邊的聲音。

遊戲世界不知為何,還沒有告訴公衆,這些出現很久,死了還能爬起來的家夥到底是什麼東西。

唐安稱它們為怪物,隻知道它們喜食活人血肉。而兩層樓梯用不到幾分鐘,大廳裡便傳來奇怪的咕哝聲。

他靠着牆,側頭去看大廳裡的情況。守大門的警衛倒了一地,一個年輕小孩正對大門搖頭晃腦,留一殘臂和身上工服給唐安分辨。

是跟他們同一批招進來的流浪兒。唐安認得這個家夥,之前跟他一塊掃地,後來自己消失于尚便把他們送進B區關着。

難道第一隻怪物躲在流浪兒裡麽,唐安策劃兩起消失案原本是借在城裡瘋傳的謠言,不料誤打誤撞,是真有怪物在他們裡邊藏身。

那又是什麼原因,逼得他們突然現身,如果教院早有預料,怎麼今日會這般死氣沉沉,其他看守的警衛呢?

唐安沒有什麼對付怪物的殺招,他以最快的速度貼身門邊,在怪物反應之前飛奔向右,然後躲到附近一雕像旁。

雕像是一石獅子,唐安掃地掃到這經常疑惑B區門口一對雕像的存在意義,現在他明白了,可以跟視力不好的怪物玩原地消失。

他把呼吸一閉,怪物找不着他就回去繼續守大廳。

經驗告訴他得謹慎行事,要是剛剛出大廳就興沖沖往前,估計現在就跟對面花壇扒拉屍體的老兄面對面了。

外邊沒有裡面看得清楚怪物動作,唐安猜測那兄弟是在扒拉警衛身上的槍,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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