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霸淩者,鐵打的受害人。
幾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就不再關注了。
偶然在2班停留,那亂糟糟的桌上一張試卷殘頁飄到他腳下,他鬼使神差撿了起來,才知道這人叫什麼,他叫:張燭。
直到高三2班來了個轉學生,他撞到的就少了,但不是沒有,那轉學生也成了這批人中的之一。
幾天沒在2班遇到,今天去送作業路過2班,就看到有個人把比他大一圈的轉學生打了,聽說那人叫張燭,高三2班的。
門笙湊近張燭的臉,眼睛不眨的看,他遇到過張燭很多次,這還是第一次看清他的樣子,很可愛。
有些後悔沒當救世主了。
……
天蒙蒙亮,生物鐘發力。
張燭看眼側躺在他身旁流口水的門笙,拿起手機看時間。
忽略單東他媽的電話,有嚴吻消息:【你爸叫什麼,我找人查查】。
忘問了,等親爹醒了再問吧。
他先沒回,去廁所洗漱,漱口時一旁的磨砂浴室内傳來動靜,張燭沒偷看别人秘密的習慣,不多停留。
出衛生間想起單東,怕對方燒傻了找他麻煩,他回房看看。
親爹在床邊邊縮着,随時要掉下床,張燭把椅子搬到他旁邊;
拿下單東頭上的水袋,手摸着不燙,繃帶和新衣服都被汗浸透,他喂了點水,給兩人拉好被子。
“小,小燭…”親爹皺眉睜眼。
張燭把水袋扔進垃圾桶,從購物袋拿衣服:“爸,給你買的衣服,換上吧。”
“謝謝。”親爹鼻子一酸,從床上下來,回頭看到單東吓一跳:“啊!小,小燭,這誰啊?”
張燭給親爹找褲衩,頭也不擡:“我同學,他發燒我就帶他來了。對了爸,你叫什麼?”
親爹接過衣服:“哦好。我叫王恒。”
王恒去衛生間換衣服,張燭給嚴吻回消息。
王恒從衛生間出來,要說不愧是親父子嗎?他和張燭一樣瘦削,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
張燭要去學校不能一直呆在酒店,他要和王恒交換聯系方式,但王恒早就把手機賣了抵債。
一時半會買不到,張燭不放心在便簽上寫下自己電話,拿出身上僅有的現金:“爸,我過會兒要去學校,這有幾張現金,你要想出去玩就去,這張紙上是我現在的電話,有事借路人手機給我打電話……”
下樓給房間續費,叫了份早飯,轉頭碰到門笙。
門笙醒來沒看到張燭,想起衛生間去看了眼沒動過,出門找他。
張燭看到門笙嘴角的口水印,他指自己臉憋笑:“哈哈,同學你臉沒洗幹淨。”
平時或許不會在意,但下意識得門笙捂住相同的位置:“哈哈,我沒那麼講究,是不是看着很好笑。”
張燭點頭:“對。但你比我好點,我眼屎沒洗掉。”他不顧形象搓眼睛。
門笙見過很多次張燭狼狽的樣子,但這次,心口似乎沒那麼難受,他也學着搓口水印。
準備去學校時單東還沒醒,張燭給他發消息:【你生病老實在酒店待着吧,我會幫你給老師請假】
他們出酒店上出租車。
張燭想起衛生間的動靜:“同學,你那房間衛生間裡有啥啊?能問嗎?”
門笙低頭沉默,張燭還以為他不想說,就聽他故作神秘開口:“今晚去我那…看看?”
這可把張燭好奇心勾起來了:“什麼東西藏着掖着的?”
……
張燭給單東請了一天的假,一上午他手機接到好幾通單東家的電話。
中午。
張燭要請他們吃火鍋,把倆人拉去食堂,中途遇到門笙。
門笙走到張燭面前:“張燭,吃飯要一起嗎?”
張燭答應。吳岩看都沒看門笙,反而對自己被拉住的手腕有些在意。
于雨恰恰相反:“張燭,這是你别的班的朋友嗎?好好看啊。”
門笙不爽就自己兩手空空,沒回應。
張燭剛要開口,口袋裡的手機發出重金屬樂,他拿出手機,倆人好奇的湊上去看,備注——死老頭。
張燭解釋這是單東手機,應該是單東他爸,他沒接。
買好後,于雨和張燭讨論單東家裡打電話幹啥。
門笙不清楚張燭和這個單東手機為什麼要互換,但還是認真聽着,偶爾插兩句。
知曉一切的972被張燭威脅再廢話沖進廁所,現在在書包裡欲哭無淚。
他們越聊越離譜,什麼狗血豪門、家庭倫理都出來了。
手機又響了,張燭拿起一看,這次不是電話,是單東的消息:【張燭你在哪?我回學校了】
張燭發了定位,沒一會兒就在門口看到單東,手機正巧發出重金屬樂,電話那頭是[死老頭]。
“呐,你爸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