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蔣悍森的舉動,被弄得有些PTSD的孟允猛地皺了眉。可就在他回頭的時候,後面那人二話不說咬住他的耳朵。
滾燙的熱氣讓孟允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可葉裡還在那邊聽着,他盡管相當不耐煩,卻不能開口說什麼。
為了表達不爽,孟允的手肘在下一刻毫不留情向後捅去。
蔣悍森穩穩接住了這一擊,鋼鐵般有力的雙臂在把人圈得更緊的同時,順便在他耳垂上親了一口,低聲問:“你喝酒了?”
盡管孟允早把酒瓶放回酒櫃裡,但他身上的酒味是藏不住的。
孟允沒回答,倒是蔣悍森的聲音讓那邊的葉裡誤以為是孟允在說話,于是疑惑地問:【你說什麼?】
後背緊貼着的是蔣悍森的胸膛,孟允雙手撐着吧台邊,盡管是這樣一個任人宰割的狀态,他還要讓自己保持正常的語氣回答道:“……你父親不是星鳗殺的。”
葉裡按耐着焦躁的情緒:【誰告訴你的?】
“我向愛德華求證過——”
孟允這麼說的時候,感覺到蔣悍森的手經過小腹滑進他的上衣裡,還在往上走。隔着那層薄薄的面料,孟允按住蔣悍森的手腕,想制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但沒來得及。
指腹是粗糙的,脆弱的小珠被捏在了蔣悍森的兩指間,細細轉動揉搓了起來。
随着蔣悍森的動作,迅速攀升的熱度蔓延開來,孟允眼角也熱了,他仰起頭,耳尖蹭在蔣悍森的側頸,嘴裡回答着葉裡的問題:“淩克到的時候,你父親的戰艦就已經被擊毀了。”
【這不可能!】
葉裡提高音量的同時,蔣悍森的手指就用力捏了一下,孟允猛地捂住自己的嘴,阻止了差點沒藏住的那聲歎息。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否認相當蒼白,葉裡咬牙切齒地問,【就連我老爸的死——都是銀河教幹的?】
就在孟允要回答的時候,蔣悍森另一隻手突然向下探去,孟允眼疾手快抓着他的手腕,回過頭用充斥怒意的眼神看向他——别亂來!
“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一邊瞪視蔣悍森,孟允同時飛快地說,“你回想一下,究竟是誰告訴你葉世軒中将的死跟星鳗有關?”
面對孟允的憤怒,蔣悍森咧嘴露出一個壞笑,就要開口說話:“你——”
千鈞一發之際,孟允伸手捂住他的嘴。
然而危機并沒有解除,他分明從蔣悍森眼中看到奸計得逞的笑意。
——糟了!
聽着自己拉鍊被拉到底的聲音,孟允今天第無數次因自己傷了一隻手而悔恨,更不得不懷疑這就是蔣悍森的目的。
葉裡說:【丹尼·馮特奧,你是說他從一開始就是銀河教的人。】
“看來你已經心裡有數。”
好熱。
上下都掌握在蔣悍森手中,被惡作劇般地恣意玩弄,孟允再努力也保持不了平緩的呼吸。
定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銀河教早在十年前就部署好要控制第二星系,他們殺了葉世軒中将,接近你,為的就是要分化你們第九軍跟麥哲倫理事長的關系。”
葉裡在那邊罵了一句什麼,又問:【既然不是星鳗幹的,為什麼他們不說清楚?】
“以你的性格,在那種情況下對方解釋你就會相信嗎?”
背靠緊貼着自己的那堅實胸膛,孟允用唯一能用的那隻手撐在吧台邊上,蔣悍森滾燙的掌心把他體内的火苗點燃,讓他本極力壓抑的東西開始不受控地膨脹。
蔣悍森實在過分,但孟允無力反抗,畢竟光控制自己說話的語氣不要讓葉裡聽出端倪,就已經耗光了他的所有心力。
胸膛因低喘而頻頻起伏,他含着淚光,眼睜睜看着蔣悍森伸手——在他眼前的冰格中拿出了兩枚冰塊。
心裡有不祥的預感浮現,可孟允嘴裡還要應付葉裡,“以星鳗淩克的性格,他也不是那種會解釋的人。”
【我覺得自己就是個蠢貨。】
沉默了片刻,葉裡如是說。
他的語氣充滿了自嘲與不甘,被别有用心的人潛伏在身邊這麼多年,而他一次都沒發現,幕後黑手卻将這盤棋上每個人的性格特點牢牢掌握在手裡,把他們耍得團團轉。
現在的孟允無法分神與葉中将産生共情。
眼看蔣悍森那握着兩枚冰塊的手朝他靠近,孟允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不要——”
就這樣被握住了,孟允那滾燙而敏感的所在被冰冷包裹,驟然的刺激讓他眼角堆積的淚水滾落,轉眼間變得梨花帶雨。
蔣悍森偏頭幫他吻掉眼淚,他惱怒地側開臉躲避,說,“不要這麼想,你被算計了,誰也不會想到他們這盤棋下得這麼大。”
無法繼續假裝若無其事,孟允說話的尾音帶着藏不住的低顫,性感不已,撩得蔣悍森忍不住在他耳邊咬了一口。
【不用安慰我了,沒有任何理由,蠢就是蠢,我腦子要有你一半好用,也不至于會被騙十年這麼久。】
這麼說着,葉裡話鋒一轉,【你跟蔣悍森在一起?】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令孟允渾身一僵,就連蔣悍森都停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