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們回過神來,葉裡接着說,【既然你們關系那麼好,托你幫我向他道聲謝,這次又是多虧了雪諾的幫忙,以後他有什麼需要,我義不容辭。】
虛驚一場。
蔣悍森笑了一聲,而以此得到喘息機會的孟允則回頭冷冷瞥了他一眼。
“我們關系一般,有機會你自己跟他說。”
孟允說,“你人怎麼樣了?準備什麼時候把阿索達勒帶回胡裡安?”
葉裡說:【明天吧,我兩條腿都炸飛了還沒裝回來,要明天才能動彈。】
“那明天見。”
挂斷電話的同時,孟允反手往後攥住蔣悍森的頭發。他們在咫尺間看進對方的眼睛,然後狠狠吻上彼此的唇。
滴答——滴答——
冰塊融化的水滴在蔣悍森指縫間滴落至地面,形成一小灘水。蔣悍森的動作細膩而緩慢,壞心眼地要讓孟允每一處都充分接受冰冷的洗禮。
孟允感覺自己要被凍傷了。
他伏在吧台上發出細微的抽泣,身後那對漂亮的蝴蝶骨隔着上衣黑色的輕薄面料,随着他的歎息而不停起伏。
“我們關系一般?”蔣悍森揉着他,将他瑟瑟發抖的姿态盡收眼底,既可憐又性感。
“讨厭你……”
極樂的快感與冰冷的刺激交纏在一起,讓孟允腦子裡亂成一團,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蔣悍森是什麼時候丢掉冰塊的。
就聽蔣悍森貼着他耳邊說:“坐上去。”
被抱到吧台上的時候,孟允已經渾身酥麻,半點勁兒使不上,他就坐在台面上,呼着熱氣,拿波光潋滟的眼眸看蔣悍森。
盯着他這誘人模樣看了片刻,蔣悍森突然低下頭,用濕熱的觸感包裹住他。
習慣了冰冷的地方驟然升溫,就好像在冰天雪地裡泡入熱氣蒸騰的溫泉池中,這種感覺太刺激,讓孟允難耐地仰起了脖子。
“不行……會壞掉的……”
攻勢太猛烈,孟允汗淋淋地發着顫,說這話的時候屈起的一條腿踩在蔣悍森的肩上,藍寶石就晃蕩在蔣悍森耳邊。
蔣悍森知道他快要去了,于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腳踝,甚至放慢了節奏。這意外貼心的舉動像是在安慰,讓孟允有了一分平緩的餘地。
可就在他放松警惕的那一刻,蔣悍森猛地加速了吞吐。
“啊你——”孟允徹底哭了出來。
跟懲罰似的,每一下都深得孟允難以招架,混亂間他的手指不自覺陷入蔣悍森頭發裡,閉眼仰頸,承受那強勢侵襲而來的情潮。
去的時候,他想着自己恨死蔣悍森了。
—
“我想洗個澡。”
孟允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隻能挂在蔣悍森身上,被抱着往卧室的方向走。
“不急。”
把人穩穩托在懷裡,蔣悍森表現得像一頭得到心愛之物的猛獸,收起了鋒利的爪牙,不厭其煩地用一個個一觸即離的輕吻,從那人纖長的脖頸開始,吻到了紅潤的嘴唇、小巧的鼻尖,還有那上挑的眼尾。
“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我還受着傷呢。”
孟允眼睛半睜,任由蔣悍森把他親了個遍,像一隻懶洋洋的狐狸,“真是不體貼。”
二層主卧區域除了卧室與洗手間,還包括了餐廳、會客室、健身房,這些地方都沒有留人,除了考慮到隐私,蔣悍森更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孟允這副模樣。
“我還不體貼?”
蔣悍森低聲說,“乖乖配合就好了,不用你動。”
看他說出沒羞沒臊的話還面不改色,孟允嘲諷道:“哦,那你可真愛我呢。”
蔣悍森“嗯”了聲,說:“我愛你,所以你就為所欲為。“
他這話說得極其自然,反倒讓孟允愣住了。
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什麼不得了的話,孟允把額頭抵在蔣悍森肩膀上,慢慢眨了兩下眼。
通過瞳孔識别的自動門無聲地為蔣悍森展開,他抱着孟允徑直來到床邊,才終于把人放下。
一直沒再說話的孟允仰躺在被褥之中,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樣,他看着上将閣下:“我剛沒聽清,你說什麼了?”
蔣悍森一邊單手解開自己襯衫的紐扣,一邊俯視着他家美人,笑答:“為所欲為?”
——蔣悍森大概不會再說那句話了。
被吻住的時候,孟允無來由地萌生出那樣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