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裡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松開了手,他回頭,在下一刻瞳孔緊縮。
隻因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出現在了這裡。
一身正裝的蔣悍森,面無表情,帶着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就站在幾步之遙。
在葉裡極度不解的眼神中,上将閣下一步步走向那個黑發男子。
站在了孟允面前,蔣悍森擡手,将孟允手中的酒杯抽了出來,放回台面。
然後低頭注視着自家戀人的臉,說了句:“睡覺時間到了。”
聲音不大,足夠讓葉裡清楚聽到。
孟允覺得更暈了,他擡頭回望這個眼底藏着不悅的男人,沒出聲。
“你要幹什麼?”
葉裡語氣中帶着愠怒,就好像領地被外來者侵犯。
然而下一秒,他發現孟允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對他說:“葉中将,你看好了。”
随着他的表情從困惑轉變為震驚,孟允雙手自然地纏上蔣悍森的脖頸,擡頭,吻上蔣悍森的嘴唇。
蔣悍森微微挑了下眉。
随即,非常配合地單手攬住他的後腰,以要将他牢牢禁锢在懷中的力道,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他們相當熟練,這個動作像是早已做過千百遍。
過于震撼的場面,導緻葉裡腦子嗡的一下,直接就當了機。
數秒後,一吻完畢。
孟允用拇指擦過自己被親紅了的雙唇,姿态冶豔,又伸出另一隻手,食指在蔣悍森的領帶上饒了幾圈,拽緊。
然後,他轉過頭對葉裡說:“其實,我們是這種關系。”
并不給葉裡反應的時間,說完這句話的孟輔佐官,就這麼扯着蔣悍森的領帶,徑直把上将閣下拽走了。
領帶被拽着,蔣悍森十分聽話地跟在後面,一直到離開空中花園一段距離,才被松開,并被無情告知:“好了,你可以走了。”
旁邊的露天泳池酒吧空無一人,顯然被提前清過場。
L型泳池底内嵌的燈光印着水面粼粼波光,躺椅旁邊的透明台上擺滿各種高端酒水,池畔邊酒吧裡傳出的鋼琴曲有淡淡的憂傷。
“就這樣?”
蔣悍森單手松開胸前被扯皺了的領帶,解下來後随意丢在一邊的躺椅上。
“還是要謝謝你。”
孟允掃了一眼旁邊的酒水台,“盡管壞事做盡,但今天保護了一個純情大齡處男的心,讓他不用泥足深陷。”
“你怎麼知道他的處男?”
蔣悍森已經不想管什麼純情不純情了。
孟允不說話,他走到酒水台邊,找到開瓶器,自顧自開了一瓶紅葡萄酒,直接對着瓶嘴喝了一小口,感覺不好喝,放下又去開旁邊那瓶白的。
剛要往嘴裡送,突然從旁邊伸出一隻手來,把那瓶酒穩穩握住。
緊接着,蔣悍森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出現:“處男的心要保護,那你老公的心呢?”
“放手。”
炙熱的氣息在耳旁,孟允被燙得皺眉,蔣悍森就這麼把他堵在酒水台,讓他無從閃躲。
蔣悍森聞着他身上的酒味,暗自忍耐着:“你不能喝了。”
“那你喝。”
孟允輕輕往後靠,貼着身後那結實的胸膛,輕聲說,“我想看長官喝醉。”
他的聲音透着蠱惑人心的力量,一聽就是故意的。
不知道小狐狸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樣,蔣悍森問:“我喝了,你就乖乖回去睡覺?”
孟允沒回答。
他轉過身面對着蔣悍森,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戳在蔣悍森的肩膀,把上将閣下推開了。
接着,他拿起那瓶白葡萄酒。
當着蔣悍森的面,瓶口朝下,直接往淺琥珀色的液體往自己身上傾倒。
黑發美人眼神迷醉,酒水蜿蜒而下,濕透了的襯衫面料透出藏在底下的春光無限,布料貼在皮膚上,親密無間地勾勒出他腰部美妙的線條。
若隐若現,比無遮無擋更紮眼。
“你會着涼的。”
蔣悍森的聲音低啞,看着眼前誘人的風光,眼睛好似要着火。
孟允晃動了一下空酒瓶,發現裡面已經沒有酒了,就直接把瓶子甩進旁邊的泳池裡。
然後對蔣悍森說:“那你讓我熱起來啊。”
蔣悍森沒動,舌頭慢慢舔過自己的牙床,他拿如深潭般幽暗的黑眸盯着孟允,
就像是暴風雨襲來前的平靜。
終于,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幾步上前,動作粗暴地将其正面蓋到孟允身上,然後頂着一張要殺人的冷臉,把這個渾身酒味的人打橫抱了起來,擡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