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伍指了指床頭櫃,吳明景立馬打開那瓶橙汁聞了聞。果然。
簡直胡鬧!
這是什麼圈套嗎?如果是圈套,他為什麼這麼想往下跳?心跳猶如擂鼓,思緒混亂如同被風吹得四散的紙片。
“怎麼?”易伍欺得更近,眼裡水光潋滟,欲說還休,“我就不能喝酒?食色性也。我不是仙人,我也有欲望,尤其是,經期中間。比如現在,就是。”
她理直氣壯,櫻桃檀口借勢湊了過去,眼睛裡閃着無辜又可憐的光,仿佛說的每個字都人畜無害,簡單到像開個燈關個門一樣:“所以,拜托你,幫幫我,好不好?”
吳明景聯想到她之前睡覺時聽的的音頻,臉黑了下來:“所以,今天說的那些話,也隻是......為了這個?”
想起摩天輪和包租公,易伍就一陣惡寒。不想跟吳明景繼續廢話,她直奔主題,一把抓起了他的手指。
她真的很喜歡吳明景的手。每根都白淨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這是她見過最漂亮的手。
也許她是個手控,激素觸發點全部加在了這裡。
下一秒,她暈暈乎乎地垂下頭,銜住了吳明景右手的半截中.指,緩緩吞.咽,直到自己的口.腔完全包.裹住他的,舌尖和小貓一樣在前端打.圈輕.舔。
吳明景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咒罵了一句。
潮.熱.緊.緻的口腔内.壁絞着他的指尖,頭腦裡如同煙花綻放,飄飄然閃過一道白光。
他猛地拔出手指,目瞪口呆地看着上面晶瑩剔透的黏絲。
“不要拒絕我,好不好?從見你第一面起,我就在想......”易伍幽幽地開口,重新抓回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握,“如果它......在我的身體裡,會是怎樣?我會有......多舒服。”
全部是她現編的,還好平常聽管小安的台本夠多,黃.色廢料簡直是信手拈來,說出來坦坦蕩蕩。
她隻是沒料到吳明景的反應會這麼大。
他先是嘶了一聲,喉結滾動像小型過山車急速下坡,喘.得比音頻老師們更動聽:“你到底......到底要做什麼。”
意志力全然崩盤,潰不成軍的表現。
“你看着我像是在做什麼呢?自然是勾.引你了啊。我做得還不夠明顯嗎?” 易伍說得義正言辭,纖纖玉手撫上了他襯衣的紐扣,摩挲着輕輕滑動。
在他薄如蟬翼的意志力上瘋狂蹦迪。
看着身下的人渾身僵硬,易伍媚眼如絲,睫毛輕顫:“你不想是嗎?是覺得,我是個老賴,一無所有配不上你?那,我......我隻能去找别人了,哎。”
使出了最後一招激将法,兩眼含淚——其實是困的。
再不同意,她也沒轍了,不能做違背别人意願的事,不然和禽獸有什麼區别。
吳老師果然是個她無法掌控的随機變量,充滿了太多未知數以至于準備好的劇本直接作廢。
在她快要放棄準備直接倒下睡過去的下一秒,突然後頸被人一把擎住。
吳明景原本疏朗的聲音,因含着薄怒而變得粗啞:“你試試看!”
她被強力摁向他,齒關被輕而易舉地撬開,帶着憤懑與不甘:“不許找别人!”
唇舌交纏,拉出冶豔的銀絲,這個吻讓她更加神志不清暈暈乎乎了。
過了很久吳明景見她真的快暈過去了,才堪堪給了她點空間呼吸,看向她的眉睫閃動,投下一片密絨絨的陰影。
而後,那微涼的.唇.輾轉落到她修長優美的脖頸,話語全部彌散在了厮.磨的唇.齒之間:“易伍,我不搞one night stand那套。這種事情.......我隻接受兩情相悅,水到渠成。所以,給我個理由先?我們這樣算什麼,嗯?”
易伍沉默了,她不想騙人。什麼關系?就是短時間的劇組情侶,速食關系,拿到台面上來說挺尴尬的。
可身上的人根本不給她猶豫的機會。他的唇還在往下,溫柔地摩.挲着她的頸.部動脈:“說你喜歡我,易伍。說你隻喜歡我。”
他害怕她的沉默,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額,我一直以為我們兩情相悅啊,難道不是嗎?難道......你,對我沒感覺?” 易伍仰頭承接着這個吻,又熱又燙的酥麻感蕩開細小漣漪,在心房顫動。
“我當然......”吳明景的話斷在了半空,因為他記起易伍說過,千萬不要說蠢話。
掉轉話頭,他竭力克制喉頭滾動,聲音顫抖地問出了那個曾在他腦海轉輾過千百回的問題,“那你呢?”
“我當然也喜歡你啊。” 易伍用手圈住他的脖子。
她被吻.得兩眼迷離,睡眼惺忪,哈欠連天:“如果你同意,我們當然是戀愛關系啊,摩天輪上就問過你一次,你願意和我談戀愛嗎?我想和你一起,把劇本裡的所有橋段都做個遍。”
必須的啊,直接還原劇裡的片段,對演技幫助最大嘛。
*Amy Winehouse 《Wake Up Alone》好好聽都去聽呀!